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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糟心的是,除了家里这二位,外面还有个姓李的骚包!
他随时随地都在跟着自己,他“救”了老子九回啦!!!
足足九回!
是人都不能忍!
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能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简直是太过分了!
沈默求过他无数回,放自己一条死路。
谁知那骚包就是不肯,又不说原因,恨得他牙直痒痒,只不得生啖其肉!
如此算来,他一月内连死了十五回都还活着,也算他命大。
金陵城里的郎中几乎每天都要来陈宅回访,比在医馆里坐堂还要勤快。
沈秀才寻死的事闹得是满城风雨,陈映容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十多天未来见他。
至于婚事么,倒是成了,热热闹闹的成了。
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可那时的新郎官前一日刚刚投井,沾染了一身寒气,连站立都需人搀扶,仅仅是婚礼现场露了个脸、拜三下罢了。
整场婚礼操办的也算说得过去,彼此心知肚明,给的是人陈映容的面子。
倒是沈默的旧友听闻他几欲寻死,多有登门探望一表劝解之意,每每让门人挡下,也省去了他不少的口水。
亥子交替时分,夜沉如水。
李姓男子又一次翻墙过院,轻车熟路的进了沈默的房间。
他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拿过书桌上的纸稿默读
从桌下的炭火里冒出暗暗的火星子,男子抬右脚轻轻一勾,撩起一把酒壶。
他自斟自饮下三杯,猛然拍桌,桌面顷刻间生出一道裂缝。
“沈十五!沈十六!”
“嗯嗯?”沈默迷迷糊糊睁开眼,望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大致看出了对方身形,不耐烦道:“喊我作甚!老子要睡觉,没功夫理你!”
“好你个沈十五!”李姓男子随即一个闪身已到他床前,一把将他的被褥掀飞,呵问道:“那魏延撞灭了孔明的七星灯,之后如何!卧龙先生如何!”
“如如何个屁”
“速速写来,否则!”
“嗯我求求你杀了我!我呼呼呼”
沈默确确实实是太累了。他每日除了要默写三国以外,还要试制炭笔,最重要的是他还要抽空去死。
想想就很累,更别提饭也没得吃,日常供应的饮食仅一份菜一份干粮且没硬货吃吃,哪里会有什么力气。
对了,这个姓李的小子,实在是好为人师,说什么沈秀才乃练武奇才,有意教授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于他。
沈默岂能轻易相信,便搬出吕布、关羽、赵云等一众武力超群之人的事迹,吓得他小子每日上门参拜,也惹下了默写三国的孽债。
都怪自己,没事臭显摆个什么!
说起来这个世界也有话本、演义等一众类似于的读物,大多以描写男女情爱、鬼怪仙精为主。那天桥下虽是有说书人讲述,又怎能比得上古典名著的精彩
据沈默所知,这个世界是从玉环姐姐投井之后开始改变的,出现了军阀割据,李唐复起再百年后,赵姓男子出现,一条盘龙棍打下九州,国号天完。
沈默如此沉迷于投井这项运动,其中有多少追寻贵妃残魂之意,其实是很难说清楚的。
最近这两天,沈默的情绪比较稳定,没再做出寻死之举。
陈映容从他第一次投井起,心中便有所怀疑。
通常情况下,入了夜才是楼里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她几乎每日都会抽空回家,站在沈默所住的小院外,听听院内的动静
皇天不负有心人呐!
终于在半个月之前的一天夜里,让她看见了李姓男子的侧脸,心中的怀疑顿时找到了证据。
加上最近几日,她询问了一众接待过沈默的姑娘后,更是确认了心中的疑虑。
原来,你沈默是
是兔爷小姓!
嗯!
不是我陈映容魅力不够!
是你沈默不好老娘这口!
想通了此节,陈映容又有些患得患失。
有过将他掰回来的想法,也有过任由他肆意的冲动,到最后变成了缩减其衣食,看你沈默何时会跟老娘坦白!
天可怜见!
沈默若是知道了她的误会,难免会出现情绪上的波动,可能大概会用很残忍的方法跟世界说再见了!
