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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珠手里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她脸上仍有些娇怯之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小蛮哼了一声,笑道:“公主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主子,哪有那么容易生气!”
“哦,”红珠小声说道,“奴婢看驸马爷他、他……”
瞧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小蛮手肘撞了她一下,笑嘻嘻道:“你觉得驸马爷怎样,快说!”
“驸马爷人……人很好。”在小蛮的催促下,红珠如释重负般说出口。
小蛮将一双小手儿背在后背,得意洋洋道:“那当然啦!驸马爷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的驸马爷!”
红珠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蛮仿佛精神振奋了不少,步子轻快地回到了寝室。
…
书房里,赵元贞螓首靠在桌面,一手作枕,一手拉扯着旁边宋廷的衣襟,美眸横着他,娇嗔嗔地道:“相公……你到底还要不要睡觉啦?”
宋廷仍旧在写写算算,一手提笔,一手拨算珠,敷衍道:“就还有两个地方没算清楚了,马上了,你先去睡吧。”
“哼!”赵元贞美目瞪着他,鼻翼里发出一声轻哼。
忽然,她狡黠一笑,起身趴在他背后,柔臂环着他脖子,贴着他耳朵吹气如兰:“相公啊,贞儿月事过去了……为了我们的小宝宝快点出世,你快来睡觉好不好啦?”
感受到公主老婆浑身娇软地贴着自己,宋廷小腹一阵发热,将笔一扔:“你不早说。”
说完,起身抱起她,往卧房走去……
…
驸马府一大早就很热闹。
池塘中央,幽剑围绕一根梅花桩练剑,身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去如电、如风,幻影重重。
绿珠在栏边望着,惊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住拍手:“幽剑小姐好棒!”
绿珠穿一袭水湖色褙子,露出一抹锁骨,与红珠完全是另外一种气质,如果说红珠是带点儿妆抹的韵味,她则是淡淡的小清新感。
幽剑舞完两套剑法,手掌豁然推出,一道水浪从池塘猛然暴起,小蛮见了,冲了过来,叫囔道:“幽剑姐姐你好狠心!又要弄死几条锦鲤!”
哗,长剑出鞘,幽剑以剑尖将被掌劲劈死的锦鲤刺中,往廊里一甩,道:“拿去煲汤吧!叫驸马爷做酸菜鱼!”
小蛮哭丧着脸道:“幽剑姐姐!锦鲤不能吃的呀!”
“哦。”幽剑一窒。
这时,刚从公主老婆怀里爬起的宋廷从月洞门走出来,远远就看到幽剑劈浪那一掌,忍不住喊道:“你妹啊!天天弄死我几条鱼!能不能滚到别的地方去练啊?”
一看到宋廷,幽剑将眉一凝,还剑入鞘,一蹬梅花桩,掠身而起,往假山处而飞。
她一边飞,一边回头瞪一眼宋廷:“我又不知道锦鲤不能吃。真是的,凶什么凶嘛……”
宋廷无语,原来装逼只为吃鱼?
便将袖一挥,吩咐道:“叫燕青今天买两条大鱼回来!”
“是,驸马爷!”旁边立即有黑衣小厮应喏,下去传话了。
宋廷望着幽剑,说道:“明儿你若是再敢弄死我的锦鲤,我可饶不了你……”
幽剑将头扁一扁,嗯哼一声:“你待怎样?”
宋廷从脑海搜索词汇,想了半天,还真不能拿她怎样,她武艺高强,又救过自己,除了偶尔与他斗斗嘴,其实心肠是极热的……
想了一会儿,望着她,只是道:“明儿别再弄死我的鱼了。”
“哦,知道了。”幽剑点了点头,往一株大柿子树上飞去……
望着柿子树上黄橙橙的果实,小蛮提着裙角跑了过来,在树下喊道:“幽剑姐姐,我要吃柿子!”
树上的人道:“那你捡吧,小心砸头!”
不一会儿,柿子树树叶和一颗一颗泛黄的柿子哗啦哗啦从树上飞舞下来,如同一阵急雨,幽剑在树上舞起剑来……
“哎呦!”一颗柿子砸中某人的小脑袋,“小脑袋”抬起头哼一声,嘟唇气哼哼道:“我不捡啦!幽剑姐姐你欺负人!我去告诉驸马爷!”
