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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细都不敢掉以轻心,安若雪的一日三餐和每日里服用的药物都是她亲自动手准备。
安若雪接过手帕微笑着听杨嬷嬷说起从小丫头嘴里听来的趣事。把手帕递回给杨嬷嬷,她笑道:“安若雨真的把茶壶都砸了?”
“是。”杨嬷嬷接过帕子放回面盆,拿过蜜饯盒子打开来。
“把周嬷嬷的脚也划伤了?”安若雪挑了一颗李果放进嘴里。
“是。”杨嬷嬷收好蜜饯盒子,拿起葵扇帮安若雪扇风。
“很好。”安若雪细细品味着李果的清甜,笑意更浓。
她就知道安若雨在老太君那里受了委屈会大发脾气。前世她被安若雨柔顺的外表所骗,从不知她其实早已被二姨娘娇纵惯了,在院子里关了门没少打骂下人,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今世重生,她再不会相信那些表象,昨日就已经吩咐杨嬷嬷找一个可靠机灵的小丫头没事就在府里各处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精彩的奇闻趣事。果然不出她所料,小丫头出去转了一圈,就带回来这个让她心情无比舒畅的好消息。
“大小姐生病这些日子老太君虽然时不时派李嬷嬷过来探视大小姐,老奴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又听闻二小姐日日去老太君面前献殷勤,老太君似乎越来越喜欢她,老奴就更加担心了,生怕她会把老太君对您的宠爱抢了去。”杨嬷嬷喜滋滋地说道:“好在大小姐病好了,加上这回老太君必定对二小姐心生厌弃,以后怕是再也不愿她在跟前侍候了,她再想跟大小姐争宠也是不能够了。”
“嬷嬷高见!”安若雪惊叹于杨嬷嬷心思缜密,回想前世这位忠心的老仆没少提醒她要防范安若雪母女的不良用心,只恨自己当初过于单纯,一直不肯听从她的劝告,不然也不会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杨嬷嬷更是高兴,自从她从家乡归来,小主子比从前对她更加依赖和尊敬,也愿意听从她的一些劝告,让她心中倍感安慰。她暗暗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辜负大夫人临死前的嘱咐,必定好好服侍保护好这位小主子。
看到安若雪的精神比昨日又好了几分,杨嬷嬷道:“贾大夫不愧是名医,小姐不过服了两剂他开的药就精神了。”
“是啊,我也感觉舒服多了。”安若雪非常赞同杨嬷嬷的话,不过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没再服用二姨娘送来的那些下了猛料的补药。
提起安若雪的病,杨嬷嬷想起了初画,“大小姐,听半夏说初画昨晚烧了一夜,梦呓里提到半青的名字,后来半青侍候了她大半夜,她才退烧。今日看着精神了些,只是受了惊吓,一直缩在床角背着人,时哭时笑,也不知是不是疯癫了。”
安若雪眉头轻扬,“若是疯了就更不妙了。”
杨嬷嬷不解,“此话怎讲?”
安若雪悠然道:“疯子的话虽然不可信,但是更容易揭露一些秘密。”
“这么说那些人更不会放过她了?”
“没错,明儿早上就会有好消息了。”安若雪看向窗外,眼里充满了期待。
第二日一早,半夏正在给安若雪梳头,半青从门外进来,神色惊惧。
“怎么了?”安若雪从铜镜里看着半青那张苍黄的脸。
半青的唇抖动了两下,说道:“回禀大小姐,初画她……她死了。”
半夏吃了一惊,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安若雪弯下腰把梳子捡起来递给半夏,淡定问道:“怎么死的?”
半青绞着双手,“掉进荷花池淹死的。”
“何时的事?”
“不知道何时掉进去的,刚才语儿从岸边经过看见了,叫了人去捞上来,已经没气了。”
“是吗?怎么好好的会掉到水里?”
“奴婢……也不太清楚。”
“走吧,一起去瞧瞧。”梳好头,安若雪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半青和半夏跟着她一起往外走,半夏的脸色满是惊异悲伤,而半青则是惊惧恐慌。
安若雪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荷花池就在卿雪阁后面不远,主仆三人走过去,远远就看见岸边几名丫鬟婆子和两名小厮围做一团。近前细看,只见杨嬷嬷正指挥那两名小厮把盖着白布的一具尸体抬上担架。看见安若雪过来,众人齐齐行礼,杨嬷嬷眉头一皱,呵斥半青和半夏,“怎么把小姐带过来了,这里不干净!”