此时的沈默尚在院中呼呼大睡,不远处的鸡鸣在清晨里格外嘹亮,陈映容一脸倦容的回来,直接进到厨房,将大锅里的粥饭盛好放进食盒,送去偏院门前。
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每一日的早饭都是由陈映容亲手盛来的。
也不会知道,清淡的粥食是医馆郎中的嘱咐。
更不会知道,沈家祖宅已开始修葺。
她轻轻地转身出了门洞,没留下一言一语。
腊月初八。
她想掰回他
第10章 置气()
金陵本地有句老话:一腊还能过,二腊急如火,三腊无处躲。
腊月初八是为一腊,还不了欠债的人们还能将就着过,债主也不会太过逼迫,催着人还债。沈默因前身所欠下的千两巨款,天然的成为了欠债人。
日上三竿时他才起床,如往常般洗漱后,绕出了小院门洞取来食盒。
回到房里,吃一勺腊八粥,抿抿嘴,有点甜。可能是因为温度的原因,算不上香甜软糯,也总归是可口的。
放去炭盆上加热一道,才回到书桌边收拾,看着桌边的狼藉,沈默不禁摇头苦笑。
“那姓李的小子,从来都是个管看不管收的货。好在我机智,在每页书稿下标记上数字,便是怕他弄乱。”
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将厚厚的书稿摆放整齐,再去拿湿巾将桌面擦拭干净,至中间时瞪大了眼珠,忿忿道:“好你个龟孙,给你书看,还要坏俺桌”
他骂骂咧咧了又一会儿,才开始估算起书桌的价值。
那木头的材质不认得,只觉得有一股很沉、很旧的木香,想来也不会便宜。
旧账未还,又添新喜!
沈默本是打算好了,等他赚够了钱还给陈映容后,便继续去死。
如今到好,欠她的愈来愈多
把早饭和午饭一块用了的沈某卧在靠背椅上,享受着冬日午后的阳光。
时而直视日头,时而端着云朵,时而望向远方。
前左右三面望尽,独留身后。
他很想回头看看,因为背后就是陈映容所住的阁楼。
这个时候,她会在干嘛?
暖暖的午后阳光照得他浑身无力,两眼皮分合许久,终于睡去。
一件皮袄轻轻地披在了他的身上。
腊月二十八,距离年关越近,沈默越是觉得难捱。
姓李的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神秘秘,昨日夜里三国完本之际,那家伙居然没来,倒是让沈默有些意外。
其实,人也算不错了,隔几日便会带些野味来送予沈默,当能解解嘴馋。
这样的日子也把他的嘴给养刁了,吃起家养的肉食来,总觉得差些味道。
阁楼里操劳了一年的陈映容也终于肯歇下来了,好好的睡个懒觉。
关于她的生意,沈默没问过,不是不想,实则不愿。
自从知道了早饭是由她盛来的,衣物是她浣洗的,就连家中所穿的棉鞋也是她亲手缝制的之后,情绪难免波动。
甚至会熬到第二天天亮,只为看一眼她转瞬即逝的身影。
沈默觉得自己一定是犯了魔愣!
理智在告诉着他,不能再与她有更多的牵连,不能再留恋这里,留下更多的纠缠。
又是清晨。快一月没寻短见的良好表现,也为沈默换来了较为宽松的处境。
至少,他出门前不用再去打招呼了。
临出门前,丫鬟拿来了一颗活珠子,沈默眼见此物,胃部立马一阵激烈的翻涌,险些将刚用的早饭给吐了出来。
“姑爷,再吃三天,吃三天就不吃了。娘子吩咐的,说是给姑爷补补身子!”
沈默急忙闭气,硬着头皮敲开蛋壳,尚未发育完全的胚胎卧在
不能再看了,他闭着眼一口吞下!
这玩意虽说味道不错,据说营养也挺高,挺补人的,但外形也太过鲜活,沈默强行吞下不作他想。
清晨的悠闲时光,恬静而又舒适。
沈默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受了一丝凉气。
临近年关,街上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路上的行人也少了下来,而街角处的娃娃们聚在一拢,像似在等什么人。
沈默从袖子里抽出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