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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意味深长的一笑,他这才满意的离开了倚月楼进宫上朝。
等独孤夜浠走了好一会儿,慕容染月这才发觉自己是不是吃亏了!难道。。。不是他要去上朝吗?为什么妥协的反而是她?
皇宫,尚宣殿
迎着一声高呼“辰王到~”就见独孤夜浠,一身紫色为底金丝镶边,绣着如意祥云纹的锦袍,衬着一张俊美如刻削般的脸庞,眉宇挺拔,眸如星辰幽深不见底。沉稳的每一步,给人十足的压力。衣摆随风荡起,掠过一阵诡静。
殿内众人纷纷端直起,不敢露出半丝倦意。
第一个开口的当然是坐在龙椅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独孤尚宇。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看向独孤夜浠“皇弟一向最恨不守时的,今日偏偏晚了一刻,可是府中有事耽搁了?”独孤尚宇语气平稳倒有几分关心。然,众臣应该没几个傻得认为独孤尚宇此话是真心的。
厉眼一扫前上方的独孤尚宇“本王之事,还要向皇上一一汇报?”语气冷得直冻人心。
“皇弟多虑了。哈哈。朕刚刚还在与众卿家讨论沈庄被查抄斩一事,既然皇弟来了,就一起听听。”殊不知藏在衣袖下的双拳,已经关节泛白。
“沈庄已查封,全家被斩首,怎么?还有人有异议?”声音不大,但却在安静的大殿内,足以传遍每个角落。眼眸在国威将军沈远擎身上多停留半会儿,只见沈远擎吓得一阵哆嗦,片刻又恢复了过来。不错,果然是战场上厮杀几十年,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还有几分样子。
“辰王,老臣觉得沈庄与很多家行业还有生意往来,沈家老爷与他们掌权人也都相交甚好。如今沈家被抄,沈老爷一死,实在是损失。”沈远擎稳了稳身子,强撑着声音听起来不颤抖。
独孤夜浠不怒反问“按老将军的意思是,本王应该放任他违法走私?”
“不是,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着急着解释却被独孤夜浠一声打断“本王知道,将军不是这个意思。将军的意思是说,在玄尘国能经营好茶庄的就只有你沈家一家是吗?”
“王爷,老臣纵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想啊。”这独孤夜浠句句都在逼他啊!
只闻见独孤夜浠一声冷哼!“四十年前沈将军在沙场上确实有一百个胆子。但如今,将军久不入沙场,况年事也高,胆子的确为数不多了。”
左一个四十年前,右一个年事高。独孤夜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沈远擎主动告老还乡,安度晚年。然他今年也不过五十七,身子依然健朗,又何愁不能沙场点兵。
沈远擎暗暗地瞄了瞄独孤尚宇,向他发出求救的信息,可惜他不了解独孤夜浠,也不了解独孤尚宇。独孤尚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个沈远擎和独孤夜浠翻脸呢。而,就算独孤尚宇肯出手阻止,独孤夜浠肯罢手吗?
得不到回应,沈远擎几乎失望,无奈下又看了眼独孤夜浠。此时,独孤夜浠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再也不敢多想,再拖下去,可就不是辞官能解决的了。“启禀吾皇,老臣近年身子大不如从前,在东临家乡,祖上还留着几亩农地,也实在不下。老臣想带着家人回东临安度余生,请皇上准奏。”
不用考虑,独孤尚宇就脱口而出“准奏。”
沈远擎不禁感到心凉。这些年来他一直支持独孤尚宇,却不想到头来,独孤尚宇因为害怕独孤夜浠,连半句求情挽留的话都没有啊。
不一会儿,沈远擎就已经被晾到一边了,现在大家都关心的是接下来这个将军印谁来接?
