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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杬冷嘲热讽道:“夜游症?吊死鬼?你骗人的本事可越来越高明了,连汪直这只老狐狸都被你吓跑了。”
张婳微笑道:“那也多亏你扮鬼才吓唬得了他。”
朱祐杬脸色阴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良久也未说一句话。
他的目光就像两把利剑恨不得在她身上刺无数个透明窟窿,张婳秀眉微蹙,咳了一下,说道:“我该回宫了。”刚转过身,手臂忽地一阵紧,却见朱祐杬紧紧地攥着她,神色愤怒,又隐隐流露几许悲伤:“你这个大骗子!你说过要跟我逃到大理的,你说话不算话!”
张婳有些心虚,赔笑道:“二皇弟,那些话是皇嫂和你闹着玩的,当不得真。皇嫂不是向你道过歉了么?”
“谁和你闹着玩?”朱祐杬一脸的霸道,凶横地道,“你现在就跟我出宫。我带你去大理,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一辈子。”
“你疯了么?”张婳心中恼怒,这臭小子怎么就跟头蛮牛似地听不进去呢,怒喝道,“快放开我!!!”
“你该不会喜欢上皇兄了吧????”朱祐杬怒瞪着她。
“我喜欢谁与你有什么关系?”张婳挣扎了几下,甩不开他的钳制,心下焦急,若汪直去而复返或被别人撞见那就糟糕了!
“皇兄有什么好?他有那么多女人,不可能会真心爱你。你若愿意跟我去大理,我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人。”朱祐杬死死地盯着她,眼中隐隐流露出几分乞求。
“我是你皇嫂,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离开皇宫!你死了这条心吧!”
“皇嫂?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的皇嫂。你这个大骗子!”
朱祐杬的手就像铁钳般牢牢地箍着她的手臂,张婳心下叫苦,又担心侍卫巡逻撞见,情急之下张嘴便去咬他的手,咬得很狠,只觉得一股腥甜的液体流入嘴里,温热黏稠。
朱祐杬闷哼一声,紧皱着眉头,神色颇为痛楚,却仍是不放手!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张婳无奈地松开嘴,恼怒地瞪着:“快放手!”
朱祐杬冷哼了一下:“怎么不咬了???心疼了????”
张婳捏了捏小拳头,恨不得拿块石头砸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字问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手???”
朱祐杬盯着她,忽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头狠狠地吻住她柔软的樱唇。张婳脑袋“轰”的一声,又惊又怒,双眼圆睁,死死地瞪着他,“放肆……”刚张嘴说了两个字,一条温热湿滑的舌头似小蛇般滑进嘴里,疯狂地纠缠着她的舌头,心中不由感到一阵恶心,无奈双手被他牢牢地攥住,动弹不得,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羞辱悲愤恼怒齐齐涌上心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朱祐杬痛呼一声,终于松开她,上嘴唇破了一块皮,嫣红的血顺着嘴角缓缓滑落,皱眉望着她:“你这个女人可真狠!”
寂静的夜里忽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齐齐变色
201 紫玥的身份()
两人齐齐变色,张婳循声望去,却见是一队巡逻的侍卫朝这边走来,想躲已来不及,心念电转间,立即扑进朱祐杬怀里。
朱祐杬不由心花怒放,轻笑道:“你终于发现还是我最好吧!”
张婳低声喝道:“闭嘴。”
“什么人在此?”片刻侍卫们已走到跟前,因夜色晦暗看不清两人的相貌,一名侍卫上前高声喝问道。
“吵什么?”朱祐杬怒瞪着他,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那侍卫认出是他,吃了一惊,眼风扫到他怀中抱着一名女子,以为只是寻常的宫女,心下不由惶恐不安,二殿下脾气暴躁,自己撞破他和宫女寻欢作乐,坏了他的好事,绝不会有好果子吃,遂战战兢兢地行礼:“卑职参见二殿下!”其他侍卫亦纷纷跟着行礼。
朱祐杬怒喝道:“滚。”
“是。”侍卫们如闻纶音,躬身行礼,随即快步离去。
待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张婳方抬起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发现朱祐杬双手仍紧紧地揽着她的腰,不禁皱了皱眉,趁他不备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他一下,挣开他的怀抱,转身便跑。
朱祐杬痛得抱着脚上蹿下跳,冲着她的背影叫道:“你这个女人可真黑心,过了河就拆桥!”
