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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出了门,径直朝二楼走了下去。
待他离开后,整个房间就剩下我跟张德权,那张德权先是将钱收在床底的一个箱子,后是拉着我坐在床边,他给我递了一支烟,淡声问我:“川子,你真是鬼匠?”
我嗯了一声,说:“刚入行一年。”
他淡然地瞥了我一眼,又抖了抖烟灰,说:“是这样的,我们这次建的神庙,由吴老板接下来的,我负责管事,在开工之前,有些事我得跟你提前说道一番。”
我点点头,笑道:“您说。”
也不晓得咋回事,我感觉他脸色异常沉重,也不说话,我又把先前挖地基的事说了出来。
他朝四周瞥了瞥,又起身走了过去,将房门关上,这才走到我边上,轻声道:“川子,你既然是鬼匠,我也不瞒你,就在上午时,我们挖地基,挖出来这个!”
说话间,他弯腰朝床底下探了过去。
很快,他从床底拉出来一个大木箱子,打开木箱子,里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工具。不过,我的眼神却被木箱子最左侧的一样东西给吸引了。
那东西约摸一尺长,十五公分宽,用一块红布包裹的,红布外边有用几条细铁丝扎着。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张德权将那东西拿了出来,一边捣鼓着上面的细铁丝,一边说:“小六子说这玩意埋在地下没啥大碍。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说话间,他已经将那红布扯了下来,入眼是一顿木雕,而雕刻的人有点眼熟,仔细一看,我才知道这木雕是雕刻的八仙之一的吕洞宾。
奇怪的是,这木雕的眼睛却被摘除了,只留下两个空荡荡的眼眶,在眼眶内又涂了一层红色的液体,更为奇怪的是,这木雕的一双手绑身后,双臂上是红色的两行字,写的是‘膝下承欢事,子息难健全。不如伴畜眠,泉下共团圆’。
这红色字迹若活物一般,踊跃于双臂之上,遒劲有力,磅礴大气,且透着一股傲气,甚至让我产生一种错觉,这字体好似有邪气,看着它,能影响到的视线。
一看这个,我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连忙从张德权手中拿过木雕,仔细研究了一番,就发现木雕用材是上好的海棠木,从这木雕的成色来看,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可,那字迹却像是最近雕刻上去。
那张德权见我盯着我木雕,在边上轻声问了一句,“川子,看出什么没?”
我思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应该是有人不想你们建神庙,这才弄了这么一个木雕吧!”
我这样说,也是有根据的,先从这木雕说起,这木雕雕刻的是吕洞宾,而在民间,无论是哪个行业,都有着自己的祖师爷,像木匠的祖师爷鲁班,教书匠的祖师爷孔子,吕洞宾则是妓院的祖师爷。
当然,妓院的祖师爷有两个版本,一说为春秋时的管仲。原因在于,当时的齐国刚经历战乱,百废待兴,要说管仲也是个人才,他敏锐的发现第三产业是快速致富的捷径,便组织姑娘到其他国家去挣钱。
还真别说,这法子好使,赚钱也快,到最后,管仲更是在齐国推出了一项跨时代的民心工程,开妓院,当时的妓院不叫妓院,叫女市,而官方则称为女闾。
这女闾的效果极好,即增加国家收入,又填充了军费,更缓解调合了社会矛盾。
正因为有了官方的支持,当时的妓院更是光明正大地经营,大有‘门朝东边开,喜迎四方客’的意思在里面,也正因为如此,后世的妓院视管仲为‘保护神’,久而久之,更被传为祖师爷了。
至于吕洞宾跟妓院的关系,传闻吕洞宾为性工作者治过病,点化过性工作者修炼成仙,当然也有恶俗之人,将吕洞宾的名字化为女洞宾,反正传闻就是吕洞宾跟性工作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具体怎么回事,也无从考证了。
不过,吕洞宾在性工作者眼里却是真正的活神仙,每年农历的四月十四日吕祖诞辰,不少性工作着都会到吕庙上香,祈求吕洞宾庇佑,还会在庙里买上一朵‘神仙花’带回去,为的就是希望吕洞宾能庇佑自己找到真正的感情生活。
这两种说法,到现在也没个准数。
我把这一说法对张德权说了出来,心中更是疑惑的很,这建神庙跟吕洞宾木雕有啥关系?
