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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羸黑着脸,回头问道:“三十六,什么时辰了?”
一直漫不经心跟在辛羸身边的三十六,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约莫申时。”
辛羸立马停了下来,一边喘气,一边朝着司马云挥手:“司马兄,申时了,回家吃饭。”
司马云闻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哦。十一郎,要不这样,你往家跑,我追你,要是我追到你了,你就不许吃饭!”
“额……”辛羸微微一呆。
司马云却是天真烂漫的笑了起来:“我来啦,你快跑啊!”
辛羸本能的转身就跑,累得跟个死狗一样,还不时能听到身后传来司马云的催促声。
“十一郎,快点,再有二十步我就能追上你了!”
“十一郎,只有十五步了!”
“十一郎……”
辛羸简直欲哭无泪,要不让她追到算了?反正被女生追挺有意思的。
不行不行,男人必须雄起,怎么能服软呢?
然而,小腿儿已经酸软起来,呼吸急促之下,喉咙像火烧一样。
辛羸转过头,看向身旁一脸轻松的三十六,拼命使眼色,这个眼色的意思大致是:你特么拉老子一下啊!
三十六翻了翻白眼,不予理会。
“十一郎,还有十步!”
辛羸终于忍无可忍,压低声音道:“三十六,拉着我跑,不然,你也别吃饭了!”
三十六黑着脸,压低了声音,冷声道:“与我何关?再者,司马云姑娘可没有让十一郎你不吃饭的意思,否则,就十一郎你这疲弱速度,十个呼吸前,就被追到了!”
闻言,辛羸如遭雷击,脚下本能的跑着,脑子却彻底一片空白。
疲弱?!
你妹的疲弱啊!
等等,三十六叫司马云什么?司马云姑娘?!
“你叫她什么?”辛羸问道。
“司马云姑娘啊!”
“她告诉你她是女儿身了?!”
“十一郎没看出来?莫问楼时,你没发现她没有喉结么?!”三十六一脸奇怪,继而惊恐:“十一郎,你以为司马云是男子,却还与她那般……莫非你有龙阳之好?!”
辛羸脸彻底黑了下来,直接停在了原地:“什么龙阳之好,别胡说八道!”
“十一郎,还有三步……咦,你怎么不跑了?马上到你家了啊,加油啊!”
辛羸回头,看见司马云就现在身后三米开外,停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给他打气加油。
辛羸问道:“就最后三步,你为什么不追过来?”
司马云嘟着嘴,一脸自豪:“乘人之危,君子不为也!”
“说实话!”
司马云脸色眼神闪躲起来,却死犟着道:“就是乘人之危,君子不为也!”
辛羸楞在原地,他有些分不清艾雪和司马云了。
前世,艾雪也是那么倔强,哪怕是想他想得要死,也死鸭子嘴硬,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出来,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辛羸笑了笑:“那我接着跑!”
转身,辛羸拼命的跑起来,是真真正正的拼命,只有在这种极限的体力透支中,他才不会感觉到难过,才不会茫然失措。
片刻后。
“十一郎,你生气啦?”娇柔的声音响彻在耳旁。
辛羸偏头,司马云赫然已经跟自己并肩。
三十六冷酷的声音响起:“十一郎,可不许吃饭。”
看着那张很是精致,很是耐看的小脸,辛羸满脸呆滞,缓缓的放慢了速度,一脸哭笑不得:“刚才没有,现在我真生气了。”
“啊……”司马云惊呼一声,迅速退后一步:“还差一步呢,你快跑啊。”
辛羸欲哭无泪,三十六满脸黑线。
辛羸拍了拍司马云的肩膀,拍过之后,才发现有些不妥,立马偏过头,道:“不吃饭就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可是。。。”司马云有些低落。
辛羸大笑:“辛某不吃饭,但辛某还可以吃肉!”