树上传下来声音:“都说了小心砸头,小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被驸马爷收了?整天念叨驸马爷驸马爷……”
小蛮摸了摸小脑袋,撅嘴嘟囔:“你才被收了呢,他只喜欢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时红珠绿珠一起都过来了,提着篮子来捡柿子。
宋廷经过时刚好见这一幕,这一个个的,提着长裙,在泛黄的秋草上捡柿子,而树上女子一身白衣舞着剑,倒颇有几分如诗如画的古风古意,想想,要是自己会写生就好了,可以将这一幕画下来,挺有意思的……
不过很快他将这种念头甩去,往厨房方向走去,是去吩咐厨娘秦氏做酸菜鱼,恐怕她也不会做,还得自己教,“堂堂驸马爷,教厨房做菜,唉”,想到这,重重叹了口气。
沿路不时有婢女、小厮上前来行礼问安,那位叫邹让的家臣正好碰见他,也朝他行了礼,此时燕青推着推车走出大门,卢俊义在坪外甩棒,大门豁然打开,外面大街已经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一天的闹市又开始了……
第116章 王黼隐瞒方腊造反()
城南,东方天际刚露出一抹鱼肚白,时五更,天犹寒,守城士兵搓着手,嘴里不时喷出缕缕白雾。
这时,大门外的官道上,一匹快马飞奔驰骋,鞍上背插黄旗的校尉冲着守城兵卒大喊:“江南八百里加急军情!快开城门!!”
城门吱呀呀地打开了,黄旗校尉纵马疾驰,一路从城南大门驰骋至朱雀门进入内城,直奔丞相府。
丞相府守门司阍将黄旗校尉引入正堂,丞相王黼打着哈欠披衣出来相见,毕竟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情,那便是天大的急事,耽误不得。
黄旗校尉单膝点地,宣声禀报:“禀丞相!江南八百里加急军情——江南方腊造反!已侵占歙、睦二州!!”
“造反?”王黼以掌击椅,眼眸眯起,难以置信地吐出这两个字。
…
“什么?造反?”
当王黼将家臣叫来时,家臣们也都一个个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王黼抬了一下袍,望着众家臣,沉声说道:“江南防务一直以来,归本相管辖,如今这个叫方腊的,聚众数十万,公然造反,已经占领了歙、睦二州,杀死官兵数千,还杀死了我的手下蔡遵将军,诸位有何良计,可安定江南?”
一个叫褚良的家臣,站出来说道:“丞相!此事拖不得,应当速速奏闻皇上,皇上定会调派大军平息,速奏皇上啊,丞相!”
另一个叫徐幽的家臣,不以为然道:“这数十万人,不过是乌合之众,一盘散沙,恐怕连兵器都没有,多半是被方腊诱骗去充数的……下官方才让人调查了这个叫方腊的情况,近年此人创了一个叫‘牟尼教’的组织,自称什么狗屁圣公,下官猜测,这个方腊多半是以邪教之名,蛊惑良民造反,丞相无需担心,只要江南出一两路节度使,便可平息此乱!”
褚良急声道:“可是,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该让皇上知道吧!”
徐幽瞪着他,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道:“不过二州之乱,何必惊扰圣上?等丞相平息了叛乱,再禀报皇上,岂不是大功一件?”
听了家臣徐幽的话,王黼沉吟片刻,沉声吩咐:“传令!两浙路杭州知州陈建、制置使陈湖、廉访使赵约、衢州节度使洪翊,调集两浙路兵马,给本相一个月内平息这股叛乱!”
传令校尉应声而去。
王黼又与徐幽道:“本相亲写书信一封,你务必亲手送到知州陈建手中,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平息叛乱,待来日禀明皇上,擢升封赏。”
徐幽领了王黼亲笔书信,应喏而去。
家臣褚良急道:“难道丞相不将此事奏明天子吗?”
江南几十万人造反这么大的事,难道要隐瞒天子?想到此处,褚良浑身发寒。
“丞相不奏禀天子,下官这便进宫去见皇上!”褚良将袖一甩,气呼呼地想要走出正堂。
“来人呐!”王黼一声喊,立即有带刀侍卫冲了进来,王黼将手一指,“家臣褚良,以下犯上,图谋不轨,勾结方腊,试图谋反,立即押送开封府大牢!!”
被绑缚的褚良骂不绝口:“丞相!你误国害民!你误国害民啊……!!”
望着这一幕,其它家臣倒吸了一口凉气,王黼盯着这一个个,寒声道:“再有言上奏天子者,与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