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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遗爱的衣着找到突破口后,林修文很是害怕失去了奚落房遗爱的时机,快速说道:“荫生恩科规定五品以上官员子嗣才能参加,一个五品大员的公子就只身穿布衣?难不成你是。。。”
林修文犹如连珠炮般的话语刚说一半,便被一声冷哼打断了。
“哼!以貌取人管中窥豹,枉为人师!”
房遗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严肃的国子监正厅内,还是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得真真切切。
见房遗爱讽刺自己以貌取人,自觉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的林修文恼羞成怒,“孺子,你怎敢!”
房遗爱见林修文动怒喧哗,冷笑一声,一脸严肃的反问道:“大人,你刚才说过国子监乃是国家学府,怎么能大声喧哗?”
“好。。。好!”林修文被房遗爱怼的双手直抖,强忍着发火骂人的念头,找出房遗爱的试卷说道:“既然你如此能言善辩,想必文章写得也是一流吧?”
说着,林修文对着一旁的差人招了招手,说:“将58号考生的试卷拿给众人观看,记住是依次观看!”
饱读诗书的林修文有十足的把握从房遗爱的文章中找出弊病,他想先让众人观看一遍房遗爱的试卷,然后在出手找出其中的弊病借此报复房遗爱!
得到林修文的命令,差人双手拿起房遗爱所写的试卷,缓步走到众位学子面前,依次让学子们观看了起来。
“一个能身穿布衣参加荫生恩科的人,能写出来什么样的好文章?”
“我不想看,我怕脏了眼睛。”
“身穿布衣参加荫生恩科,狂妄至极,这样人写的文章不看也罢!”
见林修文要让自己观看房遗爱的试卷,之前几名向林修文行贿过的学子,纷纷说出了轻蔑、鄙视的话语。
林修文正在暗自生闷气,听到学子帮自己奚落房遗爱,一时间心情大好,拿起桌案上的茶杯,说道:“身着布衣参加恩科,真真岂有此理。。。”
“好字!”
“好书法!”
“铁画银钩,笔走龙蛇,但不知是何体?”
不过接下来,学子们所说出的话语,险些令林修文这位主考官将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喷出来。
见台下的学子们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林修文不禁有些吃惊,“什么?!”
就在这时,一位正在观看房遗爱试卷的学子,突然大声诵念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好句,好句!”
“这才是文人该有的风骨和志向啊!”
“仁兄大才,小弟佩服!”
房遗爱“文抄”林则徐的名句,令这些唐代学子纷纷大加赞赏,一时间许多人都向房遗爱投向了敬佩的目光。
见众人异口同声的夸赞房遗爱的书法、文章,林修文有些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接着对着差人说道:“把试卷呈上来。”
接过差人手中的试卷,林修文揉了揉眼睛,在看到试卷上的字迹后,他只觉得眼前金星环绕,身子不由微微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字体?为何如此俊秀?像是楷体却又跟楷体有些差别,清隽不失柔美、挺拔不失筋骨。。。”
盯着房遗爱的试卷看了半晌,林修文咽了一口唾沫,满脸涨红的问道:“不知这是什么字体?”
听到林修文的询问,联想到瘦金体的创始人宋徽宗还未出世,房遗爱不由一时文抄公附体,“这是学生闲暇之时所创,我管它叫“瘦金体”!”
“自创?!”
“我的天,他竟然自创字体了!”
得知试卷上的字体是房遗爱自创过后,林修文老脸一红,观看试卷,他随即发现了隐藏在试卷中的林则徐名句。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在默念了一遍过后,林修文击节赞叹,一连说出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看着站在坐在台下身着布衣的房遗爱,此刻的林修文哪还敢有丝毫轻蔑之意。
房遗爱所展现出的才华,远远超出了林修文的想象,就连之前被他称赞过的李肃的文章,相比起房遗爱的试卷显然也要失色三分。
看出房遗爱的潜力后,林修文不禁升起了拉拢之心,他此时已经年过半百考取状元显然已经不可能了,但教出一个状元才郎显然也会给他的政治生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但不知公子可有恩师?若不嫌弃林某愿为公子引路。”
林修文此言一出,在场的学子齐声发出了惊讶的赞叹,国子监祭酒、当代大儒竟然公开要收房遗爱为徒!那日后等待着房遗爱的岂不是平步青云、官运亨通了?