司马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久不开花的睡莲,倏地绽放开来。
这一刻,花开千树,也不及身旁佳人笑。
第五十七章 疯()
申时三刻,太阳已经离西边山头不远。
此时,经过了几个时辰的忙碌之后,六千石粮食均已入仓,小小的破落院子里挤下了四十余人。
宰羊煮酒,人声鼎沸,院子里一片热火朝天。
满院的汉子们,一边忙碌着杀羊剔骨去肉,一边聊着些粗俗的话题,什么张家寡妇啊,什么万花楼花魁啊。
总之,男人们聚在一起,不是聊大事,便是聊女人,当然,有大事的人不多,所以,男人们聚在一起,八CD在聊女人……
带着些许酸味的酒香弥漫在院子中,烤全羊,煮全羊,煮羊肉块,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肆意酣畅,也颇有些灯红酒绿的感觉。
因为人太多,这羊肉的做法便显得粗糙起来,就像后世,食堂的大锅饭,永远不可能有自家小灶那么好吃一样。
这种只用粗盐块泡的水冲了一遍的羊肉,实在是让辛羸提不起食欲来。
看见辛羸吃得郁郁寡欢的模样,司马云抬头看着三十六,道:“三十六,你去帮他们烤羊去。”
三十六一脸蒙蔽,然后抬头看向辛羸,眼神中满是询问。
辛羸笑着点了点头。
三十六便转身走开。
等到三十六走出去七八步之后,司马云做贼一般的抓起一碗米饭,伸出手推到了辛羸面前,又迅速把手缩了回去:“十一郎,快吃。”
辛羸:“……”
“你快吃啊,一会儿三十六该回来了。”司马云脸上有些焦急。
辛羸哭笑不得,陪着羊肉,抓起饭碗三两下全塞到嘴里,猛的一呛,不停的咳嗽起来,咳嗽着咳嗽着,眼眶湿润起来。
“哎呀,慢点,喝点水。”司马云手忙脚乱的倒水。
“没事……咳咳……”辛羸大口喝了一口水。
“司马云……”辛羸开口。
“嗯?”司马云抬头。
辛羸张了张嘴,却无从说起,他本想直接说破司马云女儿身的事儿,可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妥当。
“没事。你今夜不回去了么?我送你回去吧。”辛羸问道。
“好……啊,不了,还是不麻烦十一郎了,我爹爹会派人来接我的。”刚想答应,却是猛的想起,自己家可是在濮王府,自己父亲更是皇太子,可不能给十一郎压力。
而且,大宋开国以来,驸马从来都是被闲置的,而十一郎,明显有着抱负!
她却不知道,辛羸早已经清楚她的家底儿,而且还秘密会见过她老爹了。
想到此处,司马云立马转移话题,问道:“十一郎,我听响儿说,你那肥皂的制作方法也不难,肥皂这般好用,想必买到辽国去也能大受欢迎,十一郎为何不大兴其业呢?就算日后因为肥皂多了而导致贬值,依然是偌大的家业啊!”
而且啊,大宋国库从八年前就已经入不敷出了,若是等到爹爹继位,十一郎能够为国库提供大量银钱的话,到时候爹爹必然会重视十一郎的!
可怜的傻姑娘,满心都是十一郎,爹爹的国库,都特么是顺带的。
辛羸淡淡的笑了笑:“时机不到。”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事儿,相反是考虑得太深了。
此时若是兴办肥皂,以他前世的经验来看,一旦肥皂席卷汴梁,这汴梁城的达官贵人、公子王孙们,是绝对不会放任这么一块肥肉独立的,绝对不会允许他辛羸一个毛头小子独占这么大一块肥肉。
甚至于,到最后,辛羸很有可能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裳,只能拱手让出这份产业。
这就是一个很通俗的道理,宝物有德者居之,那什么人才是有德者呢?
有德者便是,你说你是有德者的时候,别人都只能捏着鼻子承认你就是有德者,哪怕你特么是个人渣。
这,就是有德者!
很显然,现在的辛羸并没有这种能耐,所以,宝物还是别急着拿出来了。
司马云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起来,立马便想通了其中关节,问道:“十一郎可是担忧汴梁诸多豪门眼热?”
辛羸微微一阵错愕,这妮子很聪明啊!
见到辛羸这幅表情,司马云得意的笑了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十一郎,莫不如这样,你给欧阳相公一成干股,再给我……再给皇太子殿下一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