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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房遗爱的诉说,众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后,这才想起了雷鸣般的笑声。
“举不动了?我的天,你是要笑死我吗?”
“这可比勾栏院的滑稽戏好看得多啊,不成,我肚子疼!”
“亏我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原来是举不动了!”
在众人的讥笑声中,尤子章渐渐缓过神来,从恐惧的阴影中走出,尤子章看着表情怯懦的房遗爱,顿时恢复了他那咄咄逼人的性子。
“房俊,你小子有没有被累出屎尿来,快点去茅厕看看!”
说完,尤子章捧腹大笑,一方面是真的被房遗爱逗乐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掩饰自己刚刚所表现出的尴尬丑态。
见尤子章改不了吃夜香的毛病,房遗爱背地冷哼一声,心想,“要不是害怕招惹上官司,把我的化名牵扯出来,刚刚你已经转世投胎再还阳了!”
过了好一会,皂黄旗下犹如潮水一般的讥笑声,这才渐渐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些在其它土房等候校尉差官的试子,也被这喧天的笑声吸引了过来。
见围观的试子越聚越多,房遗爱的心脏也跟着提了起来,暗自祈祷没人能认出自己,要不然为了一场赌气丢了人头可就得不偿失了。
嘲笑过房遗爱后,尤子章清了清嗓子,指着对面的三尊铁钮说:“房俊,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举动了石墩,现在举铁钮你敢不敢?”
面对尤子章近乎挑衅的询问,害怕化名被人认出的房遗爱有心拒绝,可就在他准备回绝的刹那,眼前忽的闪过了高阳的倩影。
“俊儿哥好好跟秦元帅学习武艺,以后也好做一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就像柴绍姑父那样。”
回想起高阳对自己的期望,房遗爱心血上涌,暗想,“眼下要是认输,恐怕会被尤子章在长安城大肆宣扬,到时候传到漱儿那里我不能再让漱儿失望了!”
拿定主意,房遗爱拱手含笑道:“可以奉陪!”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再次发出了一阵惊呼。
“什么什么,房俊还要接着举铁钮?最轻的铁钮也要五百斤啊,他连三百五十斤的石墩都举不起来,举铁钮岂不是会被压死?”
“没看出来人家憋着学秦武王呢吗?你跟这着什么急,好好看戏吧。”
“秦武王?秦武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怎么说也是一方诸侯,逃兵驸马也能跟武王相提并论?”
在纷纷议论中,房遗爱和尤子章一前一后站在铁钮面前,二人一齐挽起衣袖,显然是要分出个高下的模样。
擦拭掉手上汗水,尤子章白了房遗爱一眼,轻蔑的说:“算了,还是我先来吧。”
说完,就在他准备弯腰去抓象形铁钮的扶手时,房遗爱的一句话,险些令他闪了腰。
“还是一只手吗?尤兄若是一只手举起五百斤的铁钮,那算房俊认输好了。”
猛地起身,看着表情风轻云淡的房遗爱,尤子章轻啐一声,“一只你个鬼啊你!来来来,你行你来!”
“唔”对着尤子章耸了耸肩,房遗爱摆出一脸好奇的表情,“尤兄不是一直都是一只手吗?我还你为你打算持续到底呢。”
“蠢货!”尤子章被房遗爱气得不轻,怒骂一声后,转而双手抓住了象形铁钮的两只象耳状的扶手。
尤子章虽然能单手举起三百五十斤的石墩,但那也是他的臂力极限了,此刻面对重达五百斤的铁钮,任他如何狂妄、嚣张,也不敢有丝毫马虎,唯恐学了前朝举鼎而亡的乌获、孟贲。
一声深沉的哼声响起,尤子章双臂青筋显现,重达五百斤的铁钮就这样被他举了起来。
铁钮举到胸前时,尤子章明显缓了一口气,等到重新凝聚气力,这才将铁钮完全举过了头顶。
将铁钮举在头顶,尤子章示威似得对着房遗爱大吼了一声,想要报了刚刚被房遗爱“无意惊吓”的仇恨。
站在尤子章三米开外的空地上,房遗爱面无表情的看向尤子章,体内真气渐渐输送到四肢,早已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尤子章你若是敢将铁钮丢来,别说你家驸马爷出手无情!”