在众人艳羡的注视下,房遗爱冷笑一声,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众人险些惊掉下巴的话语。
“没兴趣!”
第十九章 我怀疑你是混进来的!()
看着此时一脸正气、负手而立的林修文,联想到他之前向学子们索贿的行径,房遗爱只觉心里一阵恶寒,冷声道:“没兴趣!”
见房遗爱毫不顾忌自己的脸面,林修文紧握双手,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生吞活剥。
“他竟然拒绝了主考官的邀请?”
“国子监祭酒的亲传弟子,毕业后最少也得是正三品大员啊!他竟然拒绝了!”
“快来打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狂妄之人?!”
一众学子惊讶的赞叹声,令林修文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着房遗爱冷哼道:“没兴趣?你可知前任殿试状元、榜眼、探花全都是出自老夫门下?”
林修文看似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绩,其实是在警告房遗爱,如果不拜在他的门下就别想中殿试前三!
听出林修文的言下之意,房遗爱心中十分鄙夷,“软的行不通,改来硬的了吗?”
猜透林修文的心思,房遗爱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反击道:“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者解惑授道也。才能固然重要,但人品却是第一要素!”
林修文被房遗爱怼的哑口无言,站在高台上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你!”
“咳咳!”碍于众位学子在场,林修文只好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露出一脸和蔼的笑容,对着房遗爱循循善诱道:“但不知公子恩师是谁?”
联想到自己那些身在二十一世纪的老师们,房遗爱苦笑一声,“在下恩师乃是乡野村夫,大人不问也罢。”
虽然心中对房遗爱无比怨恨,但联想到自己即将多出一个状元弟子,林修文随即耐着性子劝解道:“国子监乃学府高堂,学期满后可入会试、殿试,公子还是要慎重啊。”
听到林修文的言语,房遗爱不禁心头一颤,国子监每年都有资格向会试、殿试推举人才,而会试、殿试往往在每年的春天四月举行,联想到此时正值正月下旬,房遗爱不禁动起了参加会试的念头。
见房遗爱沉吟不语,林修文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暗自想到:“黄口小儿,只要你拜入老夫门下,日后自然会让你知道老夫厉害!”
“恩师爱才之心天地可鉴啊!”
“兄台,还不快向前拜过恩师?”
“学生不才,愿毛遂自荐追随恩师。”
见林修文两次拉拢房遗爱,几位情商高的学子先后出席,在劝慰过房遗爱后,随即跪倒在了林修文面前。
“好好好,众位贤契快快请起。”
望向跪在自己脚下的三名贵公子,林修文连连点头,随即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房遗爱。
看着林修文近乎于示威的目光,房遗爱心中极为不快,冷哼一声,“没兴趣。”
见房遗爱当中让自己下不来台,林修文大袖一挥,连连暗骂房遗爱不识抬举,“孺子!”
“你这小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恩师好意题跋与你,你竟然两次三番口出不逊!”
“你分明就是没有将国子监放在眼里!”
拜林修文为师的三名贵公子,见房遗爱出言不逊,纷纷争相恐后的表起了忠心。
之前三名学子向林修文行贿的举动让房遗爱极为反感,此刻听着他们喋喋不休的叫声,房遗爱不禁心生厌恶,“聒噪!”
训斥过三名学子后,房遗爱对着林修文拱手施礼,“既然考试已经结束,在下告退了!”
起身离开书案,房遗爱并不害怕林修文会篡改试卷来报复他,毕竟刚刚在场大多数学子已经看过房遗爱的试卷了。
而那两句“苟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