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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刀正一点一点切割着杨帆的防护衣,似乎随时可以钻进他的衣袂里。杨帆却不自知,跟在欧苏阳身后,东张西望。
“杨帆,你快出去!”
盛蓝蓝敏觉到欧苏阳有金光护着,而杨帆却正在融入阴森的冷寒。她虽然不知道原因,却觉得杨帆必须马上逃离才不受侵害。
盛蓝蓝喊一声,不见杨帆停步,她急得上前推他出去。杨帆才反应过,奇怪地望着她。
“这里有我和欧苏阳在就可以了,不管你的事,你赶紧离开。你去找那个狱警,我们一会就来。”
不知怎么,盛蓝蓝这会想起前夜她做的那个梦,而此时,杨帆周身正被阴森冷寒包裹着,她不等杨帆说话,拉着他就跑出监舍,远远看见那个小狱警靠在一处门柱子上,径直跑了过去。
盛蓝蓝已经忘了她是女儿身,刚刚套防疫服时连着渔夫帽一并套上,这会她脚步飞快,头上的防护面罩掉了下来,渔夫帽也跟着掉了下来。本来绑起来的乌黑长发瞬间散开,披在身上,随着她的奔跑,在她身后飞扬。
小狱警听到动静,急忙望去,看见长发飞扬的盛蓝蓝,惊得张嘴说不出话。不等他反应过来,盛蓝蓝拉着杨帆已经跑到他跟前了。
杨帆只是本能地被盛蓝蓝拉着手奔跑,盛蓝蓝停下脚步,他也停步,摘下防护面罩,看盛蓝蓝急促地喘气。
“蓝姐,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拉着我跑?欧哥还在里面呢?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呢?”
盛蓝蓝不理杨帆一连串的问题,束起来的胸口让她这会呼吸有些困难。她急着要回去看欧苏阳。望着杨帆身上渐渐退去的阴森寒气,总算放心地露出一丝笑。
“你在这里等着,我们一会就过来。等回去再跟你解释,听话,不许跟过来。”
杨帆正要抬步,见盛蓝蓝盯着他说,温和地笑道:
“好吧,你们家的事我不便参与,我就在这里等着,有什么需要叫我。”
盛蓝蓝点点头,返身回去找欧苏阳。
这时小狱警才反应过,指着盛蓝蓝消失的背影,结巴着。
“她,她是个女的!”
“轻声,女的怎么啦?又不是跑来幽会情郎!你不说,你们领导不会知道的。睁只眼闭只眼,我们一会就离开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不是的,我是说……我跟你说,你赶紧叫她出来。不然她会死的!”
小狱警没胆量去是非之地抓盛蓝蓝出来。只能把不让女人进西疆监狱的厉害性告诉杨帆。
以前西疆监狱确实没有规定女子不可以进,可是后来发生的几件事,让大家意识到这里绝不能让女人进。
小狱警虽然着急盛蓝蓝跑进监狱,可是杨帆让他说原因,他不得不说来话长。
老李调到西疆监狱成了第一批狱警,是队里唯一一个成家的。那天老李值班,他爱人炖了鸡汤送来。他爱人自从到监狱送鸡汤以后,回家就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医生也没诊断出什么具体的病症,留下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老李好不容易把一儿一女拉扯大,谁知那次老李值班,他女儿找他在考试卷子上家长签字。老李刚签完字,他女儿拿起卷子,突然就倒在地上满脸惨白没了呼吸……
“你的意思是老李的老婆和女儿,都是因为来监狱看他,就死了?”
