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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啊……
以前没得罪过人,陆绩独来独往惯了,有没有护卫根本不重要,可是自从得罪了长孙家和王家之后,陆绩不得不留几分小心,毕竟命只有一条,穿越者也没有金刚不坏之身,一刀劈过来,普通人该怎么死,他也得怎么死。
就因为这个原因,陆绩把原本每天的晨跑也给取消了。
改跳绳了……
跳绳是很好做的,只要有一根有重量的绳子就可以,只不过古代的地可不像现在这么平展,饶是陆绩这样的跳绳高手,也老是会坏绳。院子里,天刚刚露出了鱼肚白,陆绩正在一边吐纳一边跳绳,下人们已经三三两两的起来忙活了,对于这个奇怪老爷的怪异行动,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干嘛呢?”一阵突兀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陆绩停下了手中的绳,扭头看到阿灿斜靠在连廊的柱子上正好奇地看着他。
“跳绳啊……”
“跳这个有什么用?”阿灿不解地问道。
跳绳做什么?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正常问题,但还从来没有人问过陆绩。
“呃……强身健体,保家……咳……就强身健体吧。”
阿灿无语笑道:“跳这个玩意儿就能强身健体?你要是想学武艺的话,我可以教你一套拳法,再帮你打熬打熬筋骨,绝对比跳这个有用多了。”
武艺?
陆绩怔了一怔,若真能学成那种高来高去的武艺,岂不是也能圆一圆自己从小的侠客梦?
不过想归想啊,陆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叹了口气道:“路大哥,谢谢你的盛情。只是我年纪不小了,骨头松了,腰也硬了,这个时候再练什么拳法,你觉得有希望吗?”
阿灿何尝不知,但他年纪已大,若要从头学起已无可能,只能让他练些外功,有些自保能力,况且成年人身体已然定形,想要以极端方式发力,本身损害便是极大,要不然怎么说武术都是童子功呢。
阿灿叹了口气道:“我看你最近麻烦缠身,所以才想教你几招,习些武艺防身,可以备得不时之需。”
这个路山看来也有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宅啊,自己可从来没跟他说过惹到麻烦的事。
“路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一个人也习惯了,我有我解决麻烦的手段。”
一个人啊……
阿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过了半晌,他才问道:“我托蒋渠在城里打听了一下你,你既有文采,又有本事,皇帝陛下赐你官职的时候,你为什么辞官不受呢?若是有了官身,还惧怕这些麻烦吗?”
陆绩笑了笑道:“做官就没有麻烦了吗?就算是做了皇帝,那也有天大的麻烦等着他呢,我不想当官就是不想被搅进这个漩涡,谁知道到了最后还是莫名其妙被搅进去了……”
陆绩这一番话似是引起了阿灿的心事,阿灿沉默了半晌无语,结合他自身的经历而言,他不得不承认,陆绩说的很有道理。
他看的很透彻啊……
是因为……
就在这时,冯管家焦急而愤怒的声音在院门外远远传来。
“老爷,老爷你快来看看,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混蛋把咱家马厩里的马杀了!”
陆绩和阿灿皆是一惊,陆绩立刻就扔掉了手中的跳绳朝马厩跑去。
第八十四章 暴躁蒋渠()
陆家的马厩就位于厨房后侧,冯管家这一路的大吼大叫,早已弄得满府皆知了,大家围侍着陆绩纷纷来到马厩前观望情况。
负责喂马赶马的马夫姓李,是陆绩从百花坊带回来的,之前就曾陪陆绩和花七露宿在石杨村,瘫坐在地上,垂着头呜咽哭泣,剧烈颤抖的身躯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
陆绩蹲下身,注视着马厩里一地的鲜血,和那匹倒在稻草堆里一动不动,渐渐僵硬的黄骠马。
马很普通,远不如秦非烟养得那几匹青海骢好,这个时代马几乎是最为主要的代步工具了,陆绩之所以买下这几匹马,只是因为想训练训练骑术,日后是肯定用得着的,所以就没有买那么好的马。但是,就算是在低劣的马,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陆绩此时只感觉一股火气在五脏六腑里面乱窜。
马已死去多时,看来凶手是在夜间所为的,它的致命伤口在脖子上的一刀,刀口既窄且准,下刀的人显然是对马很了解的行家,一出手便扎破了马脖子内的血管,这匹黄骠马连嘶叫都来不及便被放倒,还是李马夫清早起来给马厩食槽添草料时才发现的。
马的尸身已渐渐冰冷,陆绩的身躯仿佛也冰冷了,眼中闪烁着鹰一般阴沉锐利的光芒,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如此的愤怒。
陆绩不是傻子,这是谁做的事情自然是一目了然的,早知这长孙孝政和王献海软的不成会来硬的,只是秦堪没想到他们的反应如此快,如此激烈,做事如此的狠辣,两个读书人的衣冠下,却埋藏着一颗肮脏毒辣的心。
陆绩阴沉着脸,站在马厩旁一言不发,夜里来杀府中的马,威胁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虽然他早就做好了两个人狗急跳墙的准备,但真的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还真是很难平静下来。
蒋渠是江湖中人,游历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兵器和马匹,他哪里受得了这个啊,一拳狠狠砸在了马厩的木柱上怒吼道:“他妈的,这群鼠胆之辈,杀一匹畜生算什么本事,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非要捏爆他的脑袋不可!”
