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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下席面,重新整治了七八个快菜,庖厨里还有的排骨莲藕汤,猪肚鸡炖汤,来个扣肉,腰花爆炒莴笋片,酱香肉方,五花肉烧豆腐,猪皮冻,想想再弄一盆卤煮,凑足八个菜款待圣人及带着的杨思勖和裴旻两位禁军将军。
“这就是升道坊卤煮?”圣人指着那盆油汪汪的菜式问道。
“升道坊卤煮还是某传授的,这应叫天星卤煮”独孤心慈嬉笑。
尝点之后,三人不说话了,开始频频举著,皇太后与独孤心慈相视一笑,笑眯眯的看着圣人像带兵打仗一样猛攻菜盆。
“圣人,来点烧刀子?”独孤心慈诱惑圣人。
“没空”
“圣人别噎着,来点葡萄酒顺喉”独孤皇太后心疼圣人。
“没。。。。哦,谢阿姆”圣人接过皇太后递过来的葡萄酒。
“圣人啊,某这儿葡萄酒可不多了,什么时候给补充点啊?”独孤心慈趁机勒索。
圣人瞪两眼,继续喝汤吃菜,不理会远东侯的勒索。
燕唐帝国的圣人燕宏,帝国左监门卫大将军杨思勖,长安右金吾卫大将军裴旻,三人居然把五大盘三大盆菜式吃得只剩下汤水了。
独孤心慈带着三个友邦人士全程参观。
“记住,今日之情状已列为帝国机密,谁要外传,小心丽竞门找汝等喝茶”独孤心慈严肃的交代三位番邦友人,三人点头如捣蒜。
“少在那作怪,清茶侍候”圣人也不见怪,连声吩咐。
于是一众人等又回到二进院落大堂,进来后独孤心慈就叫苦,昨日独孤郡王他们喝茶用的紫砂杯清洗后忘了收入厢房。
独孤心慈假装无事,想用白瓷盏蒙混,冯元一嗤笑:
“远东侯,这套紫砂可是不想用了,不如与某吧?”
“与汝?汝用齐国公府来换?”独孤心慈冷笑。
“此乃何种宝物?居然值套宅第?”圣人也来了兴趣。
独孤心慈一套泡茶流程一出,就连独孤皇太后亦开始对茶道来了兴趣。
皇太后拉着独孤心慈询问着什么叫三才合一,什么是茶道七义,什么是茶中六君子?
独孤心慈又把他那套尊人、贵生、坐忘、无己、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理论搬出来,忽悠的当今燕唐最尊贵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连冯元一再喝两口亦觉得这同样的茶具,同样的雪水,同样的山茶,今日喝起来怎地就与昨夜不一样?
紫砂茶杯只有四个,圣人与皇太后,齐国公与杨七郎,余者只有用白瓷盏了。
圣人摩挲着紫砂杯,古朴光润,越看越喜欢,独孤心慈看得心惊胆战,好在有皇太后在,继续维护独孤心慈:
“天星以后每日需得用此壶泡茶与某啊”
圣人一听不好意思与皇太后抢了,就愠怒的喝问独孤心慈;
“远东侯好手段,安坐南山,却搅得长安人心大乱”
“圣人说什么某怎地就不明白呢?”独孤心慈眼睛眨巴萌萌的回答。
“汝这。。。。”圣人看了就禁不住青筋直冒,但边上皇太后虎视眈眈呢,还亲自给圣人续了杯茶水。
“昨日僧众围堵万年县衙,汝知晓否?”
“知晓一点点,不过齐国公说的不明不白,这么多佛家弟子怎地就围住了万年县衙呢?”独孤心慈疑惑。
“还不是汝之书坊惹的祸?”圣人怒道。
“某的书坊惹的祸?是违了燕唐律令哪一条?”独孤心慈问道。
圣人被噎着,是啊,青龙书坊开的好好的,既未违章占地,又未售卖违禁书籍,怎地就会被封呢?
“那是得罪权贵了?”独孤心慈冷笑。
圣人脸红。
“那得罪权贵又违法了燕唐律令哪一条?”独孤心慈又问。
“皇家的威仪不容冒犯”冯元一赶紧插嘴。
“哦,那就是了,青龙书坊该查”独孤心慈叹道,不再说话了。
圣人心中有点不舒服,最终化成一声叹息“此事就这样了,东市的青龙书铺封了就封了,某也不要汝的,汝经营别的行当吧,青龙坊的书坊交由内库经营,那个吴七郎仍是总管,汝的分红亦不会少”
“如此甚好”独孤心慈居然露出笑容“书坊本就是临时起意,被收归内库某亦无意见,分红之类的某也未在意,某不欲牵牵扯扯,折现吧,某投入书坊的银钱退给某就可以了,书坊日后与某无关即可”
“如此也好,退股金就无须了,这样吧,某用摘星楼与汝换吧”圣人沉吟一下道。
“摘星楼?”独孤心慈疑惑。
“就是哪个告汝杀人的司徒奇才的摘星楼”冯元一解释。
“啊,平康坊的那个?那个楼挺大的啊,换几个青龙书坊都可以啊?”
