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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郎!”两人恭敬行礼,脸上都浮现出止不住的兴奋。
“怎么?收了多少门票?”辛羸淡然一笑,问道。
刘三儿伸出两只手比划起来,同时激动的开口:“整整十贯钱!”
十贯钱?!
辛羸有些惊讶,来的观众也就五六百人左右,顶多能收到六贯钱才对。
“怎么来的十贯?”辛羸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是刘三儿等人擅自提高门票价格的话,他不介意让两人明白,听话这个词,到底有多么重要!
门票价格必须够低廉,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让足球变成大众的东西!
周三郎嘿嘿笑了起来道:“本来是最多也只能有六贯钱,可后来,有几个衙内,非要花高价买靠前眼界开阔的位置……”
这不是贵宾席么?!
辛羸懵逼了!
他都没有想起这个圈钱的方法啊,结果北宋人民居然自己把贵宾席整出来了!
辛羸咧开嘴笑了起来:“好,记住,从明天的比赛开始,要设置贵宾席!普通门票,依然十文钱一张,贵宾门票,从五百文到五贯钱不等。”
“五贯钱?!”
“一张门票?!”
刘三儿和周老三惊呼出声:“谁会为了一个位置出五百倍的价格?!”
辛羸淡淡的一笑:“贵宾席肯定不只是一个位置那么简单,目前,只设置四个贵宾席,每个贵宾席配置一个人去解说足球,这是初期的模样,等以后赚了钱,再好好打造一下,最好是建个小型鸟巢,再搞一堆包间……”
鸟巢?包间?
身边的人,全都被辛羸这堆新鲜词儿搞得莫名其妙的,一个二个的,全跟听天书一样,目瞪口呆。
“十一郎,小型鸟巢是小型鸟窝?”刘三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额……”辛羸微微一顿,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沉浸在想象之中,好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这个,说了你们也不懂,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板着脸说完了这句话,辛羸继续道:“好了,带着你们的人,继续满城宣传!我希望,明天的比赛,有一千人到场观看!”
“是!”几人带着满脑子的问号答应下来,转身便继续宣传去了。
大街小巷都是踢着足球的流氓,时不时窜进人多的酒肆,一把推开说书人,当即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关于足球环城赛的具体事项,中间更少不了对辛羸这个鼻祖的歌功颂德。
说完了便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客人,转身朝着下一个人群汇聚的地方跑去。
而客人们也牢牢的记住了足球环城赛,以及那个被描述得仿佛仙人一般聪明的足球鼻祖——辛十一!
甚至于,刘三儿这家伙,直接坐上了油壁车,车子一开动,他便叽里呱啦的开始了足球环城赛的解说。
没想到这样做,效果还很好,于是,流氓们纷纷效仿。
直搞得之后,油壁车车夫,远远的看见刘三儿等流氓样的人,也不管车上是不是有人,立马赶着马儿就换地方了……
辛羸走在路上,随处都能听见别人在讨论足球,在讨论辛羸这个发明了足球的人。
然而,却没有人知道,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让他们好奇乃至于崇拜的足球鼻祖。
回到家的时候,响儿就在门口站着。
隔着老远,响儿便大声喊道:“十一郎,族长来过,他让你回来之后,就到他家去一趟!”
族长?!
他找我干什么?!
第三十八章 如月如渊()
夜晚静悄悄的降临下来,天空乌云汇聚,无月。
四进的院子近在眼前,院子中的三层阁楼,每一层的转角上都挂着一个黄橙橙的灯笼,一片灯火辉煌。
辛羸满脸疑惑,最终还是收起了这份疑惑,让自己重新庄重肃穆起来,上前,敲门。
略有些褪色的朱红色大门,缓缓的朝内拉开。
依然是上次那个门房小厮。
对方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有种拔腿而走的冲动,往后退出一步之后,又迅速站定,这才想起十一郎可不疯了!
