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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最终便只能亲自将王定调回,这样岂不是更好些?”
当当当一番分析,萧天听的不由大是佩服。却听徐长卿又叹道:“可惜可惜,终归是眼界太窄,倒似女子计较,只着眼当前小利,这一生,便也就止于一县之令了。”
徐长卿随口点评,若是庞县令和庞柔儿听到,定要拜服的五体投地。
萧天听他说了“女子计较”四个字,却是心中一动,当即便联想到屏风后那两声咳声。想要再出口问问,但转念一想,此事自己又拿不准,万一错了,岂不徒惹人笑?遂作罢了。只是心中,却对那屏风后的人,又再加了几分警惕。
有了徐长卿的指点分析,萧天便也就放下了心。却愈发增强了拉徐长卿出山帮自己的念头,当下便道:“既如此,小弟便明日去走一趟就是。不过徐兄,却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便一直蜷缩在这乡下,做个教书匠?”
徐长卿目光转动,看了他一眼,挑眉道:“怎么,莫非贤弟还有什么说法?”
萧天站起身来,在院子中来回踱了几步,这才停身道:“不瞒徐兄,小弟倒是有些想法。咱们不求大富大贵,但男儿在世,总要养家糊口,让妻儿老小有个温饱吧。原先只是一个人,怎么厮混都能凑合,可往后呢?这人无近虑,必有远忧啊。所以呢,小弟就捉摸着,怎么也该找些事儿做。但这要做事,就必须有人啊。便如今日之事一般,有个人互相商量着,二人计长一人计短。。呃,徐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徐长卿眯着眼看他,半响,缓缓的道:“贤弟所说的做事,不知究竟是要做什么?”
萧天听他并没一口回绝,心中欢喜,凑过来坐下,执壶给他填满了酒,这才道:“具体做什么,小弟也一时半会儿没想好。但终归是要去做的。长卿兄寄居此处,长此以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何不搬去与我同住?如此,遇上事儿,也可就近有个商量。兄自放心,小弟也不是一点头绪没有,咱们现在毕竟还是一清二白的,总要有些积累才行。嗯,我今日与庞县令提了一事儿,已得了他的首肯,若是此事能行,相信便能汇聚一些底蕴,到时候,再去琢磨其他的就是。”
说着,便将盐货准入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向徐长卿说了。徐长卿开始听了,也只当他是在单纯的报复吴家父子,但是越听到后面,越是惊讶,直听他说完,已是满面惊奇之色,瞠目不知所对了。
第47章 :庞县令的心思()
“乖囡,这个萧天,你怎么看?”
便在萧天坐在徐长卿院中,翻动着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徐长卿出山的同时,城中县衙的后房里,县令庞博,也在和女儿庞柔儿谈论着他。
一身淡粉的长裙,薄施粉黛,庞柔儿微微皱着蛾眉,臻首微侧,头上一支金步摇上的翠绿明珠,在光影里华光流转,与一对黑宝石般的明眸相互辉映,整个人便如粉妆玉琢的瓷器也似。
“此人。。好厉害的心计。”两眼微微有些失神,听了老爹的问话,半响后,庞柔儿才轻轻一叹,喃喃的说道。
想着那个男人,似乎不经意间扫来的一眼,庞柔儿至今还心有余悸。那一刻,她差点就要尖叫出来。
不是那一眼多么凌厉,相反的,她当时只觉的那眼中全是一种漠然,仿若不似一个活人该有的。
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有了那种眼神?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好似看透了生死,历尽了沧桑。
那眼神,透着发自骨髓里的一种冷意,但偏偏面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而那笑容,却又让人看着就有种亲切的感觉。这么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竟能那么毫无抵触的相溶在一起,便给了人一种难言的冲击力。
说实话,对于这个人,庞柔儿实在是半点绮念都兴不起。若说第一次隔窗偷听到他说话,那会儿还有些幻想,但在今天这一眼中,便尽数转成一种说不出的敬畏了。
“此人,日后绝非池中之物。”耳边传来老爹的感叹,庞柔儿一惊,抬眼看去,却见庞县令双手背在身后,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出神。
