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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道身影,靳墨始终放心不下,拿起萧楠的手机,他点开白重的对话框,输入道:白总,我是靳墨,楠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心情很糟糕,我,我需要你帮助!她现在在宿舍。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对话框跳出回复:我这就过去。
走出卫生间,她见靳墨还在,低头从他跟前走过,突然,感觉手臂感到一股暖意,萧楠停下脚步,却始终低着头,耳畔响起了柔和低沉的声音:“别不理我,好吗?”
“没,我没事了。”萧楠抬起头,拂开他的手,勉强一笑。
她窝在懒人沙发里,戴着耳机,却没开音乐,侧过身,四肢下意识的缩了起来,如同婴孩般,似乎在寻找安全感。
手机铃声又响了,靳墨直接挂断了,还把声音调成了震动。
没过多久,微信跳出一条信息:老大,方念坚持要见你,说想和你谈谈萧医生的事。
抬头,他视线转向萧楠,回复道:知道了。
‘咚咚’打开门,见来人是白重,他往后退了一步。
走进屋里,他见靳墨站在门口,闷声道:“如果你有事就先去忙,楠,我会照看好,放心。”
“拜托了。”话音落,靳墨就疾步而走。
拉开窗帘,屋里瞬间变得亮堂了,他见萧楠用手挡着眼睛,眉头一蹙,轻叹了口气,拉过椅子坐下,笑问道:“怎么了,和靳队闹变扭了?来,和姐夫说说受啥委屈了。”
他见萧楠不吱声,拿起相框,轻抚着照片里的人,“我们好像多久没有出去玩了,以前,一到假期,槿就会拉我们去郊外。”
他俯下身,双手搭在腿上,脑海里浮现出了旧时的很多画面,微笑道:“诶,要不明天约上靳队,我们一起出去玩,唔,蔬菜园,好不好?”
白重打趣道:“怎么,不乐意啊?嫌我这个大电灯泡亮度太强了,会妨碍道你和靳队谈情说爱?”
“我想姐姐了。”萧楠哽咽道。
放下相框,白重起身摘掉她的耳机,坐在旁边,“傻瓜。”视线定格,照片中人的一笑一颦,白重再熟悉不过了,一瞬间的分神,他的眼眶渐渐湿润,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柔声哄道:“快起来吧,我带你去吃冰激凌,草莓味?巧克力?还是香草?”
谁知萧楠突然扎进了他的怀里,低声抽泣。
“好了好了,真是的,怎么越大越像个孩子了。”他轻拍着萧楠的后背,笑道:“乖,不哭了,看你都成小花猫了,万一被某人看到你这幅丑样,不要你了,我看着你怎么办?”
“他不会。”萧楠低下头。
白重从语气里听出了一份肯定,伸手摸着萧楠的头,望着窗外,雨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照着。
窗帘遮挡了所有的光线,屋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是五英寸的手机照出的。
桌旁,坐在一道身影,他拿着画笔在a4纸上涂鸦着,显得很急躁。
门外,传来了一个妇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我知道你在家,一到交房租的日子,你就躲,整天画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正经找份工作,异想天开的想到什么漫画家,就你那些个鬼画符,人家小孩画的都比你好。”
“当初要不是看着你可怜兮兮的,一时起了善心,我才不会那么便宜就把房子租给你。”妇人重重的拍了几下门,叫嚷道:“快开门,不要以为你躲在屋里,我就拿你没有法子了。”
那人紧攥着画笔,大拇指一用力,笔被折成了两截。
“告诉你,要是你再不交房租,我,我就报警,让他们抓你去坐牢。”
听到‘报警、坐牢’两组词语,他面带狰狞,痛苦的用手捂着耳朵,身子微微发颤,好似在挣扎
妇人又叫骂声了好一会,口干舌燥,气鼓鼓的插着腰,她见始终没人来开门,趴在门边听了听,屋里真就一点响动也没有,心想:难道真的不在?她自觉没趣,悻悻而走。
见骂声停了,人影走到窗边,挑开窗帘,透过缝隙,他看到妇人离开了,冷哼了一声。
满不在乎的回到桌旁,点开暂停的视频,听着声音,他吹起口哨,用笔画着,边画边发出低沉的笑声。
“今日,法院开庭审理了醉驾致他人死亡案”作画的动作停下了。
打开论坛,他搜寻着有关车祸的帖子,点开头条,只见硕大一个标题:‘白糖’、酒驾,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滑动页面,从头看到尾,他大概了解的事发的情况,滑到最后的评论区,将近三千条留言,他逐一看着,从上午开始,评论区多十几ip,统一口径:矛头指向被害人。
老乌鸦:男孩吃了‘白糖’,突然冲出马路,害人害己,如果当时撞他的人并没喝酒,那岂不是冤枉无辜了。
春风吹又生:驾驶员在开车过程中,存在盲区,男孩突然冲出马路,如果是我在开车,也做不到及时避让。
眉间一点红痣:车祸的时候,我也在现场,出事前,我和朋友就看到他疯疯癫癫的,见人就追,吓的我和朋友赶紧跑。
新手上路:哎,现在汽车不好开,动不动就扣分罚钱,可是行人乱穿马路,不管红绿灯,横冲直撞,本宝宝心里苦!
