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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叔,您老可回来了。”见马车停下,袁克定连忙赶上前去,伸手要搀扶下车的杨度,谁想到杨度根本就不领这个情,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自己下了车,让袁克定是尴尬万分。
“杨世叔,今天小侄真不知道是您啊!要是知道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怪就怪小侄今天多喝了几口猫尿,手下办事的人又狗眼看人底,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就。”
“呵呵,就什么?就当这事算了不成?”杨度横眉瞪眼,气极反笑道。
“不不,这那能,那能啊!”袁克定勉强笑道:“小侄向您老赔罪还不成?您看,这是小侄的一点敬意,还有!冒犯您老的混蛋小侄也给带来了,是杀是剐任凭您老发落。”
门边黑暗的一角,捆得结结实实的榴子就丢在那边,边上那个王哥看管着。袁克定从袖子里抽出几张纸来,虽然灯光昏暗瞧不清楚是什么,但十有**不是银行票就是庄票:“您老就原谅小侄这一回吧,千万不要告诉我父亲。”
“呸!亏你还有脸提大总统!”袁克定刚提到袁世凯,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杨度勃然大怒:“大总统一世英雄,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竖子?今日之事要不是我,以你袁大公子的脾气是不是还得杀人灭口啊?怎么?拿几个臭钱就想收买我杨度?哈哈哈,我杨度就能靠这个就能折腰的么?告诉你!打错算盘了!哼!”
不再多说,杨度气势汹汹地进了门,袁克定还想要分辨几句,大门砰一声就紧紧关上了,就连送杨度回来的方子达也给莫名其妙关在了外头。
“世叔!世叔开门!哎!”拍门喊了两声,袁克定懊恼地摇摇头,转身瞧了瞧捆成一团的榴子,恨不得抽刀把这害人玩意碎尸万段才好。
见此情景,方子达也不便久留,正打算转身悄悄离去时,袁克定突然注意到了这个一直和杨度呆在一起的人。眼中一亮,就像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一把拉住方子达。
“这位仁兄,恕克定眼拙,你是我杨世叔的好友?”
“在下方子达。”方子达无奈笑笑,拱手报了自己名字。
“方子达?”袁克定上上下下打量着,挠头疑惑想了想,猛然一拍脑门就笑道:“想起来了,你是方子达方鄣明!”
“袁大公子知道我?”方子达顿时有些惊讶,不过心里倒是很得意,没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连袁克定这种纨绔子弟也听说了。
“知道知道,前些时候和梁翼夫喝酒时听他提过,kmt宋遁初的红人嘛。”袁大公子哈哈笑着,方子达连道不敢当。
“鄣明兄,今天能见到你实在是小弟三生有幸啊!当初听梁翼夫提到鄣明兄时,小弟心里就想结识鄣明兄你了,谁想到会这么巧就碰上了,哈哈,哈哈哈!”袁克定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不等方子达说话,又很真诚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见到鄣明兄就觉得异常亲切,你说说,是不是我们前世有什么缘分?”
这话让方子达忍不住恶寒,我呸!你袁大公子又不是什么美女,一个纨绔瘸子,鬼才和你前世有缘。
“鄣明兄啊,你看今天这事嘿嘿嘿嘿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嘛。是我错,今天全是小弟的错!惹得杨世叔生气了,还请鄣明兄瞧在家父的份上多多劝和劝和,小弟这里感恩不尽啊!”说着,袁克定双手合十连连拜托,回头又指着捆在地上的榴子骂道:“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剁了他也不解恨的,就留给鄣明兄任凭处置了!还有这些,请麻烦鄣明兄给杨世叔买点补药什么的好好补补,小弟这个事就靠你了鄣明兄,要是办成了,以后叫小弟上刀上下火海在所不辞!”