“爹这半辈子,也算阅人无数了,自信一般人都能看个大概。但唯有此人,却始终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他自言不通诗词歌赋,不懂四书五经,但每每出言,却精辟至极;明明有着通天的捷径,只要一点头,便可直上云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却偏偏就那么坚决的拒绝了,转身却甘愿做一小吏;年岁不过刚及弱冠,但却沉稳的如同一个老人;面对着对头,明明恨不能致其死地,却偏偏能笑脸相迎,隐忍不发。。”
庞县令低声喃喃的说着,庞柔儿秀美的脸上,也在不时的变化。对于萧天,她实在了解的太少。初时,只是听闻他力毙凶顽,救了包括自家老爹在内的好多人。
那会儿,心中除了感激外,多半还是有些仰慕的。这也是她后面胆大的和表妹两个去偷听的缘故。
便如今天这事儿一样,当她得知爹爹是为了这个人发愁时,她第一时间便起了参与的念头。也才有了主动给爹爹出谋划策,而后又躲在屏风后一直偷窥的举动。
及到被萧天那一眼吓到了后,畏惧之下,便不自觉的想要逃避。对于这个男人,她似乎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险。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了解的还是不够多。听爹爹自言自语说了这么多,似乎那个男人身上还有好多迷,以至于让爹爹都承认看不透、看不懂。
于是,她畏惧之余,那份好奇不觉中,又逐渐加大了砝码。
“。我今日说了让他去见马县尉,你知道他什么表情吗?”站在窗前的庞县令忽然回身向女儿问道。
庞柔儿一愣,怔怔的摇摇头。
庞县令脸上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淡淡的道:“他似乎半点也没意外,就那么淡淡的应了,然后,如同什么也发生一样安稳的走了。嘿,便只这份沉稳,就让人有些可畏可怖了。”
庞柔儿深以为然,跟在点点头。
庞县令长长出了口气,扭头将目光注视到自己女儿身上,看了一会儿,眼中露出万般溺爱之色。
“乖囡,你可知爹爹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半响,他回过头去,轻轻的问道。
庞柔儿脸上浮起几丝迷茫,轻轻摇摇头,随即又察觉到老爹看不到,稍一迟疑,才低声道:“女儿不知。爹爹可是怕他。。他和马县尉那边终是化解不开,而后嫉恨咱们吗?”
庞县令轻轻摇摇头,平日里笑眯眯的表情,此刻早已不见半分踪影。
“马振?嘿,不过就是一个粗人罢了,化解开也罢,化解不开也罢,又有什么关系?为父今日听了你的计策,其实其中大有弊端,无论成与不成,都只会让人觉得爹爹我境界太窄,嘿嘿。”他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有着莫名的光芒跃动。
庞柔儿啊了一声,俏脸泛红,不安的轻呼道:“爹爹,那。那你还。。”
庞县令回身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拍拍她头上的双丫髻,摇头笑道:“傻丫头,我还什么?我还听你的计策施行对吗?嘿嘿,你不懂,我便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爹我只是个没眼量的小芝麻官啊。”
庞柔儿微微蹙眉,眼里不解的神色愈发浓了起来。
庞县令心中叹息,轻轻摇摇头。自己这个女儿聪明归聪明,但终归只是个女子,又怎么指望她能明白那么复杂的政治?
“爹爹因着你娘和你姨母的关系,这些年始终巍然不动,便几次朝中清洗,都不曾波及到咱家。嘿,但你若是以为,这便真是安全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上上下下的,暗里不知多少眼睛盯着,就等着你爹爹行差踏错一步呢。。”
庞柔儿脸孔微微有些发白,搞不懂爹爹今日,怎么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庞县令心中黯然,爱怜的看了女儿一眼,又缓缓回身走到椅子上坐了,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睛,定定的看了女儿一眼,忽然道:“乖囡,为父欲要给你许配个人家,你可愿意?”
“啊?!”
完全没有准备之下,庞柔儿被这句话惊的瞪大了眼睛,但瞬即却又满颊通红,低下头去,心中一时间大乱起来。
自古婚姻之事,便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爹爹没来由的,怎么就突然跟自个儿说起这个了呢?却不知爹爹看中的哪家人家,那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少女一时间又是迷茫又是慌乱,完全不知该怎么面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