学生老欧:老夫以为这事先撇开酒驾问题,男孩突然冲到机动车道上,有错在先,就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现在有些车祸,撞了人,不管责任在谁,都会说:反正你的汽车有保险,好像要吃定你了。
他发现这几条评论一发出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评论区的风向也变了,从一开始的同情变成了指责。
登录账号,指尖快速点着输入法,写完后,他直接按下了发送。
握着笔,吹起口哨,继续画画
柔和的阳光穿梭在树叶缝隙,漏洒在自行车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晕,舒倘,漫长。
一辆自行车在树荫下驶过,萧楠张开手,呼吸着新鲜空气,闭上眼,微风从耳边掠过,笑问:“靳先生,为什么你会带我来这?”
双脚瞪着踏板,靳墨见她开心的模样,嘴角微勾,柔声道:“没有为什么,男朋友带女朋友出来溜达,不应该吗?”
溜达?睁开眼,她总觉得这个词有点怪,微微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么,伸手拍打靳墨的背,“你竟然把我比作小狗!”
“诶诶,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想歪了,可不怪我。”靳墨故意摇晃着把手,车身左右摇晃,吓得萧楠搂住了他的腰。
脸紧贴着他的后背,虽隔着一层布料,可萧楠还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嘴角弯了弯,“你,好好骑车!”
“遵命,夫人。”靳墨故意提高了嗓门。
自行车缓缓前行,两人各怀心事。
拨弄了两下车铃,靳墨回头用余光瞄着萧楠,耳边回响着方念说的话语,脑海里浮现当日的画面:推门走进审讯室,靳墨支走了所有人。
他坐在方念对面的位置,歪头点燃了根烟,随手把打火机扔在桌上,“我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果然,萧医生对你来说很重要。”方念的身子微微前倾,“你这样可不好,暴露弱点了,很容易被人牵制。”
见靳墨弹烟灰的动作迟疑了下,她知道自己掐准了脉门,嘴角微翘,得意道:“想打开萧医生的心结吗?”
抬头,恰好和方念的目光对上,他掐灭烟头,走到她身旁,“有什么法子?”
“陪伴。”
靳墨一手插进裤兜,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小时候的心理创伤,导致萧医生严重缺乏安全感,随着年龄的增长,要强的性格,外加姐姐的陪伴,她潜意识把那道伤疤隐藏起来。”方念搓着铁链,眉头微蹙,分析道:“好景不长,姐姐的离世又在她的心里划上一刀,都说医者不能自医,萧医生学过心理学,也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可,可她选择了逃避。”
“她真的跟我很像,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而她的痛比我重千倍万倍,因为”方念看向靳墨,“她是亲眼看到那一切。”
一道低沉轻慢的嗓音响起:“我该怎么做?”
“你真的准备好和她共度一生了吗?”方念反问道。
见他一手支撑着桌面,另一手搭在扶手上,神色淡漠,眼睛盯视着自己:“你没想好?那我奉劝你”
“我该怎么做?”靳墨再问了一次。
方念笑道:“用你的爱填补那两道疤痕。”
靠坐在桌沿,靳墨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