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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范师爷,今晚怕是要有累你与本县一块前去了。”
范进虽然半知半解,但还是拱手道:“学生这就去办。”
与范进分别,房遗爱缓步回到正厅,正要走进卧房却见秦京娘和谢瑶环正坐在榻上私语说着什么,这位房县令一时兴起,不由当起了门外君子,侧着耳朵偷听了起来。
“姐姐不知道,何郎虽然在外人面前是个文武双全的状元郎,但在背地里却跟个孩子似得他晚上还磨牙呢。”
“噗,磨牙?房俊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还磨牙?”
“不光磨牙,他那一双手总是不老实,睡着了还胡乱摸索,惹得人家都睡不好呢。”
“妹妹将门虎女,难道还治不服一个文弱书生吗?”
“文弱书生?何郎的武功连爹爹都赞不绝口,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的枪法委实厉害呢。”
“枪法?什么枪法?秦家枪法?”
见秦京娘和谢瑶环越说越没溜,房遗爱唯恐失了面子,连忙走进卧房,清了清嗓子,冷声道:“京娘,胡乱说些什么!”
“呀!官人回来了!”见房遗爱进门,秦京娘连忙起身,自知说错话的她,低头羞赧的道:“官人回来的挺早呢。”
“哼!不早怎么能听到,秦姑娘这番话儿呢?!”
故作愠怒的埋怨一声,房遗爱着手换下官服、纱帽,因为早已和谢瑶环私定终生,他倒没存着避嫌的心思。
穿上常服,房遗爱坐在茶桌前,悠悠捧盏喝着茶水,心中则暗自思想起了待会撬开梅竹生嘴巴的法儿。
谢瑶环未经人事,自然不明白秦京娘所指的枪法是何意,见房遗爱气定神闲的品茶,这位谢女官起身,轻启朱唇道:“梅竹生和王通招供了?”
“没有,梅竹生这只老狐狸太过狡猾,少不得要费些心思。”说着,房遗爱忽然想到梅竹生下狱的事情,稍稍思忖过后,转头对谢瑶环道:“梅竹生怕是回不来了,你就搬到他房中居住吧,待会我让八端给你收拾一下房间。”
“不要!你去梅竹生房中住!”谢瑶环轻咬绛唇,有些负气的道。
房遗爱没想到一向温婉的谢瑶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放下手中茶盏,语调蕴藏微怒的道:“这是本县的卧房!”
谢瑶环站在原地,颔首沉吟了许久,这才羞赧的讪讪道:“我怕黑。”
第四百零六章 红鸾星动()
“怕黑?”房遗爱冷笑一声,看向谢瑶环,夹带抱怨的道:“贵差,当初在秦府,你也是一个人住,怎么不怕黑?”
谢瑶环轻颔着头,忽然脸颊挂上两朵红云,轻咬绛唇,羞不可抑地道:“那时隔壁不是有你嘛!”
“我”房遗爱见得女人使性,唯独见不得佳人撒娇和落泪,此刻见冰霜美人儿说出撒娇的话儿,这位房县令的魂儿登时飞到了九天云外。
房遗爱心中乐开了花,故作犹豫的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这才悻悻地道:“好吧,本县去梅竹生房中居住就是了。”
说着,房遗爱缓步朝房门走去,临出门时,扭头看向秦京娘,眸中的渴望丝毫不加掩饰,“京娘,晚上来陪我?”
“冤家!”秦京娘轻啐一声,樱桃小口上扬着的嘴角,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谢瑶环见二人郎情妾意,反倒觉得自己有些碍事了,尴尬下,拿杏眸瞪了房遗爱一眼,道:“登徒子!”
“瑶环若是怕黑,一起来就是。”伴随着阵阵坏笑,房遗爱来到书房,七手八脚整理好地上的铺盖卷儿后,叫上八端,二人一块到梅竹生房中整理起了之前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杂物去了。
月上东山,房遗爱与范进坐在梅竹生房中,开始商量起了待会去到大牢撬开梅、王二人嘴巴的妙法儿。
“县尊,王通一介莽夫、胸无点墨倒还好说,只是梅竹生老谋深算,怕是无法被轻易骗过啊。”
范进为房遗爱续过茶水后,接着道:“学生已经跟捕快、狱卒打好招呼,待会去了吩咐一声便可。”
“梅竹生么”房遗爱捧盏,眼珠转了两下,看向对坐愁眉紧锁的范进,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范师爷,本县有主意了!”房遗爱放下茶盏,盯着范进的星眸中,隐隐露出了几丝不忍。
见房遗爱神色有异,范进一知半解,拱手道:“县尊有何妙计尽管只说,学生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办。”
“师爷可曾读过东周列国志?”
