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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四位族老微微沉吟起来。
辛蘖陡然开口:“祠堂定论,自然应该在祠堂举行,跑到祠堂之外去,成何体统?!”
辛柏武微微一笑:“这既然是十一郎的要求,老夫看他好不容易大病初愈,就不怪他这孟浪之举了。怎么,族长难道不知体恤后辈?!”
诸位族老皆是点头,就连之前沉吟的四位,也不再犹豫,而是点头认可辛柏武的话语。
辛蘖一阵气急,他这才发现,虽然影卫军还在他手中,但是,整个宗族之中,他却越来越不像一个族长了,甚至,连话语权都没了。
族老们通过了辛柏武的提议,诸人这便出发,从隔壁取了牛车,让九位族老乘上了牛车,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这才朝着足球场赶去。
辛蘖坐在牛车上,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呼唤:“辛三!”
“在!”辛三走了过来。
“你先去,通知十一郎此间变故!”辛蘖话音落下,便见辛三往前快速走去。
十一郎啊十一郎,你让老夫看戏,可别最后却看了你的笑话!
…………
足球场上,蓝色方与白色方小比分已经二比二平,进入中场休息阶段。
对于同样采取五局三胜的决赛,立马就要进入最后最关键的比赛了!
场下的观众们一片兴奋莫名,即便没有人开庄设赌局,很多人仍然私下赌了起来,多半是两个人或者几个人之间,出相同的钱财压他们所喜爱的队获胜。
而在观众们兴奋的对赌的时候,一群不起眼的人,缓缓的渗入到了观众席的每一个角落。
“诶,听说了么?十一郎摊上大事儿了,足球会被取缔,至少,今天这场比赛会被取消!”
这话一出,观众们可不淡定了。
当然,中国人,在一群人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人会出头,所幸,辛羸提前准备了托。
“十一郎摊上何事了?为何要取缔足球?不是挺好的?”托迅速问道。
开始说话那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是之前闯进来不想买门票那家伙,恶意中伤,陷害十一郎……”
“呵,那肮脏货,刚才就该打死他!”这一回,托还没开口,周围便有人抱不平的喊了起来。
“可不是……”
“可,这终究是他们辛家的事儿啊!”有人犹豫。
“我有绝密消息……哎,还是不说了。”一开始引起话题的家伙神神秘秘的来了一句,然后就跟便秘一样终止了。
“哎,兄台,你倒是说啊!”
“对啊,你倒是说啊!”
那人假装犹豫起来,辛羸准备的托,立马道:“兄弟,不用担心,咱们可都希望十一郎能把这足球办好,好早日让我等也可以上场战一场,自是不会告发你的!”
“当真?”
“当真!”众人心气一起,拍着胸脯喊起来。
“据说,十一郎是辛家三房,辛家大房为了霸占他三房的田地,便想要除掉十一郎,本来十一郎就兢兢业业的为家族努力,哎……”
“说啊!怎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那人看了一眼四周,接着道:“本来十一郎在辛家的处境就艰难,之前那小子还歪曲事实,说十一郎故意打他,乃是不忠不孝之人,总之,过一会儿,辛家祠堂或许就要派人来捉拿十一郎了……”
“呵,那肮脏货,分明是他先不买门票,分明是他先侮辱十一郎的……”托儿立马接口道:“我等如果出来作证,乃是那人胡说八道呢?”
“嗯,这可行,这样一来,我等虽然帮不了十一郎太多,却可以让十一郎不至于受罪!”
“十一郎这般人物,被阴险小人所害,洒家不忍直视,若是他辛家祠堂来人,咱们就堵着!”
“对,堵着!”
“不止堵着,俺们还得给十一郎作证!”
“对极!听说十一郎还卖肥皂,如今,莫问楼有了肥皂之后,万花楼等皆扬言,一块肥皂便可有八位姑娘陪一夜!”
“对极,肥皂可只有十一郎会造。万万不能让十一郎被陷害!”
“……”
掀起流言的两人见现场气氛已经差不多了,这便迅速闪人,又朝着别处走去。
渐渐的,那些声音便传到了裁判桌附近。
从这些流言中,欧阳修听出了阴谋的味道,当即脸色微微一沉:“十一郎,这是?”