任他们推举人选,独孤夜浠只是退在一边,不再多说一字。
终于,听到了一个厚望值比较高的人,右相的大公子‘陈书彻’。
“陈书彻自幼文武双全,在尚未加冠的年纪就已经立下不少战功,如今加冠已有三年,更是勤勉苦练。臣相信,日后陈书彻也一定能成为虎狼之将,为我玄尘国制敌千里。”对陈书彻夸的不着边际的人,正是御史大夫霍之杭。他虽有些夸张,但未加冠立战功是真的。如此浮夸的称赞一个人,也不是他即兴想起就做的,而是某处冷眼旁观的独孤夜浠,给了他一个意思。
第171章 以将军之职换侧妃之位()
被赞誉成这样,儿子不在,老子都不好意思了。右相陈正新连连摇头“霍大人过誉了,小儿只是初出牛犊。”
“右相何须谦虚呢。大公子既然才能卓越,自当为国家效力。”兵部尚书杜瑞泽也发言了。
其实右相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得到坐上这个位子,他谦虚也只是按照循规客套罢了。至于将军印能能接,还是得征求一下独孤夜浠。
右相看向独孤夜浠时,他正双目紧闭侧倚着盘龙柱如睡着了一般。
右相感觉情况不对,连忙给御史大夫,兵部尚书等人使眼色。心里也默默思量,难道事有变化。
果然,这个位子毕竟非同一般,是高级军事统帅,觊觎此位的人还真不少,左相之子洛景旋也被推举起来。
最后支持声最大的莫过于左相之子洛景旋和右相之子陈书彻。
独孤尚宇有心偏向左相,却也不能太得罪右相,最后直接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独孤夜浠“两位爱卿之子是各有千秋,朕一时也难以下决定,不知皇弟有什么好建议。”
“既然皇上也难下决定,那就让他们两人公平竞争。”将军之位并非虚实。需要点兵阅兵,日后还要上战场。将军没有实力,定会危害三军,连累国家。对陈书彻他还是有信心的,况且将军手中也有兵权,落入独孤尚宇手里,他怎么可能放心。
“还是皇弟主意好。就按辰王意思,择日举行比武选将,此事交由吏部安排。”独孤尚宇的声音刚落,就见独孤夜浠已经出了尚宣殿,随即一声‘退朝’众臣也纷纷行礼告退。也不管有事无事,独孤夜浠走了,他们就算商量出什么意见也会被否决,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众臣退去,沈远擎才步履蹒跚的跟在最后离开尚宣殿,只是一个时辰,两鬓白发增了许多。也许只有到这一刻,才能认清,跟对主子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辰王府
独孤夜浠进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见慕容染月,得知慕容染月此时正在白鹭饮看账册,他也顾不上早膳就直接往白鹭饮去。
靠近白鹭饮,能听到小溪叮咚,清脆舒心的流水声飘然入耳。
慕容染月正在里面钻心核对账目,完全没发觉身后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从背后一下抱住了她,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的一吻“染儿,想本王了没?”
没出声音前,还真怕她给吓了一跳“王。。。额,夜浠,下朝了啊,用早膳了没?”
“不许旁顾左右。先回答本王的问题。”一把拽起她,让自己坐在石椅上,再让她坐在膝上,一手拦着她,一手捋起她的秀发,有些贪婪的嗅着淡淡的香气。
“。。。。。。恩。。。想。。。”慕容染月迟疑了好久才回答的。独孤夜浠也知道她是在敷衍,然他也不计较。毕竟时间还短,她定然还不能适应,他会给她时间,让她慢慢习惯他在身边。
“本王听管家说染儿还没用早膳呢,是要等本王?可是饿坏了,本王会心疼的。”
她只是不饿,并没有要等他的意思。但是既然他是这么认为的,她还是顺他的意,别去反驳的好。
正堂
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才开始用早膳,就见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王爷,左相洛深洋求见。”
左相不是独孤尚宇的人嘛,怎么才下朝就来找独孤夜浠了?心里多不惑,但嘴上还是说道“早膳用好了,我先回白鹭饮了。”
“染儿不必多虑,坐着就好。”才刚吃了两口哪儿能饱。洛深洋来找他定是为了将军印一事,他也正想看看他聪明的染儿是何态度。
半晌,左相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了正堂,一见慕容染月也在,倒是尤为惊讶。但为官多年,沉着还是练就出来了“老臣见过王爷。”又朝一旁的慕容染月微微俯身“王妃。”
独孤夜浠自然还是一脸冰冷,但是慕容染月还是起身作揖点头。
洛深洋似乎顾忌着慕容染月的存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整个正堂陷入一阵压抑。
“左相这么急着来找本王,就是为了看本王用早膳?”语气里有几分不悦。
“老臣不敢,老臣是。。。”撇了眼慕容染月,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独孤夜浠好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