“十一郎请进,老爷在后院。”话音落下,这半老不老的小厮便微微驮着背,低眉顺眼的将辛羸和三十六往内迎过去。
走进前院,院子中花木成荫,偶有微风席卷,便会带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花草芬芳。
整个院子似乎都没有人一般,一片死寂清冷。
脚步声响彻在空旷的走廊中,点点回音缭绕。
脚步声?!
辛羸微微一惊,他只听见了一个脚步声,只听见了属于他自己的那个脚步声,三十六没有脚步声出现,还可以说是因为武功高强,可这门房……
胡思乱想间,便到了走廊的后半段,走着走着,空空荡荡的走廊尽头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背对着三人,沙哑冷漠的声音响起:“三十六,跟我来!”。
说完了这一句,那黑影微微一顿,语气稍稍改变,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恭敬:“十一郎,三十六得跟我走一趟。还请见谅!”
辛羸嘴角微微一抽,尼玛,你都说见谅了,那肯定不是让我做主啊!
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三十六便跟个没事人一样,上前,跟随在那黑影身后,朝着右侧走去。
辛羸则继续跟着门房,往后院去。
还是之前那个院子,辛蘖也还是坐在那张石桌前,整个身子坐得笔直,一丝莫可名状的威严就这么散发出来。
上次见着这族长的时候,分明还是个老好人一般的笑面虎,今日却成了下山猛虎?!
如果不是那张脸一模一样的话,辛羸真得怀疑眼前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辛蘖了。
“见过族长!”辛羸上前两步,抱拳行礼。
辛蘖微微一笑:“来了?坐!”
辛羸淡定的上前,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听闻你最近在折腾蹴鞠?!还将决赛定在了辛家庄,定在了二月十二?!”辛蘖缓慢的开口问道。
辛羸点头。
辛蘖脸色陡然板了起来,那种猛虎下山的气势又出现了:“糊涂!大好才情,不继续与苏子瞻等人交游,去弄些市井把戏何为?!岂不闻王安石二十年前所作《伤仲永》?!”
伤仲永?!这我知道啊!
辛羸陡然觉得好熟悉的感觉,但万万没想到伤仲永竟然在二十年前就被王安石写出来了?!
麻痹,这是他记得不多的古文之一啊,本来还打算时机合适了,自己抄一把的……
辛羸暗自吐槽,同时却是点头表示听说过。
“听说过?既然听说过,为何不努力研习准备科举,反倒与市井流氓混到一起去了?!”辛蘖越说越生气,好不容易保持的猛虎风范,立马就变成了歇斯底里。
辛羸一阵无语,可却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不管怎么说,不管辛蘖是不是有其他目的,这种类似于父母的关爱,他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族长!小子定会用功准备科举。”
辛羸顺着辛蘖的意思说了这么一句,却又突然问道:“只不过,将门与文臣势不两立,太祖所定下的祖宗家法便有重文抑武,小子即是将门子弟,若是参加科举,会不会有何不妥之处?!”
“不妥?何处不妥?!太祖皇帝定下的律令,天下之人,凡我大宋生民,皆可科举受禄!”
“可,纵观大宋一百五十年,也没有哪个将门弟子科举及第啊……”辛羸语气有些弱了下来。
“……!”辛蘖一阵气急:“十一郎,再折腾蹴鞠,老夫打断你的腿!”
“为啥?!”
“这才两天,你就傻了!再这么下去……”
我……日!
你他么才傻了,你特么全家都傻了……等等,不是全家,是你特么你们那一房全傻了……
“百五十年来,之所以没有将门子弟科举出身,不是限制将门不得科举,而是,年年科举年年落榜啊!”
辛蘖说到这儿,语重心长的道:“知道尹洙么?他曾对狄青说,即便统兵百万,恢复幽燕,奏凯太庙,也比不上状元及第那么荣耀。本朝立国以来,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刑不上大夫,但,本朝士大夫为贵!而将门却屡遭官家猜疑。”
“如今,我辛家是将门之中最后一个还握住实权的,嘉佑二年,狄青身死,你爹爹便忤了官家心思,嘉佑五年,三房全部战死……曹刘两家很聪明,靠着与官家代代联姻,保家族富贵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