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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这样,又能怎样?难道逼着斯杰潘接受现实,接受他是进入正常婚姻的那种人?
这么一来,他和那个沈沛纶又有什么区别?况且正是因为沈沛纶结婚,斯杰潘才和他分手的。
可想而知,斯杰潘并非是个能忍受这种事情的糊涂蛋。
然而他也不能因此就把斯杰潘推出家门,不闻不问啊,这家伙现在这个样子,没了人照料,怎么生存呢?现代社会也许还有相关机构来辅助,有相应的社会支持,三百年前的大清,哪里有斯杰潘这样的重度残障一条活路
九阿哥睡不着,在他身边的斯杰潘也没睡,或许是白天东西吃得太多,他有点消化不良,九阿哥刚刚还看他一个劲儿揉肚子。
他索性拉过斯杰潘的手,问他,是不是肠胃不舒服。
斯杰潘摇摇头,在九阿哥手心写:“白天的枣泥山药糕,真好吃啊!我还想再来一块。”
九阿哥嗤嗤笑起来,就这样的饭量,简直是迈开大步朝着相扑运动员的体格发展了。
然后他说,喜欢吃的话,明天再叫厨房给你做。
斯杰潘点点头,他把脸靠在九阿哥的肩头,九阿哥用手一点点捋着他的金头发,他的另一只手握在斯杰潘的手里,被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写着废话。
写着写着,九阿哥忽然感觉到,斯杰潘在写自己的名字。他一愣,接下来,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自己手心里写:我、爱
第三个字,只写了一个单人旁,九阿哥忽然警醒!
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猛地坐起身!
斯杰潘吓得也坐起来了!
他惊恐地睁着无光的蓝眼睛,拼命摇着头,还把双手藏在背后,身子弓着,胆怯地往后缩,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像个闯下大祸的孩子。
他的嘴型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怔怔看着他,九阿哥能够感觉到,自己内心,刚才那被下意识激起的抵触,正如退潮的海浪,一**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不忍。
他靠过去,慢慢把手放在斯杰潘的肩头,扳着他的身子,示意他躺下来。
然后,九阿哥也躺了下来,重新抱住斯杰潘。
他能感觉到,斯杰潘在瑟瑟发抖,他蜷成一团,双手握拳贴在胸口,不敢去碰九阿哥。
九阿哥叹了口气,把他额头散乱的金发拂开,然后,把嘴唇贴在那上面。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不抖了,他身上原本僵硬紧绷的、渗着涔涔冷汗的肌肉,一点点松弛了下来,变得放松而柔软。
温度重新回到了他身上,斯杰潘这才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抱住九阿哥,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呜咽般的喘息。
那一刻,有莫名的感动,狠狠击中了九阿哥。
是的,也许有些东西,他注定给不了斯杰潘。但他总有他能给的,他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斯杰潘。未来的路,本来就非常艰难,这一点自己不是早就有所准备了吗?
如果只因为看不见前途,就草率地丢开这家伙,陷他于痛苦中而不顾,那才是大错特错呢。
想及此,九阿哥终于放下心来。
(。)
第三百三十七章()
因为眼看着斯杰潘像吹气球一样胖起来,为健康着想,九阿哥不敢再让他成天蹲家里睡觉了,他索性带上奴仆,架上马车,出门冶游。,。
他甚至带着斯杰潘去郊外骑马。他让斯杰潘坐在自己的身后,马匹驮着他们,悠然在林间漫步。
后来他取笑斯杰潘,说他太胖了,马都被他压得直喘气。
斯杰潘听后大笑。
他笑也是无声,别人看来,斯杰潘只不过做个笑的样子。但九阿哥却觉得如同看默片电影,他知道他在笑,他听过他笑的声音,只不过如今设备坏掉,让这笑声无法传达出来。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九阿哥感受斯杰潘的快乐。
那是仿佛能照散他心中白雾的、朗朗明月一样的快乐。
有时候,他们会这样在护城河畔闲逛一天,逛得累了,就让奴仆搬来椅子坐下,九阿哥喂他带来的零食。
夏天金灿灿的阳光,照在斯杰潘同样金灿灿的头发上,四周没有人声,只有鸟鸣蝉鸣水浪哗哗。
斯杰潘拉着九阿哥的手,慢慢写道:“我真想在这儿呆一辈子。”
“你可以在这样的地方呆一辈子。”九阿哥说,“不管去哪儿,总会有这样的地方。”
“可是,你能一直陪着我么?”