张婳一路狂奔回到霁月殿,绿翘见她独自回来,发髻微微凌乱,珠钗歪斜,脸色发白,模样有些狼狈,忙上前扶她进寝殿坐下。
小环斟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好奇地问道:“小姐,殿下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殿下有几份紧急的奏章需要处理,今晚宿在书房。”张婳接过茶盏啜了一口,揉了揉额头道,“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绿翘,小环答了声“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张婳休息了片刻,起身去净房洗漱后上床歇下,直到天亮,朱祐樘仍未回来,想必昨夜一直都陪着紫玥,她怔怔地望着鎏金缠枝莲烛台已燃尽的红烛,发了一会儿呆,默默地下床盥洗,收拾妥当后,用过早膳,携着金莲去仁寿宫向太后请安,略坐了会儿,便告退出来。
时近六月,天气颇为闷热,红彤彤的太阳似火般烤着大地,草木俱无精打彩地耷拉着脑袋,走了一小段路,身上已出了一层薄汗,张婳用丝帕印了印鼻尖的汗珠,轻摇着团扇,皱眉道:“这天气热起来可真快。”
金莲提议道:“太子妃,不如去前面的亭子里歇会儿吧。”
张婳点点头,轻摇着团扇,刚转了一个弯,却见苏选侍与仁和公主携手迎面走来,两人言笑晏晏,状似十分地亲热。
苏选侍见到她,柔媚地笑了笑,行礼道:“嫔妾给太子妃请安。”
仁和公主原本笑靥如花的脸庞瞬间冷下来,重重地哼了一声,侧过脸望着旁边的花木,连一句话都懒得搭理她。
张婳含笑命苏选侍起来,温言道:“你小产不久,多注意休养。”心下颇觉得疑惑,仁和公主一向最讨厌苏选侍的为人,何时竟和她走得这么近,居然还有说有笑?
“多谢太子妃关心。”苏选侍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仁和公主,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眼波流转,柔媚地笑道,“仁和,你不是说闷得慌想看书么?太子妃的霁月殿里收藏了不少有趣的书,你要不去太子妃那儿挑几卷书看看?”
仁和公主冷着脸道:“不必了。天禄阁藏书应有尽有,我过会儿便去挑些回来。”
张婳知她因为高斐恼了自己,遂不以为意,温言道:“仁和,听皇祖母说你前几日感染了风寒,身子可大好了?”
仁和公主双眼望天,冷声道:“不用你关心,我好得很!”
张婳蹙了蹙眉,心下叹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心结一时半会儿都无法解开,微笑道:“这会儿日头很毒,不如去前面的亭子里坐坐。”
苏选侍乐得看好戏,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立即附和道:“嫔妾也有些累了,正想歇歇再走。”
仁和公主却不悦地瞥了她一眼,皱眉道:“苏选侍,你不是说要去我殿里喝茶么?”
苏选侍哪肯白白错过一个看好戏的机会,遂故作善意地劝道:“仁和,你看你额头上全是汗珠,还是歇会儿再走吧!”
“要歇你自个儿歇息。我可不想对着一个讨厌的人!”仁和公主满脸不耐烦,转身便走。
苏选侍心中颇为失望,又见她说走便走了,忙向张婳行礼告退,快步追上仁和公主,附在她耳畔说了几句,仁和公主不住地“咯咯咯”娇笑,声音似银铃般悦耳清脆。
张婳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金莲奇道:“奴婢没有眼花吧?仁和公主不是最讨厌苏选侍了么?居然还请她去含章殿喝茶?苏选侍也真够本事,将仁和公主哄得那么开心,两人好得像亲姐妹似的。”
张婳心中思绪万千,一言不发地走到凉亭里歇息了半晌,方起身回霁月殿,歪在贵妃榻上看书打发了一日的时光,到了夜里,刚用过晚膳,德全从殿外进来,躬身行礼请安,垂首说道:“太子妃,殿下命奴才传话,他今晚有很多奏章需要处理,多半会歇在书房,让您早些安置,不必等他。”
张婳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
“奴才先行告退。”德全行礼躬身退了出去。
张婳眉头微皱,默默地望着摇曳不定的烛火,皱眉沉思,紫玥的伤势究竟如何?周谨医术卓绝,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