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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了瞅,又抽了几下,发狂似的怒吼道:“现在报应来了,怕吗?啊!”
或许是打累了,那人换拿起刀,用尖刃在柯舜同的脸上来回划着,一言不发。
突然,他划开绳子,一把抓过柯舜同的手,强行按在桌上,冷笑道:“呵,我先给孙副主任送上一份小礼物。”话音落,他手起刀落,砍下了柯舜同的食指。
孙超雨冲到电视机前,突然,画面一片漆黑。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似有似无的脚步声,紧接着有听到了柯舜同惊恐而又撕心裂肺的哼叫声,听声音闷闷的,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声音断断续续,可孙超雨可以确定是柯舜同发出来。
“嘘,安静,一会就没事了。”
听着这话,孙超雨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他抓着电视机的边缘,仔细的听着里头的声音,生怕漏了什么,只听得哼叫声越来越弱,渐渐消失了,可若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
像是受到了胁迫,不敢再挣扎哼叫。
突然,视频里传来拖动的声响,又听那人说:“孙超雨,要想姓柯的活命,今天下午一点,我会在华元公园广场恭候你的大驾,一命换一命。”
“混蛋!”孙超雨瘫坐在地。
他不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桌上的断指,大脑里重新组织着语言,掏出手机。
一道人影,收起望远镜,走出楼道,行走在初秋微凉的细雨里,雨水浸打着他肌肤,那丝凉意穿过毛孔,直抵他的灵魂深处。
他回头望了眼远处的居民楼,压低帽沿,嘴角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法医办公室。
伏案翻阅资料,萧楠正起劲的分析案情,思路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抬头瞥了眼,有口无心道:“请进!”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萧楠见白重指挥着人把几颗盆栽摆放着,放下笔,笑问道:“白总,家里没地放了,祸害到我这儿来了吗?”
“前几回来,我就觉得你这儿少点生气。”白重摆弄着其中一盆多肉,满意道,“现在这样就好多了。”他点着手表,看向萧楠,“时间刚刚好,走,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无福消受。”萧楠举起文档,满脸无奈。
解开扣子,白重坐在萧楠对面,长腿叠放,一手搭在膝盖上,询问道:“是那起上了热搜的‘惩戒案’?”
听到‘惩戒’二字,萧楠停下笔,身子往后仰靠,略有所思,“手段过于凶残,祸不及家人,他却”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被复仇者和家人在他的眼里就属一个整体,牢不可分。”白重站起身,系着纽扣,笑容收敛,失落道:“你真不跟我去?”他见她摇了下头,“也罢,这回我就独食而肥了,把你那份也吃了。”
“你怎么不约乐怡?”话一出口,萧楠就后悔了。
她见白重停下脚步,背对着自己,答非所问的留下了一句:“记得给植物浇水,好生照看。”
萧楠并未答话,只是默默的望着那道人影在眼帘里消失,抿了下嘴,刚拿起笔,手机震动了下,点开短信:通知,半个小时后,大会议室,召开专案会议,请各位准备好资料!
来不及将重新归整,萧楠抓起一个大的文件袋,把所有资料都塞了进去。
大会议室。
赶到时,刑侦队的几个主要骨干都在了,萧楠见靳墨坐在右下手的第一个位置,心想:难道今天有什么领导参与?
刚落座,她还未来及的问情况,严局领着另外三个人进来,会议的开场白就是介绍领导:陈和闵:督察队队长;王华国,纪检委督察处副处长;吕正,省厅稽查处副处长。
作为本次专案组组长,陈和闵的开场白比严局的要繁琐,从传达领导指示和精神,到总结再到分析,大道理讲了一大筐,干货啥也没。
临末了,他又鼓舞了一番:“希望同志们能上下一心,尽早破获此案,挽回执法者在群众心里的形象。”
四个领导相互对视,又小声窃窃私语了一会,只见严局看向靳墨,“你来具体说说。”
关了灯,一束光线打照,白幕上倒映出了第一起案件的照片,萧楠见靳墨站珠江台前,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所有命案的根源在六年前一起奸杀案。”他逐一讲解着。
说到宋成铎有可能被催眠时,萧楠的耳边无意识的响起了一句话:每个人都有梦,就看怎么去挖掘了。
方念?
