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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掩耳盗铃”之效果。
慕容知礼十分意外,没想到李风云如此注重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维护自己独特地位的机会,只是面子有了,“里子”就难做了,地位越高权力越重责任就越大,李风云把他抬得高高的,无非就是要他兑现承诺,想方设法帮助联盟赢得长城内的更多支援。
慕容知礼先是躬身感谢李风云的“维护”,接着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某当与诸公并肩作战,一往无前,浴血沙场,即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此言一出,满帐皆惊,人人意外,谁都没想到慕容知礼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竟然一腔热血,豪情万丈,竟然要上战场厮杀,这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如果丢了性命怎么办?刀剑无情,流矢无眼,这个后果太严重,谁都不敢冒险。
李风云踌躇着,想劝阻,但知道劝阻不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像慕容知礼这种身份的高贵公子,尊严高于生命,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会自食其言。
慕容知礼看到李风云为难的表情,心情顿时恶劣,再看到诸将惊讶怀疑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白净的面孔霎那涨红,厉声说道,“慕容氏的子孙,大燕人的后裔,历来只有战死的英魂,绝无畏怯的孤鬼,我是慕容氏。”
鸦雀无声。慕容氏乃虏姓豪门,一度雄霸黄河以北,曾在百年内建立七个王朝,可谓彪炳史册,大河南北的山东人尤其敬畏,而今日在坐诸将全部来自北方,有些甚至是北疆的虏姓后裔,对慕容氏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崇,虽然他们对慕容知礼其人抱有敌意,但实际上这种敌意的对象是中土官方,而不是慕容氏,所以当慕容知礼恼羞之下发出一声怒吼后,所有人的态度立即发生变化,温文尔雅的慕容知礼在他们眼里突然就变成了一头愤怒的猛虎,之前对中土官方的轻蔑瞬间转为对大燕后裔慕容氏的敬重。
“善!”李风云赞赏颔首,“好一个慕容氏,某给你战旗,给你人马,让你续写大燕的荣耀。”
慕容知礼热血上涌,当即站起来深施一礼以表感谢。
诸将击掌称赞,喝彩声四起。
雷鸣般的掌声刚刚响起,慕容知礼弯下去的腰还没有直起来,脑际灵光一闪,霎那热血冷却,暗呼不好,上当了。
给战旗,给人马,意味着什么?加盟入伙了,生死与共也就是利益捆绑,这一仗打完,慕容氏就有站队之嫌,里外说不清了。而站队之后的结果是什么?慕容氏叔侄固然行得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歪,但风云联盟的命运与齐王的命运紧密相联,齐王的命运又与皇统大战的最后结果息息相关,所以未来可预见的一件事是齐王极有可能据北疆而对抗东都,如此一来辽东慕容氏的站队就非常重要,慕容氏哪能置身事外?行得正坐得直又能如何?
虽然慕容氏一向低调,又倍受关陇人的打击,对两京政治影响非常有限,但在北疆尤其是东北疆,慕容氏就是“老大”,就是旗帜,所以慕容氏如果支持齐王,必然影响到整个北疆所有豪门世家的选择,而这正是李风云顺水推舟,顺手就“挖坑”的原因所在,不论“坑”能否挖成,先铲一锹土再说。
慕容知礼忍不住就想骂人,李风云果然是一条狼,太狡猾了,这顺手“挖坑”的水平太强大,之前还笑容满面兄弟好,转眼就背后捅一刀,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李风云虚手下按,掌声停止。
“某告诉过你们,出塞之后场场都是恶战。”李风云严肃说道,“虽然之前的战斗较为顺利,或许给了大家一个错觉,但某郑重相告,从今天开始,从茅沟川开始,场场都是恶战,原因很简单,我们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抢人家的饭碗,威胁到了人家的生存,当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再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难以接受异族,而异族更不会信任我们,合作是暂时的,对抗才是永远,否则就不会有万里长城。”
“既然是恶战,是生死战,诸公该当如何?”