心中所想,房遗爱眸中凛然寒意展现无疑,四目相对,察觉到房遗爱异样的目光后,尤子章好似身处在冰窖之中似得,双手一颤,手中的铁钮随即落在了地上,差一点就砸了他那一双大脚。
铁钮落地,不明就里的众人,还以为尤子章是故意耍的花招,出于对他臂力的赞叹,随即纷纷喊起好来。
“尤兄臂力果然惊人,怪不得能与银锤太保裴元庆相比。”
“是啊,之后去到战场杀敌,想来一双梅花点金锤所向披靡,还不得把那些番邦小丑打得屁滚尿流?”
夸赞过尤子章后,众人的视线随即落在了房遗爱身上,看着这位身形孱弱,像极了文人的“逃兵驸马”,大家伙不由纷纷嘀咕起他能不能举动铁钮的事情。
“房驸马,请吧?”再次朝房遗爱双眼打量,见他目光温和如常,尤子章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是我眼花了?”
收到尤子章的邀请,房遗爱挽起衣袖,走到铁钮前,双手抓住了两只象耳扶手。
“怎么办?演戏好累的!”
正当房遗爱思想如何能即举起铁钮,又不至于引起众人疑惑的方法时,一个身着锦袍的少年,被众人之前的叫好声吸引,拿着文书缓步走到了皂黄旗下的人群外围。
还没等少年扒开挡在前面的人群,有眼尖的试子认出少年的身份,不由连连倒退,硬生生给他空出了一条道路。
等到少年走到人群最前方,望着弯腰抓拿铁钮的房遗爱的背影,不禁眉头一皱,心里嘀咕道:“大哥?他不是故乡探亲去了吗?怎么会在校场跟人比试臂力?”
第二百七十一章 小弟出马()
望着房遗爱背影,口称大哥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结拜三弟——候霸林。
越看背影越像大哥,候霸林好奇下拉过身旁的武人,问:“皂黄旗下举铁钮的人是谁?”
“回少公爷的话,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逃兵驸马”房遗爱啊。”
从武人口中得知举重的人并非“何足道”后,候霸林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心想,“房遗爱?他的背影怎么这么像我大哥?他好像奉旨要跟大哥结拜来着,这么一来我们两个不也成了结义兄弟了吗?”
拐着弯跟房遗爱扯上关系后,不明真情的候霸林咧嘴轻笑,“这家伙怎么从雁门关跑回来了?听说还被打了五十刑杖,不过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今天还得照顾照顾他。”
说完,候霸林叉着胳膊站在原地,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房遗爱的背影。
房遗爱没有长着后眼,自然也看不到三弟的到来,弯腰抓住铁钮负手,还沉浸在如何演戏瞒哄众人的思绪当中。
过了一会,见房遗爱迟迟没有动静,尤子章揉了揉鼻子,嬉笑道:“房俊,你到底成不成啊?不行的话就跟哥哥我认个输,咱们还是兄弟嘛。”
听到尤子章的嘲笑声,房遗爱暗啐一声,“我可没你这样嘴欠的兄弟!”
思绪被打乱后,房遗爱索性运转真气,双臂猛地用力,便将铁钮举了起来。
有了尤子章之前的“示范”,房遗爱心中有了底,在将铁钮举到胸前时,可以停顿了一下,做出一副极为吃力的表情,过了好一会,这才面带吃力的将铁钮举过了头顶。
见房遗爱举起铁钮,尤子章众人一片哗然,就连候霸林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赞许之色。
可还没等众人来得及开口叫好,刚刚举起铁钮的房遗爱随即将铁钮丢在了地上,接着弯腰,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气。
一边喘气,房遗爱一边摆手,“哎呀,好沉啊,我的腰要断了!”
此言一出,正要拍手叫好的众人,轰然发出一声“哄”声,心中刚刚对房遗爱升起的赞佩,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望着蹲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房遗爱,尤子章轻蔑一笑,坏笑着问:“房驸马,你刚刚也算举起铁钮了,现在还比不比?”
“比啊,为什么不比?”虽然心中已经升起推移,但望着眼前重达七百斤的铁钮,房遗爱猜想尤子章八成举不起来,抱着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的想法,这才慨然应下的尤子章的询问。
见房遗爱一口应下,尤子章暗骂“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转而大步走到第二个铁钮前,搓了搓手掌后,转而握住了铁钮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