“现在是空楼,地契什么的在丽竞门手里,汝办下交接就可以了?”圣人又说道。
“空楼也比书坊值钱啊”独孤心慈仍旧不解“摘星楼有麻烦?”
“什么麻烦?某与汝的,汝就收着,只要好好经营,某看谁敢再找汝麻烦”圣人恼怒,这小子平日挺精明的,怎地却精明过头?
独孤心慈明白了,这是圣人予以的补偿,那就收着吧?但嘴上仍然很硬:
“某也不占便宜,某只要五成,余者归内库吧”
“全与汝就劝给汝了,某缺那点银钱?”圣人对着谨慎过头的远东侯很头疼。
“要不与丽竞门?”独孤心慈又转头看冯元一大总管。
“不要”冯元一赶紧摇头,圣人都不要,丽竞门要了算什么?
“那某亦不要”独孤心慈也来了脾气,某要一破楼做什么?汝等只当某白痴啊?没实际利益,汝等说照顾到时候真有事保证推得一干二净,所以必须有利益纠葛才能长久维持。
圣人也有点傻眼,不知这小子这么难缠,准备好的补偿方案可就这一种。
圣人蹙眉,突见皇太后笑意盈盈的看着这边,似乎对独孤心慈的表现颇为满意,福临心至,即说道“那汝分点股份与皇太后当孝敬吧”
独孤心慈想想,知道这个烂楼看来必须得接了,想想说道
“酒楼乃是消息灵便之所,丽竞门大可设立暗桩,这样吧,酒楼的博士与护卫由丽竞门出吧,某也不发放他们俸禄,与丽竞门两成股份,某与皇太后一人四成即可”
“某一老妪要那作甚?”皇太后不在乎银钱多寡。
“开元通宝那可是好物事啊,皇太后有了它,大可把仪秋宫修整一下啊,像某处这样引温泉入地取暖比烧木炭可好多了”独孤心慈蛊惑皇太后。
“太极宫修缮哪有那么简单?”皇太后笑道,但亦明白了独孤心慈的心意,他是要给摘星楼找靠山啊,于是也不再推辞“某无须四成,某要三成即可”
“好了,就这样,汝五成,皇太后三成,丽竞门两成,明岁可得就给皇太后赚足修缮仪秋宫的银两啊”圣人一锤定音。
接下来就是母慈子孝的戏码了,只是圣人可不能在宫外夜宿,于是在未时就匆匆赶回长安。
“某又得费脑筋了,汝等硬塞给某一破楼做甚?”独孤心慈不满的对冯元一说道。
“圣人的旨意,汝与圣人说去”冯元一亦硬气起来。
“烦心,不烦了,打麻将打麻将,冯大总管坐某上家”独孤心慈又嚷嚷。
“某要坐汝下家”冯元一乃麻坛新嫩,怎知上下家有何名目?但他总算明白一点,今日独孤心慈肯定有阴谋诡计,那就决不能跟着其套路走。
“下家就下家,汝那点散碎银钱某还看在眼里?”独孤心慈作不屑状,冯大总管居然无力反驳,这世上能拿开元通宝在魔狼天星眼前显摆的还真没几人。
拉上可也余志,皇太后上首,独孤心慈对门,冯元一其下家,然后,冯元一就开始如坐针毡。
整整两个时辰,冯大总管没开张,开元通宝流水般开出,自身带的两两金箔输完,还找属下簪花郎借了几贯。
独孤心慈倒是平稳,小赢几贯,都均被独孤皇太后给赢去了,让齐国公有气不敢撒。
到了晚餐时间,齐国公冯元一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受煎熬了。
“汝的气都撒完了?”独孤皇太后看独孤心慈神清气爽的喝着葡萄酒,打趣道。
“啊,什么气?某好的很啊”独孤心慈作无辜状。
“哼,汝之怨气直冲云霄”冯元一冷哼。
“呵呵”
“汝对圣人和朝廷很有怨气啊?”冯元一存心不良。
“汝天天在某这儿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