话刚说完,抓出把票子就往方子达怀里塞,紧接着瘸着腿用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身就跑了,而看管着榴子的王哥抬起一脚就把榴子给咕溜溜地踢了过来,冲着方子达一抱拳,追着袁大公子而去。
第二十章 太欺负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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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方子达反应过来,这大门口就他一个人再外加地上捆得和粽子一般的榴子了。低头瞧瞧怀里乱七八糟的一堆票子,再看看呜呜扭动挣扎的榴子,方子达是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啊!折腾来折腾去倒把自己给折腾进来了,这袁大公子办事还真不靠谱。
就这么走也不是办法,无奈之下方子达只能拍杨度家的门,拍了半天门总算开了,瞧瞧袁大公子早就不见踪影,杨度冷冰冰的表情才缓和下来,但又见到地上的榴子,杨度的火立即又上来了。
先把杨度拉进院子,方子达苦笑着说了刚才的事,让他瞧瞧这一大把的银行票,再指指门外的榴子,无论如何让杨度今天发个话,说个章程,总不能神仙打架反而把自己弄进去吧。
“算了,今天这事就算我杨度倒霉!权当给疯狗咬了口。”气头已过,杨度仔细想想跺脚道:“麻烦鄣明兄帮我带个话,让袁克定这小子改天给我摆酒赔罪。”
“这个没问题,袁大公子肯定是乐意的。”
“哼!要不是瞧在大总统份上,我非揍他一顿出气不可!”杨度先大骂了几句,最终就这么决定下来。其实真要把事情闹大,袁克定这个大公子一顿家法是肯定免不了的,袁世凯可不是好说话的人,家教甚严,家里子弟没人不安怕他的,何况杨度在他心里的地位着实不低。但杨度也有他自己的顾虑,虽说吃了大亏,但真要为此闹起来得罪了袁克定,将来对他也没什么好处,而且这事传出去了自己脸上也无光。既然袁克定今天服了软,有了台阶下的杨度也就顺水推舟吧。
“皙子兄,这个人怎么办?”指着榴子,方子达问。
“我管他怎么办!要不是嫌脏了手,杀了他都不解恨!”杨度眼冒怒火,咬牙切齿骂道。
方子达摇头道:“那也不能丢在这里不管不问吧?要等天亮这人一多,恐怕就。”
杨度愣了愣,以他心思要是把这人就这么放了,他也没这么大的雅量,要知道自己腮帮子现在还红肿着呢,等消下去不知道要多少天,今天袁克定虽然有错,可动手的毕竟是这个不长眼的榴子,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决不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他。可让他这么丢在这里也不是件事,就如同方子达说的,等天一亮人来人往又怎么收拾?琢磨了半天杨度也没琢磨出个办法来。
皱眉想了想,方子达倒是有了个主意,低声说道:“这样吧,明天我不是去提人么?索性就。”
嘀嘀咕咕说了一通,杨度迟疑半响终于下了决心:“成!就按鄣明说的办,我这就去打电话!”
张彪关在黑暗的牢房里,对面的石墙上划着十来道白印子,这每道印子都代表着他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地被从家里抓到这,张彪开始以为警察抓错人了,喊过冤,也叫过屈,可从来没有人理会过他,直到过堂时候才知道自己突然成了什么血光团的杀手,卷入了暗杀大总统的案子里。
这个惊雷一般的消息把张彪是吓得目瞪口呆,大总统啊!这放前些年头就等于大清皇上一般的人物,他张彪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干这种勾当啊。更何况,他张彪本来就啥事没干,更不知道什么血光团是什么玩意,自己一个只靠力气卖艺挣口饭吃的小老百姓,哪里和这些搭得上边?
起初他还极力分辨,寄希望于青天大老爷能明察秋毫帮他洗清冤屈,谁想到接下来的事让他连冤枉都喊不出来了。先是有人指认他,一口就咬死了张彪是血光团的同党。天地良心,张彪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这指认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又和他有什么怨仇要这么加害他。紧接着牢里又给他上了大刑,实在是熬不住刑的张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走投无路只能按着他们的意思“招了供”,等到签字画押后,他就被丢在这个地方,孤零零的一个人的牢房里,手脚挂着重重铁镣,抬头只有那高高的四尺见方小窗,他心里清楚,认下这种滔天大罪,自己剩下的日子估计不多了,每过一天他就在墙上划着一道印,默默算计着自己还能有多少天可以活。
“开饭了!”一声喊,铁栏塞进来两个破碗,张彪吃力地挪动脚步,蹲下身伸手拿去。
当碗拿到手上时,见到不是**的糙面窝头而是白饭,而且上面还有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