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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谦拔出宝剑,亲自上前,砍下了这位跟随他八年的心腹。
求饶声,惨叫声,还有一颗带血的人头,宣告了这场血淋淋的闹剧,就此收场。
当陶谦满脸感慨,拉着陈平的手安慰时,陈平表面上,虽然万分恭敬与感激,但是内心中,那颗火热的心,在滚滚燃烧。
对于陈平来说,这场诬陷的闹剧,有着更多的意义。
那就是让陈平,彻底有了反骨。
说杀就杀,说斩就斩。当我陈平是那猪狗么。
如不是那场糜家的修禊,对不少士族子弟有救命之恩,众官员肯为我陈平求情。我陈平今天,真可能被你陶谦斩了。
跟随你八年的心腹也要被斩,不念任何旧情。
看似除奸臣,惩恶患。实乃薄情寡义,心狠手辣也。
陈平终于明白,对与上位者而言,表再多的忠心,也是无用。立再多的功劳,亦要被杀。
陈平想到了一句古话。
狡兔死,走狗烹,鸟飞尽,弹弓藏。
做一杀敌武将,又有何用,不如向陈珪所说的董卓一样,做那豪强,做那诸侯。
我陈平,定要有朝一日,做你陶谦之位。
当人上人,官上官,成了陈平奋斗的目标。
逞威之后,当然要施恩,恩威并施,一直是上位者运用的手段。而陶谦,亦是如此。
“陈平,原东阳县尉,现晋升三阳县尉。统六千兵卒,掌东阳,北阳,阳都三县之兵事。增军粮五千石,赏千金之赐。”
这是一份重赏。
陈平长拜陶谦不起,就差割腕放血,以表忠心。这让刚杀完心腹的陶谦,甚为满意。
风波暂平,因时间紧迫,各县亦不知现况。陶谦命,琅邪郡各县尉,即刻启程,勿要在第一时间,控制所有乡县,消灭抵抗之黄巾。
琅邪郡城东城门,陈登看着即将出征的陈平,语重心长的道。
“以后做事,要考虑周全,勿让别人抓住把柄。徐州士族能救你一次,却救不了第二次。”
“就这一次,他们欠你的救命之恩,以全部偿还。以后再想让他们帮忙,可谓难上加难。”
“此次去那乡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遇事多问张昭孙乾,他们虽然是寒门子弟,但颇有才能。勿要再一意孤行。”
“等历练几年,以我们陈家之力,汝定可获得更高官职。吾之愿,就是家之愿。还有那良平之谋,高人一事,汝多去东阳,阳都寻找,高人精通琴乐,需有缘,才能见之。”
陈登拿出一坛酒,连倒六碗,与陈平共饮。这是陈登第二次,为陈平送行。
陈平真的感动到了。这种家族的捆绑,让陈平无法摆脱,也不能摆脱。
陈平长拜陈登,然后高声道。
“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辑。君提簦,我跨马,他日相逢为君下。”
我是戴笠,还是当君,陈平心中,已有答案。
(本章完)
第39章 陈平吸脓()
入了驰道,明显比驿道要好走的多。
驿道多用于护送军粮,而驰道,则是最通畅的官道。
驰道始于秦朝,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建皇陵,盖宫殿,筑长城,修驰道。
这四大工程,耗费了无数的劳役和刑徒。
而其中的驰道,可谓最为严格。
驰道宽度为五十步,两旁种树。路面高一米有余,由红砂岩土填充,再进行反复碾压,确保不出坑洼,保持直平。
陈平现在所走的驰道,是东方道。
东方道纵穿琅邪,连接琅邪郡五县,再跨过黄河,直入青州。
就是因为这东方驰道,使琅邪郡,成了交通最为发达的郡县之一。
但如此好走的道路,陈平所率的六千兵甲,却在艰难前行。
原因有二。
其一,是军粮变多。
陈平现在拥有的军粮,足有一万余石。
这让兵车行,变得困难重重。大军一日能走上二十里,以是极限。
由于军粮再次增多,陈平也变得紧张起来。生怕黄巾再次劫粮。
如再遇上黄巾力士,那么有极大可能,所有的军粮全部被夺。
陈平令,骑兵卒长吕岱,领骑兵不间断巡查道路,一有异常情况,马上回报。
陈平这次明显有了经验。
在行军时密切侦查,乃兵车行重要一环。同时锻炼骑士的侦查能力,可谓一举两得。
