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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咱们只可旁观,却绝不可真个儿参与。至少,在他们两边没分出胜负之前,咱们不可露出明确的态度。这样,才能留出最大限度的余地,最符合咱们的利益。泉伯,你觉得呢?”
丁泉眼中划过一抹欣慰,微微躬身道:“是,少爷既然有了决断,老奴这便去给老爷写信。”说罢,微施一礼,转身去了。
丁道临站在原地,两眼微眯,嘴中喃喃念道:“萧天,萧都头,你究竟会怎么做呢”
萧都头会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不但是丁道临在寻思,毛四等一干差役,也在寻思。
今个儿这事儿,但凡是有点脑子的,都明白吴家搞出的这出纳妾大戏,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整个县衙里所有的人,也都盯着萧天,看他究竟会怎么做。
毛四虽说得了萧天嘱咐了一些话,但却仍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尤其是今个儿早上点卯之后,萧都头笑眯眯的一句话出口,大伙儿彻底是懵了。
“今个儿无事,萧某请诸位兄弟喝酒。嗯,便去教坊司吧。一来,是庆祝汤大哥再次回来;二来嘛,各位也知道,蒙庞大人错爱,帮萧某为教坊司的玉娘子赎了身,今个儿,便是去接她的日子。”
“。。女人嘛,这箱箱笼笼、瓶瓶罐罐的,总是不少的,搬起来实在麻烦。所以,萧某便假公济私一次,还请兄弟们一起帮帮忙。这顿酒,便也算是萧某的答谢酒了。哈哈,嘿嘿,想必不会有哪位兄弟不肯帮萧某这个忙吧。”
萧天笑呵呵的说着,眼神在众人身上溜过,里面却是半点笑意也无,冷冰冰的,森寒迫人。
众差役激灵灵打个寒颤,这会儿哪个不开眼的会去找这霉头?纷纷强挤出满脸笑容,连称不会。
这心中却不由一个劲的叫苦,妈呀,该不是萧都头今个儿要去演全武行吗?可那吴家又岂是好惹的?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自个儿咋就这么命苦呢?原本还想躲一边看热闹,这下算是掉坑里了。
众差役个个如丧考妣,便在那边吴宝山少爷出门的同时,这里也苦着脸,簇拥着萧大都头,一路往教坊司而去。
第75章 :好戏开锣()
一路敲锣打鼓、唢呐震天,大红轿子颤颤巍巍的由四人抬着,引得无数人拥抢围观。
吴宝山和徐奉打头,身后还跟着几个平日里相好的狐朋狗友,在一票吴家下人的簇拥下,直往教坊司而来。
吴宝山满面笑得春花灿烂,频频对四周抱拳为礼,脸庞上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兴奋的,全是一片通红。
如此敲敲打打的,转过两条街口,眼见不多时便要到了教坊司了,却见一个杂役打扮的吴家下人,脸上满是惊疑之色的,匆匆从前面挤了过来,凑到吴宝山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吴宝山脸色笑容顿时一僵,但随即目光闪烁了几下,便又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有心人却能发觉,这位吴大公子眼神中,此时少了几分得意,却多了几分惊疑和阴鹜。
“萧天带着一帮衙役去了教坊司喝酒。”
这便是刚才家人带来的消息。也让吴大公子的好心情,瞬时间便消失了大半。
对于这个此次事件的目标人物,吴家岂会不盯着?可这两天来,第一天,看到这位萧都头一回来,便匆匆进入教坊司,大半天后,才满脸阴沉的出来,当时吴宝山听了,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你个贱役,不是牛气吗?这会儿又怎了,怎么搞的跟死了爹娘老子似的了?你继续牛啊。爷这次就是恶心你!老子硬碰硬不好动你,那从边角搞你,从你身边人下手,看你怎么应付?
那阿沅不过是个丫鬟,庞县令那老鬼便再护着你,可也拉不下这个脸来吧。而且,咱们还是完全按规矩办事,任谁也说不出啥来,老子就是要玩死你,气死你。
哼哼,不但如此,老子偏偏还自己不上,反倒让自家老爹纳了阿沅那个小贱人,更是用这种反差恶心你。
哈,只要这次被爷得手了,且看你萧某人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你一个外来的,内无人脉根基,外无援手可借,再要失了那点声望,就彻底失去了立身之本。那日后,除了等着被老子慢慢玩死一途,还有什么路可走?