难道…。
当下,我连忙问张德权,“张叔,那牛望村不会就是个妓院吧?”
他轻声嗯了一声,也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吕洞宾的木雕。
我一听他嗯了一声,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怒道:“这不是瞎闹么,哪能为妓院建神庙啊,这不是打吕祖的脸么。”
我这样说,是因为师兄曾说过,吕祖的神庙一般情况是禁止女人入内的,为的就是怕一些性工作者进去求庇佑,玷污吕祖的名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吕祖隶属道家,而道家历来讲究颜面,但性工作者却不被世俗所接受,这才出现这种情况。
那张德权听我这么一说,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也是没办的事,谁让牛望村有钱呢,有钱别说建个神庙了,就算建个阿房宫也没啥啊!”
我有点接受不了,心中对吴老的印象更是直线下降,就问他:“吴老这种活也接?”
(今天有点事,先更一章,7点半还会更一章,明天开始每天三章打底。)
(本章完)
第131章 母猪会飞(上)()
那张德权听我这么一问,干笑道:“川子啊,吴老板接这活也是有原因的,这倒不是他老人家贪财,而是…。”
说罢,他深叹一口气,继续道:“你也别问吴老板为什么接这活了,还是商量一下这木雕咋办?”
说实话,我那个时候刚入社会,再加上学生的身份,令我有些精神洁癖,总觉得为牛望村建神庙会惹事,更会被世人辱骂。
那张德权见我没说话,又说:“川子啊,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建神庙罢了,与其在这愤青,还不如干好手头上的事。”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没说话,就听到张德权说:“哎,我也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你自己先考虑一番,等你想通了,我再跟你商量。”
言毕,他从我手中接过木雕,又将红布包上,最后用细铁丝扎了起来,将其木箱子。
弄好这一切,他缓缓地朝门口走了过去。
就在他迈出门口的一瞬间,我问了一句,“张叔,这牛望村为什么要建神庙?”
他微微一怔,停下脚步,也没回头,问我:“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想也没想,就说:“当然是真话!”
他扭过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说:“真话是这牛望村最近怪事频繁出现,想要建个神庙,庇佑那群可怜的女人,假话是想让牛望村的生意蒸蒸日上。”
我一愣,难怪先前在路上时,我问吴老为什么要建神庙,他说为了让这村子的生意蒸蒸日上,而现在看来,他估摸着考虑到我不会同意,这才糊弄了我。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吴老没在这,我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张德权那句频繁出现怪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当下,我连忙走了过去,就问张德权到底是什么怪事。
他望了望我,说:“一边吃夜宵一边说吧!因为这事,我知道不太全,你得问问小六子,他经常去牛望村。”
说话间,他朝楼下走了下去,我也跟着下去了。
到了一楼,那些工人好似都睡了,他领着我直接出了门。
我们去吃夜宵的地方有点远,足足走了半小时的样子才到达目的地。在走路期间,我问他怎么没叫六叔。他说,六叔一般从望牛村出来后,都会去那个地方吃夜宵,还会点上几瓶蛤蟆尿吹嘘几句。(蛤蟆尿:啤酒)
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就发现这是一家露天式的夜宵档子,只有十几张简单的桌子以及一家烧烤架子,在这夜宵档子边上,有着七八家相似的夜宵档子。
虽说这些夜宵档子简单,但这边食客却不少,就拿我们进的这家夜宵档子来说,仅仅只有一张空置的桌子,剩下的桌子挤满人了,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令我皱眉的是,在这些人当中,一些女人穿的格外暴露,这让我脸红的很。
那张德权领着我,直接去了最后一张桌子,刚坐定,那老板凑了过来,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问我们:“哥两个,想吃点啥?”
张德权随意的点了几样烧烤,又叫了三支啤酒,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