杨帆等不及小狱警的长篇叙述,打断他。
“不是的,我是说……女人不能到西疆监狱。”
“我不相信,老李是倒霉才会碰到这种事。”
杨帆是无神论者,不相信歪理邪说。
“喂老弟,你可是长在红旗下的军人,不能胡乱说话。怎么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不是我迷信……你要是信我,就赶紧去叫那个姑娘出来。要不然就晚了!真的,这期间有好几个成了亲的狱警,那些嫂子只要来过这儿,没有一个能活命的。所以队里才下令不许女人进来。”
小狱警边说边抹额上的冷汗,他很害怕,虽然他不是女人,但是他能感觉到那道走廊后的奇寒。他只是曾经经过一次,都浑身像被冰僵了一样,一股冷气一直往他心里钻,好像要让他给冻成冰,不对,应该是要把他化成霜……
小狱警的神情让杨帆知道他并不是吓唬他,恐怕真有这样一段历史。杨帆赶紧折身想去喊盛逻蓝蓝赶紧离开。他才跑到T字走道门口,就觉得脚下一股奇寒腾地钻进心脉,他来不及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小狱警眼看着杨帆摔倒的,吓得他浑身哆嗦着按下了门柱上的警铃。
第四百八十五章 诡异()
杨帆被两个全副武装的狱警抬走了,剩下小狱警一个人靠在柱子边发怔,他这才想起呆在监舍里面的盛蓝蓝和欧苏阳。
他想再拉警铃来人把盛蓝蓝带走,手伸到一半又觉得不妥。人是他带进来的,如果被人知道盛蓝蓝是个女人,他肯定要担责任,还会连累副监狱长。杨帆昏倒已经让副监狱长头大了,他不能再添乱,不敢把事情闹大。
小狱警盯着那道t型门廊,想过去看看,迈了迈脚又忍住了,他怕他也会像杨帆一样晕倒。他抱着胳膊眼巴巴地盯着前面,巴望着盛蓝蓝快点出来。
此时盛蓝蓝错愕地盯着监舍的墙壁,几乎不能呼吸。欧苏阳手里的电筒所及之处,都是一行行密密麻麻的焚文。
欧苏阳皱着眉心,在三面墙边缓缓走过。
“这些字应该是葛家兄弟用特殊药水写的,经过多少年都不会消退,只要在光柱照射下,就能出现。只是这些字很难认,和葛氏珍方映在墙上的字很像。”
欧苏阳专门研究过那样的字,可是墙上的字他竟然一个不认得。
盛蓝蓝从惊讶中镇定下来,在欧苏阳身后站定了,指着墙上的字。
“这些字我觉得是符咒,专门用来趋邪的。”
“难道葛家兄弟是想帮这里做法?!”
欧苏阳顿时明白了什么。他盯着最后一面墙上没有完成的暗红字迹,指给盛蓝蓝看。
盛蓝蓝望着淋漓的字迹,眼里浮起一层雾气。仿佛看见葛家伯伯们慌忙之下字迹未完就被带出牢房
“他们一定是没有写完,我是不是应该帮他们了了这份心愿”
盛蓝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征求欧苏阳的意见。
欧苏阳不敢相信地望着盛蓝蓝。
“你会这个?”
盛蓝蓝点了点头,墙上的字她虽然不能全懂,但也大概明白了她要怎么做。魏淑梅教她的那些山阴之术,正好可以添补墙上未完的符语。
欧苏阳还不知道盛蓝蓝有这种本事,想知道她要怎么操做。盛蓝蓝从背包里取出一支银杆毛笔,在特制的硃砂盒里蘸了蘸,挥笔接续上墙上的字迹。不一会功夫,一行行奇形怪状的符号,写满最后一面墙壁。
盛蓝蓝收起笔,发现手臂有些酸痛。抬眼看欧苏阳正用手电筒照着她写的字认真地研究着。
“有什么好看的!”
“很特别。”
欧苏阳帖近墙壁专注于那些怪符号,盛蓝蓝盯着暗影里,一团若有似无的烟气正慢慢消散。
盛蓝蓝知道她成功了,却不能表露出欣喜。她怕欧苏阳会担心,她学来的本事总是会撞上邪门的东西。
“走吧!”
盛蓝蓝拉了拉欧苏阳的衣襟,她能感觉到她衣袋里的墨色灵石正越来越沉。
“我再看一遍,应该就能全部记住了。”
盛蓝蓝不敢打扰欧苏阳的过目不忘,她的目光所及,已经把墙上的字迹都收入脑中。欧苏阳看完最后一个字符,闭上眼睛又重过了一遍,才拉着盛蓝蓝的手走出监舍。
两个人出门差点撞上小狱警,小狱警一个趔趄靠在门框上,尴尬地笑着,请欧苏阳和盛蓝蓝快点离开。
“在监舍里呆久了会伤身体。”
“你说说怎么个伤身体?”
“就是寒气重,容易得关节炎,脑回路也会变差。”
小狱警说着,探身朝监舍里面看。
刚才他瑟瑟地靠在柱子上,突然看见监舍里金光大盛,他周围的寒气也消散了大半。他壮着胆子走进来,正好撞见盛蓝蓝和欧苏阳出来。
偌大的监舍里只有一盏白惨惨的灯亮着,半明显暗并没有什么特别。
“哪有那么夸张!照你那么说犯人进来服刑,出狱还得落下一身病?”
“别处还好,只有这一处,所以这里早就废了。”
小狱警打个哆嗦,赶紧头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