辛羸微微一笑:“欧阳公放心,看戏便好!”
苏轼却是笑道:“十一郎,你怎么能笃定那辛烊必定会歪曲事实?”
沈括闻言也看了过来,此时的沈括,还未经历官场,对这流言有些莫名其妙。
辛羸淡淡一笑:“并非笃定,只是一个由头罢了!”
恰好此时,一道人影快速跑过来,朝着辛羸走过去:“十一郎,族长有话交待!”
辛三便直接凑近到辛羸耳边,悄声述说起来。
片刻后,辛羸回头:“三十六,让李三儿和那两个行商准备好!”
话音落下,辛羸哈哈大笑起来:“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接下来一个时辰,诸公请做壁上观,看好戏便是!”
欧阳修眼睛闪烁了起来,慢条斯理的道:“希望如十一郎所说,观戏而止!”
辛羸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笑着,最终却对欧阳修有了些失望,或许,欧阳修是老了,所以,才这般不愿意卷入这种纷争么?
这真的是那个醉翁欧阳修么?不对,再过一两年,他就会改号六一居士了。
真是可惜,没能见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庐陵欧阳修!
想着这些,辛羸第一次真情流露,感叹道:
“庐陵欧阳修,今安在?!”
第四十三章 东风(一)()
庐陵欧阳修,今安在?!
今安在?!!
欧阳修只觉得一股热血从心头泛起,直冲百汇!
记忆一点一点的泛起。
庆历三年(1043年),他依然年轻气盛,彼时,他刚出任右正言、知制诰。
也是那一年,范仲淹、韩琦、富弼等人开始推行“庆历新政”,欧阳修便怀着一腔忧国忧民之心,参与革新,成为革新派干将,提出改革吏治、军事、贡举法等主张。但在守旧派的阻挠下,新政不过一年,便遭失败。
庆历五年,范、韩、富等相继被贬,欧阳修直接上书为他们分辩,却因此被贬为滁州(今安徽滁州)太守,即便被贬,他也没有像如今这样变得圆滑……
当初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是何等的满腔报国热血?!
可最终,庆历新政失败了,失败的原因不是守旧派的阻挠,而是官家的祖宗家法——平衡之道。一方面要求富强,一方面却又任用反对新法的人,寻求所谓的平衡……
想着过往的记忆,欧阳修惆怅一笑:“范公已逝,庐陵欧阳修,亦不知所踪矣。”
辛羸张嘴还想要说点什么,却看见苏东坡对着他摇了摇头。
“时间会摧毁一切,但我,想要让那些珍贵之物,永垂不朽!”辛羸在心底默默的念叨着。
就在此时,远处,尘烟升腾起来,仿佛有大军经过。
几人起身朝着尘烟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黑影出现,将足球场入口封了起来。
随后,几辆马车出现在众人眼前,马车顶端有辛家的标志。
欧阳修捻着胡子,满脸沉重:“我大宋本就缺马,以至于无从对抗辽国,更无力收复幽燕十六州,可这豪门望族,王子公孙,却家家走马,就连油壁车也用马而不用驴……”
该艰难的,艰难着,该多余的,烂了也多余着。千百年来,哪怕是后世,也一成不变。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差不多就是这般景象吧?!
辛羸默默的想到。
一旁苏轼却是开口道:“不然,整个大宋,有马不过数万匹,间或又多劣马,不堪战阵,这些许马,便是全都凑起来,也不够装备一军,于两国大战,无丝毫助益。”
大宋军队编制为厢、军、营、都指挥四级。厢辖十军,军辖五营,营辖五都。每都一百人。一军也就是两千五百人。
辛羸一阵愕然,宋朝因为丢了幽燕十六州,很是缺马,这一点他是清楚的。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整个大宋的马匹居然连一只两千五百人的骑兵都武装不起来……
欧阳修也只能无奈一叹:“可恨那儿皇帝石敬瑭……”
辛羸淡笑:“石敬瑭也不过是为求自保而已,换别人在他的位置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