陆绩冷冷注视这马尸,默然无语。
冯管家站在陆绩的身边,过了半晌才叹气道:“老爷,要不我这就去洛阳府衙报官吧?”
陆绩摇摇头:“不必报官,无济于事,这事我来办。”
开玩笑,这件事背后主使的人可有刺史大人的公子,洛阳府衙几乎就相当于是人家家的,况且手中还没有证据,报官未免有些可笑了。
“既然是恐吓的话……应该不会一次就作罢了吧。”
…………
是夜,大概在丑时左右,两个鬼鬼祟祟地身影翻入了陆府的后院,熟门熟路的就摸进来厨房后的马厩,马厩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地上的血迹也仍未刷干,剩下两匹黄骠马一间二人进入院中,就不停地撂着蹶子,打着响鼻,似乎格外地惊恐。
一名黑影摸进了马厩,阴阴地笑道:“哥,就剩两匹马了,你说咱要是宰了这两匹马,那姓陆的还不松嘴,你猜老大会再让咱宰点儿啥呀?”
另一人冷冷瞥了他一眼,嘲讽道:“让你宰人,你敢吗?”
“宰人我是不敢。”那黑影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邪笑道:“不过掳人我是敢的呀,我看这陆府有几个丫鬟的姿色不错,赶明我们带上迷香、麻袋,香一吹麻袋一套,咱哥俩掳回去快活快活也行啊!”
“你就不怕人家报官?”
那黑影小声笑道:“昨天杀了他们一匹马,要报官他们早就报了。背后有那位撑着腰,他们报官又能怎样呢?咱们这叫扯虎皮拉大旗。”
“贼子大胆!”
陡然一声霹雳般大喝,一个黑沉沉的人影自天而降,“嗵”的一声穿破马厩的草棚子,应声落在了二人身前,佛一尊托天宝塔轰然砸在地上,激得马厩里茅草飞扬。
跳下来的正是蒋渠。
还没待二人反应过来,蒋渠便分别抓住了两人的头发,然后狠狠往马厩的木桩子上砸去,砸得咚咚作响,待陆绩和阿灿等其他侍卫窜进后院时,两个人都经被砸的头破血流了。
“蒋渠住手!”陆绩连忙喝住蒋渠。
乖乖呀,这些个游侠儿动手怎么没轻没重的,再砸几下估计脑浆子都能给他砸出来。
蒋渠冷哼一声松开了两人的头发,将他二人狠狠往地上一推,然后一脚踩在那个口无遮拦的人背上,大声喝骂道:“小崽子,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早就被砸的头晕目眩了,趴在地上哀嚎道:“大哥,真的不关我事啊,我就是个干活儿的。”
蒋渠照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就是一巴掌,冷笑道:“你当我聋啊!你刚才说的背后那位是谁?你老大又是谁?”
“我……我老大是银环蛇,那……那位是……”
陆绩冷冷一笑道:“结巴什么,是长孙孝政还是王献海啊?”
那人一缩头,小声道:“我远远的看了一眼,是……是王公子。”
果然是他们,陆绩的脸色沉了下去,正是因为有王献海在他们身后撑腰,才让他们行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