其二,就是那五千流民。
现在的五千流民,应该叫五千兵卒。
陶谦增陈平五千兵,全部用这些俘虏的流民代替,凑那六千之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因为在战争之时,武官手中的兵卒,都有定数。
就是一州刺史,军中最高长官,也不能轻易增减各将之兵。
流民,对与大军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浪费粮食不说,上战场打仗,亦是炮灰的命,还影响三军士气。不如直接扔给下属,让他们管理。
陶谦抛给了陈平一个难题。
流民中掺杂的老弱病残,该如何处理。
陈平的想法是,全部遗弃,只留下可生育的女人和青壮。
这样不仅能快速行军,还能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对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但是这个想法。陈平只能想一想,还真不敢付之行动。
如真这样做,那么民心大失,军心大失也。到时成了孤家寡人,还有谁能为我陈平卖命。
陈平迫切希望,能快些到达东阳,然后将这些老弱病残的流民,全部打发到农田之中,给他们一些种粮,农具,让其自生自灭好了。
如能种出粮食,当然是好,这样可以收取税粮,供养军伍。
如种不出,死在田间,又与我陈平何干。
给了你们活命之法,我陈平,也算是善人了。
正当陈平想着流民的问题时,军队的尾部,发生了剧烈的骚动。
陈平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这些流民发生了事故,
陈平带着典韦,骑马奔至。
现在的典韦,明显成了陈平的近卫,而且是可带兵器的贴身护卫。
陈平发现,军中的所有人,都甚惧典韦,无论是兵卒还是流民。
有典韦这样的人在,平复骚乱,也会省去不少功夫。
所以每每有骚动之时,陈平都让典韦随行。
“发生何事,为何喧哗。要知延误行军,当以军法处置。”
陈平典韦至,众兵卒流民皆散。
却看那喧哗源头,一妇人,一男童,围着一老者,在不停哭泣。
浑身泥垢的妇人,孩童,还有那严重脚肿,奄奄一息的老者,让陈平的内心一阵唏嘘。这真是一副心酸的画面。
当妇人看到陈平之后,连忙拉上那孩童,向陈平跪地请求。
“总兵大人,家父实在是走不动了,再走,他的脚会烂的。求总兵大人让家父做那粮车,让其坐车而行。”
妇人说完之后,就不停磕头,很快,额头上出现了血迹。
陈平知道,现在要立刻做出选择。
如果陈平应了这妇人,那么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效仿。
因为像这样的老者,妇人,孩童,会随着时间的前进,不断的增多。
如果陈平不应这个妇人,那么就太无情了。
无情者,可以御兵,但不可御民。众人对陈平的形象,也会一落千丈。
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还需维持那仁,孝的形象啊。
陈平连忙拉起那妇人和孩童,然后双目泛泪,深情的对妇人道。
“前二日,吕岱之孝,让平感动。今日,汝一妇人之孝,让平连慨。汝放心,你之请求,吾陈平应允。”
陈平下完命令,来到了老者身边,让其平躺,然后双手端起老者肿胀的右脚,放于膝上。
“老丈,吾乃总兵陈平,年幼时亦学过一些医术,我先看一看,能否施救。”
那老者闻陈平之言,虚弱的点了点头,目光亦变得柔和起来。
陈平细观老者伤势,再观老者身体状态,心中已有答案。
如细心治疗,除去脚中脓水,补充营养,可无碍也。
如放任不管,少给吃食,过上两三日,伤口进一步感染,身体必会拖垮,离死不远也。
不如让这老头病死,以后皆按此法行事,不就能将所有的老弱病残,全部从军伍中淘汰掉么。
陈平想到此法,内心狂喜。但面上却显出悲伤之色,看着老者的伤口,不时的叹气。
众人看陈平的表情,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