“无妨,是我要过来看看的。”安若雨一摆手,对一名小厮说道:“把布掀开。”
“大小姐,死人面目丑陋,您还是别看了,免得吓着您。”刚才杨嬷嬷看见初画那张死人脸就觉得恐怖恶心,不想让安若雪受到惊吓。
安若雪却依旧坚持,前世她帮着南宫黎争夺太子之位,没少看见血腥场面,现在不过是一个被淹死的死人,有什么可怕?
杨嬷嬷无奈,只好要小厮把白布揭开。只见初画浑身湿漉漉地躺在那里,身上的衣裳被塘泥弄得斑斑点点,头上发丝凌乱,脸庞青白肿胀,已经面目全非,如果不是那身形衣着以及她常插在头上那支小小银簪能够辨别,根本就无法看出是她。
半夏“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而半青则在簌簌发抖,脸上的神情更觉恐惧。
第十四章 尸体会说话()
安若雪皱皱眉,问杨嬷嬷,“嬷嬷,你看她死了有多久?”
杨嬷嬷说:“按理说淹死的人至少要一日之后才能浮起来,不过刚才语儿说初画是趴在那一块石头上,一半身子浸入水中,想是并非完全掉进水里。刚才老奴又问过语儿,语儿说昨晚临睡时还见着她躺在床上,今早起床已经不见她身影,看来应是半夜从屋里出来掉进这里被水呛死了。”
安若雪把目光从那具冰冷的尸体上移到几位跟初画住在一间屋子的丫鬟脸上,问道:“她跟你们是住在一间屋子的,夜里何时出来你们有谁看见?”
几位丫鬟俱都摇头,夜里一个个都在熟睡,哪里会知道初画何时走出屋子。
之前杨嬷嬷曾经吩咐过半夏要留意初画的举动,前一日夜里半夏因为一直警醒观察初画的动静,几乎一夜未眠,昨夜十分犯困,勉强熬了半夜就支持不住睡着了,初画何时出去她也不知道。她心中暗暗自责,若是她能警醒一些,初画可能就不会出事了,她一向心善,虽说平日和初画并不交好,现在见初画死状凄惨,她更是伤悲,那泪珠一串串不停落下。
安若雪的目光扫过众丫鬟,落在了半青身上,“半青,初画是在你手下做事,前日又受了责罚,你怎么不好好看着她?”
走过来看到初画的尸体那一刻,半青的身子就一直在发抖,神情也是惊魂未定,一双手不停地捻着衣角,听到安若雪突然问她,心中更是惊慌,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奴婢昨日临睡前见她还是好好的,不曾想她会半夜跑出去。。。。。。”
安若雪冷哼一声,待要再问,却见几个人往这边走来。
来人是二姨娘张氏、三姨娘刘氏、安若雨和三姨娘的女儿安若云及她们身边的丫鬟嬷嬷。几个人走过来看见初画的尸体俱都惊呼一声,安若雨和安若云女孩子胆小,看了尸体一眼就躲在她们娘亲身后不敢再看。
二姨娘却瞪着初画的尸体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人儿怎么就没了?”
杨嬷嬷说道:“今早发现她掉进池塘里溺毙了。”
安若雨从二姨娘身后探出头来,“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掉进池塘里?又不是三岁小孩。”
二姨娘神色一凛,“二小姐说得没错,我看其中定有古怪。”
安若雪心中一动,明白这母女二人特意赶过来是为何缘由了,看来她们是想借初画之死来大做文章。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安若雪淡定地看着她们,等着看她们表演。
周嬷嬷故作仔细地看了初画几眼,抬头对二姨娘说:“二姨娘,这丫头的脸肿得厉害,像是被人打过,不知跟她的死有没有干系。”
杨嬷嬷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周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初画前日服侍大小姐出错,我教训了她一顿,打了她几耳光,这似乎不会要人命吧?”
“我又没说是你把她打死的,你这么紧张作甚?”周嬷嬷故作不解。
杨嬷嬷气得涨红了脸,“那你又为何那样说?她前日挨了打昨儿还好好的,无论如何她的死都跟受罚无关。”
周嬷嬷撇撇嘴,“那可不一定,说不准是给打傻了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