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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记得许宁后来都去当记者了,采访本上的字依然丑的不忍直视。许多还嘲笑他,这么丑的字,被采访对象看到了会不会羞愧啊。
许宁淡定的很,这年头谁写字啊,能碰上像我这样会速记不单纯依靠录音笔的记者,采访对象高兴还来不及呢。
许多觉得许妈努力错了方向。
许宁的字之所以丑到令人发指是因为在一般人字初步成型的小学一二年级碰上了位魔女教师。你能想象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乡村小学一年级老师布置的作业每天晚上要写到九十点钟,碰到周末时得两个姐姐帮忙才能勉强有半天休息时间吗?
许宁又是个乖得要命的小男孩,老师布置的作业,他不睡觉也要写完,那字的水平,可想而知了。
后来许妈意识到儿子字太丑,可能会对他将来影响不好,强迫他练字。且不说十来岁的小少年,正是好动的时候;单练字本身,没有人指导手法,单凭本小学生字帖就想让一个对书法一窍不通的孩子自学成才。也把书法这门艺术想的太简单了点儿。
许多也不擅长书法,她压根就不会写毛笔字。她记得自己小学时字也丑的很,一个个顶天立地占满格子。
后来她自己意识到字太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本缺了很多页的《庞中华字帖》练了半学期,隐隐有了点儿所谓的笔锋就心满意足地搁下了。一直到她工作以后字都那样,乍一看似乎有点儿形,但字的骨架没撑起来,轻飘飘的,一点儿也不端正。
如果说从字看人的话,定然会给这字的主人一个“浮躁、夸夸其谈”的评语。
但从自己跟弟弟的投入回报比率来讲,明显是她练钢笔字收效更大。
许多知道有毛笔字练好了钢笔字必然好看的说法,可她还是觉得软笔书法跟硬笔书法不能简单混同之。
她之前在医院工作时有位同事从小练习书法,小学时书法就拿过全国金奖,作品被送到日本名古屋去参展;结果钢笔字不过尔尔。
不管是不是个例,许多都觉得直接练习钢笔字的话,效果可能会更显著。
她初中能混得开是因为她擅长背诵,而初中的内容浅显。等到了高中,需要理解的深了,她再单靠背书就捉襟见肘了,虽然表面上上课她都能听懂,但那是书山题海轰炸死记硬背强塞进去的。她脑子里头实际上还是一团浆糊,从来都没真正捋清楚过。
许多心里头不是滋味,她明明那么努力,她从升入初三起直到高考结束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她连大年三十晚上别人在看春节联欢晚会时都在奋笔疾书;为什么她就不能再往金字塔的上面走几步,难道她的努力生来就比不上别人的努力尊贵?
许多这辈子还是想好好学习。她上辈子的遗憾太多了,真想一个个都实现了,许多觉得自己没那三头六臂。
她也许并不擅长学习,但她对学习最熟悉。况且对于一个农村贫二代而言,学习是她改变自身命运最简单且最有效的方法。
她上辈子已经实现了第一步,这辈子做生不如做熟,她完全可以将方向调的更精准,做到第二步。
第412章 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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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一无二的防狼措施; 买文一半以上立即看,否则延后24小时 许多坚持相信这老师没安好心是因为她认识他。这老师是她初三时的数学老师。因为许妈以前也认识他; 中考前填志愿咨询他的意见; 结果他说以许多的成绩考自费县中都勉强,不如上个中专吧; 还给许多推荐了学校。
结果许多当然没理睬他。她初中时代总裁酷霸狂炫拽; 相当目中无人,哪里会搭理这种不和谐的声音。倒是隔壁班有个成绩排进年级前十的姑娘被忽悠到了; 以达到了县中分数线的成绩进了一所中专。
据说报道那天,她哭着不肯去学校。但初中属于义务教育范围,不存在复读重考; 最后只能咬牙去了。毕业以后去了街道某个单位。许多大学毕业时; 那单位突然转公了; 然后姑娘就神奇地变成了公务员。让所有为她扼腕叹息的人全都一副懵逼脸,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得太快。