“杀!杀!杀!”霎那间,杀声如雷,杀气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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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战鼓擂动()
十月十二,安州,茅沟川。
上午,天空阴晦,看不到太阳,苍穹散发出一股冷郁之气。山风呼啸,草木应和,叠嶂山峦苍莽无际。
“咚咚咚……”战鼓擂动,“呜呜呜……”大角长鸣,“咻咻咻……”鸣镝扶摇直上三重天,“啪啪啪……”旌旗猎猎迎风狂舞,“希聿聿……”战马嘶鸣此起彼伏,“轰隆隆……”蹄声渐起,如涛汹涌。
奚族将士收起帐篷,吃饱喝足,佩戴整齐,跨上战马,走上战场,决心以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守护家园。
前方就是战场,昨日黄昏前奚军已经看到中土军队在十几里外列下战阵,只是暮色将至,之前又是行军又是与中土阻击军队连番交战,人困马乏,不得不停止攻击。一夜平安,虽然奚军做好了防备中土人偷袭的准备,将士们都在避风处抱着武器席地而卧,随时上马作战,但中土人却没有这样的打算,相反中土人也担心奚军偷袭,在阵前点燃了连绵数里的篝火群,火光照亮了山川,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拒马鹿砦清晰可见。
深夜最忙的就是斥候,奚军斥候想方设法渗透打探,但受限于黑暗和险峻地形,再加上中土军队的斥候早早潜伏山林,无处不在,让奚军斥候步步受阻,难做寸进,几乎一无所获,但没有收获其实就是收获,这充分说明前方就是中土军队阻截奚军进入方城战场的第一道防线,之前是小股军队以骚扰性攻击迟滞奚军的推进速度,现在奚军逼近方城,距离方城只剩下六十余里,近在咫尺了,中土人不得不投入一定数量的军队进行有规模的阻击,这也就意味着一场血腥残酷的激战即将开始。
处和塬裹着厚实毛氅,抱着兜鍪,驻马立于山道旁的一座小山岗上,发须在冷峭山风中飞舞,一双阴沉眼睛望着前方重重山峦,大战前的紧张气氛让他兴奋,但心中的忧郁和烦躁却有增无减。
忧郁的是木昆部的命运。木昆部的根基在坝上高原,在鲍丘水、大要水和濡水之间,现在处和苏支带着人马守护着部落,但坚持不了多久?随着中土军队源源不断进入安州,木昆部即便投降也难以逃脱灭族的命运,所以若想拯救木昆部,处和塬必须以最快速度杀到方城,然后在突厥人的帮助下,渡过索头水,在濡水两岸接应木昆部撤离。之前他接到处和苏支的书信后,曾派人赶赴大要水,但至今没有回音,这是个不祥之兆,意味着木昆部的处境日益险恶,留给他拯救木昆部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愈发坚定了他突破中土人的阻击,不惜代价直杀方城的决心。
然而,让他烦躁的是,阿会正已经废了,不复当年之勇,连遭重创后一蹶不振,不要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就连与中土人正面对阵的信心都没有,********想着苟延残喘,把转败为胜的希望寄托在突厥人身上,这太荒谬了。事实上现在奚族主力大军还在,实力还在,还没有遭到毁灭性打击,再加上突厥人又杀进来了,中土人两面受敌,两线作战,奚族完全有机会逆转危局,转败为胜,当然前提是阿会正要破釜沉舟,奚族诸部要背水一战,如果各怀心思,各有小算盘,互相扯后腿,结果可想而知。
然而现实偏偏就是这样残酷,阿会正瞻前顾后,契个部和室得部畏惧怯战,仅靠木昆部和莫贺弗部冲锋陷阵,显然难以取得胜利,不过好在突厥人就在方城战场,突厥人牵制和吸引了白狼的主力大军,这大大增加了奚军突破阻截的机会。而奚军一旦杀进方城战场,与突厥人会合,双方联手作战,则形势必然改观。考虑到寒冬来临,不利于中土军队作战,突厥人和奚军极有可能把战线稳定在索头水中游,把中土军队压制在濡水以南,如此突厥人和奚军就赢得了宝贵的时间,等到牙帐做出反应,突厥援军陆续赶到,则整个战局必然逆转。
昨天夜里,处和塬和莫贺湟在军议上,再度分析和推演了未来战局的发展,得出了这一乐观预测,而契个鹤山和阿会布尔对此也表示赞同,唯有阿会正、冯鸿和李屹还是对突厥人保持着高度警惕,不相信突厥人为支援一个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