是以,吴宝山当时那得意啊,简直恨不得大声欢呼出来。而后,连续两天,萧天除了老老实实呆在衙门里,就是带着几个人喝酒,又不见衙门里有任何动静,这在吴宝山看来,可不就是没了辄,只能郁闷的以酒解愁了?
所以,今天吴宝山可谓是趾高气昂,在心里已经将萧天判了死刑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说这贱役,居然带着人出现了,还是在教坊司里大模大样的摆酒,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真的毫不在乎?还是说,这王八蛋另有打算,暗中有了什么咸鱼翻身的法子?
吴大少此时此刻,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一丝阴霾渐渐的从心头升起,如同城边上的野草蔓延,再也驱散不了。
“他们有多少人?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心中咒骂着,吴大少一边仍强自保持着镇定,一边低声向那报信的家人问道。
家人想了想,摇头道:“整个签押房的人都在,还有城东铁匠铺的汤氏兄弟,不对的地方。。倒是没有,便跟往日没差。哦,小人留心听他们说话,好像是说什么今日是来帮那萧都头接玉娘子回家的。。,嗯,对了,那玉娘子便和他们在一起,那个那个阿沅。。,咳咳,进进出出的,仍是如以往一样,给他们摆酒上菜的”
家人话声说到最后,不由微微有些吞吐起来。也是嘛,现在全县谁人不知,教坊司的阿沅姑娘,将要嫁入吴家,成为吴老爷子的如夫人啊?
可就是这么个身份,尤其还是今天这个马上就要上轿的日子,居然还被人以下人身份,跑进跑出的伺候人
这个,话好说不好听,实在是有些落吴家的脸面了。日后所有人说起来,吴家的如夫人进门当天,还在给某某人端茶上酒。。
“这个贱婢!”
吴宝山眼中冒火,忍不住恨恨的低骂一声。
旁边徐奉离得他近,这才发现这位兄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由探头问道:“宝山,怎么了?”
吴宝山张了张嘴,脸上羞怒之色一闪,随即却深深的吸口气,勉强做出几分笑容,摇头道:“没什么,嘿,就是那个贱役居然出现了,这会儿正带着人在教坊司喝酒呢。”
他没法说别的,在阿沅一刻尚未正式入他吴家门,她便仍是梁红玉的婢女。那么,此时在人前以奴婢的形象出现,伺候客人,便也不算违规了。
正如他吴家忽然自贬身价,忽然要纳一个青楼小婢一样,抛开并无礼法律法明文规定的惯例,都属于明打明的阳谋。
吴家用这种法子,逼的县令庞博没法出头,萧天只能忍气吞声,同样的,萧天这般做法,同样让吴家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份侮辱,就得先忍着。
这种事儿藏着都来不及,试问吴大少又如何肯对人主动去说?所以,无论他此刻如何恼怒,也只能一言带过。
徐奉也是愣了下,不由微微变色,失声道:“他。。他来作甚?还带着。带着人,莫不是。。莫不是他要动粗?”
徐少爷心中有些发毛,那贱役可是能杀人的,当日击杀无回镖时,他可也是亲眼看到的。此时想想那日插在无回镖尸体上明晃晃的那把剑,徐大少就觉得脖子上一阵的鸡皮疙瘩直冒。
呐喊助威、口诛笔伐可以,但是若要动手,这个,徐大少自问还是差了不少火候的。
这一刻,他忽然听到萧天出现,还带着不少人,心中立刻打起鼓来,没立即喊出“风紧,扯呼”的号子,已然是相当不简单了。
吴宝山也是脸色有些发青,但是转念一想,咬牙道:“你怕什么?今日之事,全城皆知,咱们又占着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除非他不想混了,否则再借他俩胆儿,他也不敢。哼,他既然不怕丢人,爷便成全他就是。招呼大伙儿快点,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花样。”
徐奉听他说的笃定,心下这才稍安。想想吴宝山说的也是在理,胆子不由的又壮了起来,使劲的点点头,转头大声招呼着众人,加快脚步往教坊司而来。
到得门前,将小轿停下,吴宝山抬头看看,脸上迟疑之色一闪而逝,随即深深吸口气,当先昂头挺胸而入。
身边徐奉踟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