“学生读过几遍,不过其中多是诡辩之道,县尊提它做什么?”
房遗爱透过木窗望向湛湛青天,轻叹一声,道:“可知要离断臂刺庆忌的典故?”
“县尊莫非是想用苦肉计?”范进抚髯沉吟片刻,恍然大悟道。
房遗爱点头,“不错,昔日要离为刺公子庆忌,不惜断掉一臂,范师爷可有此志量?”
范进手捂左臂,看向房遗爱,眸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和为难,“这个”
范进年过五十这才发迹,腹中才能多半在双手之上,身为读书人的他,哪里舍得就此断掉一条臂膀,更何况他还晕血
见范进面带为难,房遗爱轻笑一声,含笑道:“师爷误会了,本县不是叫你自断一臂,只是这皮外伤怕是免不了了。”
“学生赴汤蹈火!”范进起身拱手,虽然他手无缚鸡之力,但用一时的皮肉之苦,来还后半身的荣华富贵,这笔买卖,这位头脑精明的老书生哪里会算不清。
“好!师爷先行回房歇息去吧,等到三更天,咱们就去到大牢,给梅竹生和王通演一出戏。”
送走范进后,房遗爱梳洗打扮,眼望虚掩着的房门,一副望眼欲穿的小媳妇的做派。
“哎呀,京娘不是说来的吗?怎么这般时候还不见动静?”
“莫非是谢瑶环拦着不叫她来?这个面瘫小太监”
正当房遗爱急的跟火上房似得一样,随着一声木门被推动发出的“咯吱”声,一位身着青色长衫、头戴儒巾的少年郎缓缓走进了房中。
“瑶环?你怎么来了?”见来人是女扮男装的谢瑶环,房遗爱眉头微皱,不知甚解的问道。
谢瑶环故意将房门大开,踱步到茶桌前,眼望房遗爱,冷笑道:“京娘妹妹不舒服,叫我传个话来,今晚不能陪县尊”
说到最后,一介女儿身的谢瑶环羞于启齿,含羞的娇态看的房遗爱心血上涌,恨不能将其收了。
谢瑶环顾盼生姿,美目狐疑的打量房遗爱,从他眸中捕捉到几丝邪念后,这位才高八斗的谢女官霎时便猜透了房遗爱的心思。
“登徒子,你在想些什么?”谢瑶环愠怒的问道。
“自然是在想喜欢做的事喽。”房遗爱手摸下巴,坏笑着道。
谢瑶环被说得羞不可抑,拂袖冷声道:“请你放尊重点!”
饶是嘴上埋怨,谢瑶环心底却生出了一丝渴望,不知是对房遗爱的爱慕,还是对苦苦追寻的爱情的期盼。
“你我已经明过誓愿了,难道小娘子忘记了?”说着,房遗爱话锋一转,软硬兼施的道:“此番皇后娘娘叫你前来协助本县,还有另外一层用意,贵差可知道?”
“什么用意?”
“通房丫头懂吗?”
“混蛋!坏人!不理你了!”谢瑶环含羞啐骂一声,转身打算走出房门。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迈出门槛,只觉肩膀一紧,竟被追上前来的房遗爱揽在了怀里。
“你做什么唔”
一吻过后,房遗爱回味着淡淡兰香,贴在谢瑶环耳畔,深吸一口气,道:“本县第一次尝到书香,才女的书香。”
“你”谢瑶环被说的羞不可抑,想要挣脱房遗爱的束缚,却哪里是状元公的对手,一番挣扎后,索性将头贴在房遗爱胸口,轻启朱唇,倾诉起了那被她深深埋藏在心中的情愫。
“冤家,你心里有我吗?”
“你说呢?为我受了如此多的苦,在察院险些香消玉殒,本县想来,实在有些对不住娘子。”
“有你这番话就够了。”说完,谢瑶环不再挣扎,温顺的依偎在房遗爱怀中,一副任君采撷的娇态。
相拥无语,就在房遗爱即将化作那彩花的蜂儿时,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更锣声。
“铛、铛、铛,梆。”
“糟糕,三更了!”见三更已到,一心想要为两位前辈沉冤昭雪的房遗爱,自然分得清孰重孰轻。
忍痛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房遗爱苦着脸道:“今天暂且饶过你,本县还得去牢房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