昨夜,畅谈的画面浮现:相互介绍过后,四人围坐,率先开口的是方念:“先让我来猜猜,你俩是做什么的?”
“唔,萧小姐,衣衫黑白的搭配,咋一看会觉得你是白领。”她摇晃着杯中的香槟,唇角微翘,继续道:“刚和你握手时,发现你右手食指、中指和大拇指有茧,应该是常年拿剪刀的动作磨出来的,外加你身上那股消毒药水的味道。”
见她语顿了下,视线打量着自己,萧楠立刻明白,方念在观察自己的微表情,微微一笑。
“你应该是医生,对吗?”
“你只猜对了一半。”萧楠故意做了一个俯身放酒杯的动作,边用余光悄悄的观察着方念,边说:“我是法医。”
听到‘法医’二字时,她的表情似乎没多大变化,好像早已知道自己的底牌。
“方小姐,那我是?”靳墨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方念抿了口酒,“你的食指和虎口都有磨损伤,应该是常年用枪械所致,你的坐姿看似随意,却很端重,你应该是军人,或者警察。”
卓航杰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念,鼓掌道:“方小姐,从刚刚到现在也就短短几分钟,你居然能读到那么多东西,厉害!”
“雕虫小技。”她的视线转向萧楠,微笑说:“半路出家,比不得萧医生专科毕业生。”
卓航杰挨坐到方念身旁,眼里露出了色意,微笑的问道:“说了那么多,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做什么的?”
“倾听者。”话音落,方念掏出三张名片递给他们。
造梦?他们都注意到了最底下的一行字,疑惑不解的看向方念,只听得她解释道:“人性包藏着许多东西,丰富、多彩,每个人都会有潜在的梦,治疗师会通过催眠的方式,唤起或者营造出他们想要的梦,以此抒发情感,达到治愈的效果。”
“你会催眠?”萧楠问道。
“不会,我的水平不够,只是一个倾听者。”
萧楠感觉被人戳了下,回过神来,听杜竹小声提醒道:“严局问你,嫌犯心理侧写情况!”
她干咳了声,站起身,几起案子的资料快速在脑海里运转:“他是一个带着仇恨的人,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倚靠。”
“他拥有过短暂的幸福生活,或被人收养,或在亲属家,他很努力,付出了比别人高出几倍的努力,可所有的成绩都弥补不了他心里的缺憾,他开始用购物,酒精麻痹自己,可到头来,生活的轨迹偏离了。”
“等等”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是陈和闵。他拿着一支笔,眉头紧皱,摇头道:“萧医生,虽然你在揣摩嫌犯的心理,可这一些都是想象出来的东西,恐怕?”
“老陈,别急,听她把话说完。”吕正笑道。
“因为长期的心理压抑,加上某个事件的刺激或某个人的引导,才导致他疯狂似报复。”萧楠将手搭在椅背上,继续道:“他花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查明了六年前案件的真相,发现曾经依靠的人是被冤枉,怨恨的火焰被点燃。”
“我猜想他应该是古祎峰的亲人。”
陈天接话茬道:“不可能,我们调查过古祎峰是孤儿,除了养父母、妹妹就没别的亲人了。”
严局看向靳墨,问道:“情况都查过吗?”
“查过,古祎峰的父母在一场交通意外中去世,当时才15岁,他送进孤儿院没多久,就被一对姓古的夫妻收养了。”靳墨回忆道:“他的养父母一家都查过,并无可疑。”
室内突然一片肃静。
伫立在原地,她瞥眼看向靳墨,只见他一手握着笔,一手踩在裤兜里,面无表情,萧楠总觉他不笑的时候,自带着一种制冷效果,眼神里暗藏着犀利,萧楠目光垂落,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她把自己比作嫌犯,试图去感受杀人时的心态,一言一行,一笑一颦,越想越觉得享受,这种感觉是她重来没有过的。
难道是自己和他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