九阿哥停下来。
见他没反应,斯杰潘有点难堪,他想把手抽回来,但却感觉被九阿哥给用力握住。
然后,九阿哥在他的手心,一笔一划写着:“好,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看见斯杰潘扭过头去,好像是想去望远处的护城河,虽然他根本看不见。
阳光那么明亮,九阿哥看见他的眼角,有些晶莹的东西在堆积。
然后,斯杰潘抽了抽鼻子,笑起来。
一个月后,安德烈终于从外地赶回了京城。
一到京师,胤禛就告诉他,斯杰潘出事了,安德烈大惊,衣服都没换,就赶去了九阿哥家,查看斯杰潘的情况。
检查结果和红龙想的一样,安德烈皱眉,斯杰潘这样子,就算送回现代社会检查,恐怕也很难完全恢复。
“我觉得整件事很难解释。”安德烈说,“就算当时那杯茶是送给九爷喝的,就算九爷真的喝了,然后变成了这样子——他们的目的何在?把九爷弄得又聋又瞎又哑,然后呢?能达到什么目的?要说私怨,俞谨也没必要这么干。”
这正是胤禛他们这段时间思考的重心,这事儿确实不可解。
安德烈想了很久,又慢慢道:“我怀疑,事情还有下一步。”
“什么叫下一步?”
“就是,状况不止是到如今这样子为止。”安德烈担忧道,“我担心斯杰潘的情况会恶化。”
九阿哥震惊地看着他:“恶化?还能怎么恶化?他都这样了!”
“是啊,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安德烈为难道,“研究所的病毒研究在两年前就已经把我排斥在外了,我不知道他们这部分具体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至于到底是谁下的毒,安德烈猜测,是缝隙还在的时候,被俞谨送进来的间谍。
“既然都带着3d打印机了,恐怕是装备都齐备。而且,也做好了死在大清,再也回不去的准备了。嗯,俞谨那厮收买人心的手段,向来很有一套。”
九阿哥忧心忡忡地问:“那怎么办?不送回去么?”
安德烈摇摇头:“还是得冒险送回去一试,九爷,你也得跟着一块儿。”
九阿哥赶紧道:“那是当然。”
于是大家纷纷为第三次返回研究所做准备。这时候,刚巧红龙也卸任回来,胤禛就问他,当官,好玩么?
红龙笑道,十分好玩。
起初红龙只想当个游客,看看大清生动的市井百态,但渐渐的,他就不得不插手百姓们的生活了,他在那一县断案、给百姓治病、处理经济纠纷、清理仓库钱粮,乃至自制自来水、防范鼠疫竟然干得有声有色。
那一县的百姓都知道,来了个红头发的大老爷,不收贿赂,却喜欢问东问西的,解决起问题来总是别出心裁,断起官司都和别人不一样。
譬如一户富商,小妾怀孕,大妇也装作怀孕,然后趁着小妾产后晕厥,让稳婆做手脚,往小妾那屋子里塞一只死猫,又把小妾的孩子偷过来,说是自己生的。小妾得知拼死不依,说亲眼看见孩子生下来身上有块青色胎记。
“那么,案子是怎么断的呢?”胤禛笑道。
“让她们抢嘛。”红龙不以为然道,“一人拉一条胳膊,看谁能把孩子争过来。老故事了:所罗门王见二妇人争一子”
胤禛更乐,没想到圣经都能被他利用。
拉扯的过程中,小妾看着孩子哇哇大哭,终不忍心,松了手,自己也哭成一团。大妇满脸得意,像揪鸡崽儿翅膀一样揪着孩子的胳膊不放。
最后孩子归小妾、稳婆下狱,大妇以罚金代牢狱之灾。
“这还没完。”阿银突然插嘴道,“后头还有更加精彩的。”
胤禛一愣:“还没完?”
阿银笑起来:“可有意思了,比美剧厉害,**迭起。”
那家富商发觉自己被妻子骗了,大怒,一纸休书将她赶出家门。大老婆为此险些自尽。而且后来红龙他们才得知,她出此下策,也是因为丈夫怪她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