志愿必须是要重填的。老师不肯给新表。许多拉着姐姐去找教导主任。教导主任一见许多就头疼,这孩子成绩再好都头疼; 就是个刺儿头。而且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的有理有据的刺儿头。
许多也不废话; 三两句说清来意。许婧的班主任还强撑着; 表示志愿表都是按照人头核发的; 没有多余的表格。许多不说话; 始终微笑。当她蠢啊!不说有没有备用的表格; 单说初三的学生吧; 也不是人人都参加中考。不少学生这时候已经放弃学业出去打工了,只等毕业时回头拿个毕业证。
教导主任一看这架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要顾及到同事的面子,装模作样打了个电话,然后让许多跟许婧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人拿了张新表过来。教导主任告诫她们:“这事跟谁都不能说。老师这么做是担风险的。本来每个人就只有一张表,填废了也是这张表。”
许多无意得了便宜还卖乖,自然不可能就这种问题跟他纠缠,连忙认真道谢,就站在教导主任的办公桌前,看她姐填好了志愿表。许多同时将之前的那张志愿表撕了个粉碎。她得彻底断绝李代桃僵的可能。
好在许婧现在的数学完全靠李老师补习,否则中考前这段日子她绝对不好过。许多这时也将初三物理书的上的电路图过了一遍。她也不指望她姐真明白了,直接找了几种典型题目,让她姐死命背下来。
许婧在如火如荼地备战中考。许家其他人也在如火如荼地收割菜籽跟小麦,然后空下来的田要迅速翻耕,接着灌水栽秧苗。此时不比将来,村里头联合收割机的应用不普及,大家主要还是要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拿镰刀割。当然这时农业新政还没推行,俗称“三粮四钱”的农业税未取消,田亩补助果断没有;即使有联合收割机,一亩田到手的纯利润够不够收割机的钱都难说。
许爸的脚伤未痊愈,不能蹲太久,且地上的麦茬油菜茬都硬得很。一不小心踩到了,对他愈合状态的脚绝对是人间悲剧。现在张大夫连绿药膏也没了,光每天让许爸拿药水泡脚。许家人一点儿不敢疏忽大意。
许爸留在家里统领后勤,给他们烧饭、洗衣服、喂鸡鸭、做家务。下田干活的人只有许妈、许多跟许宁。
许宁毕竟年纪小,不到生长发育的时候,还是孩子样。许妈安排他将菜籽抱到大塑料砧布上,等晒得差不多再上去踩。菜籽没有脱粒机,纯粹靠人工踩踏跟连枷拍打脱粒。小麦则是运到马路上,靠来往的车子压碾脱粒,所以麦粒里头有很多小石子,必须得挑出来。
当地的小麦加工出来的面粉筋道足,口感非常好。但当地人跟一般的江南地区一样,并不以面食当主食,而是吃稻米。许家一贯小麦种的少,大概是菜籽量的一半。
等到所有这些经济作物收回家时,许妈累得浑身酸痛,躺在床上,第二天根本起不了身。许爸伸手一摸,才发觉许妈额头上滚烫,重感冒发烧了。
许爸想带许妈去医院挂水,许妈不同意。她最近都有种近乎自虐的情绪,只有身体累到极致才能忘却心灵的煎熬。现在她也不肯去医院,像是这样可以发泄心里的痛苦一般。你们不是都对我有意见么,累死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许爸个子跟许妈差不多高,脚伤又没痊愈,根本不可能强行将许妈送去医院。他只好向几个儿女求助:“都劝劝你妈吧,都烧成这样了还硬顶着。”
许婧跟许宁都急得不得了。许爸满怀期待地看着许多,却失望地发现这个二女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还是伤了孩子的心了。
许多虽然从小挨打最多,但是他们夫妻谁也没打过孩子耳光。这种体罚非常伤害人的自尊心。
许多倒没有这么多爱恨情仇内心小剧场。她纯粹是医生职业病,感冒发烧而已,多大点儿事。想当年她偏头痛发作嘴唇乌紫,心跳快到120,胸前区压榨性疼痛(心肌缺血)还在给产妇接生,当然接下来就躺在病人检查床上吸氧了,因为搭班的护士都怕她猝死。也就是说医生对于疾病的心理承受程度高,见怪不怪了。
许多没有加入劝母亲去医院的小分队。因为她不认为她妈有必要去医院啊,她妈现在的状况她在家完全能够搞定。许多打了井水搓好湿毛巾,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