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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轻叹口气:“哎,还是像你这种小骨架的女孩子好。你才80斤吧?穿这种束腰的小裙子都还有余地呢。”
朱珠点头,表情挺骄傲:“我才83,多吃不胖那种。”她看了下俞襄的腰,“你也凑合,就是个子太蛮了。我这种洋装,你不适合,也塞不下。”
“那是那是。”
边应付她,俞襄边到处搜寻某个祸水。
邢觉非转过头就对上了她求助一般的眼神。速度终结谈话,他快步走了过来。
“邢总好!”俞襄字正腔圆地喊道。此时,她浑身上下透着股正气凛然、公事公办、我们不熟……的局外人气质。
“这个金鱼……可爱的小姐,找您有事。”
她将朱珠拉到邢觉非跟前,挥手:“慢慢聊,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二位了。”
然后以光速遁走。
徐可眼见着俞襄四两拨千斤地把朱珠给“灭”了,一边在心里骂朱珠无脑不顶事,一边思忖,这个女人,还真没看起来那么好对付。
她上前几步准备继续掺和,就见邢觉非撇过头斜睨了自己一眼。
这一眼里,有怒气,有警告,甚至……还有厌恶。
徐可气闷至极,仍是挤出个笑来:“觉非哥——”
“你好自为之。”男人只说了这一句。
逃离是非之地的俞襄,默默找了个角落顺气儿,心想自己还是得谨慎点,某锦鲤虽然屡见奇效,但运气透支太多,会引起反噬的……
她正琢磨着人生大事,身后有人幽幽开口:“连我都敢利用,长胆子了。”
回过头,俞襄扯着嘴角,双腿打颤、笑容勉强:“老、老板,我错了。”
又是这句。
积极认错,死活不改,认完再犯,没心没肺……面对她这种“无赖”,邢觉非简直是毫无办法。
算了,看在事情勉强是因自己而起,而且俞襄处理得也不错的份上,就再饶过一回吧。他想。
又剜了俞襄一眼,邢觉非抬手看了看表,示意她跟着自己出去。
“走吧。找地方吃饭,我请。”
俞襄讶然:“拍卖会还没开始就走?”
“那几尾鲤我根本看不上。当然,今天来的人也不是为了锦鲤。不过都是——”
“表面拍卖,虚抬价格,借机送礼。对吗?”俞襄抢答。
两人说话间,电梯已经在负一楼停下。听她讲完,邢觉非步出电梯间后突然回头,用手比了个枪顶在她脑门上:
“小姑娘。你,知道得太多了。”
这冰山,居然会开玩笑?
直到邢觉非走到了自己的商务车旁,俞襄才反应过来要跟上。
“车里有衣服,你换上吧。”邢觉非站定在车前,司机则殷勤地替她拉开了后座门。
俞襄上车,发现后座上有个纸袋,里面是一套燕麦色羊绒上衣加包裙,刚好能遮住她的疤痕不说,配在今天的外套里也正合适。
名品店的服务意识,也太强了……这都能想到。她感叹。
她换好衣服,邢觉非上了车。
“不补个妆?待会儿去的餐厅,不接受邋里邋遢的顾客进门。”
“……我化妆品在之前的包里,没带。”俞襄越说声音越小——自己可真糙,估计又要被某精致老boy吐槽了。
邢觉非没吐槽。
“不是有口红么?涂上。”他说。
“哦对。”俞襄恍然,赶紧从包里拿出那支人鱼色,旋出,有些头痛:“这儿没镜子。要不您要求就别那么高了——”
一句话没说完,邢觉非已经将她的口红拿到了手上。
“脸侧过来。”男人的神情依旧是平淡的,像一条结冰已久的河流,等不来失约的春天。
俞襄下意识转过头。探身过来的邢觉非,用左手两指扣住她的下巴,右手拿着口红,轻轻抹在了女人的唇上。
她看到了他透亮如棕色琉璃的瞳孔,看到了他虹膜上的沟壑起伏,她还看到了……他眼波里倒映着的自己。
小小的,完整的自己。
太近了。
近到,俞襄连呼吸都快停止。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开窍。
我家男主终于会撩妹了TAT
P。S。修改了女二人设,变成了女明星(方便搞事情)。修改段落集中在14章与17章。特此公告!
第19章 Chapter 19()
在邢觉非手机响起的前一分钟,俞襄就将脸撇开,把口红拿了过来。
“您也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她一脸嘻嘻哈哈:“不过吃饭的时候总要擦掉的,没必要。”
没必要。
确实没必要。
邢觉非不急不缓地坐正身体,心口发闷,却偏偏发作不得:“人固有一死。按你的逻辑,是不是活着也没必要?”
冷言冷语,是他仅剩的铠甲。
“既然把你带出来了,你的形象就是我的形象,也是中江的形象。以后注意。”
俞襄被堵得哑口无言。
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而邢觉非这心眼,只怕是连核舟都塞不下……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车内诡异的气氛,邢觉非不耐烦地接通。随着眉头越拧越紧,他的语气也愈发骇人,眸子里涌出黑雾:
“怎么处理?你是不是倒现在都还没弄清楚,‘暂无人员死亡’就已经是老天开眼、放你们一马了?”
“有空在这推卸责任,你不如去医院安抚伤员……工程当然得停。”
“不停,等房子建好了你带着老婆孩子住进去?出事这栋该推就推,该炸就炸,不需要问我!”
炸了炸了,老板炸了。
俞襄不是没见过邢觉非生气,但今天……她才是真开了眼。
玉面阎罗,名不虚传。
放下手机,邢觉非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
没人敢说话,直到他忽地开口,眼皮依旧没掀开:“去酒店取行李,回南江。晚饭……在飞机上将就下吧。”
俞襄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第二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便随口接道:“不将就啊。飞机餐挺好吃的,起码比那什么发酵鲨鱼肉好。”
“你还挺好养活。”
某人话里还带着点惯常的讥诮,神色却缓和了不少。
俞襄歪头一笑没再回话,低头玩手机。
邢觉非微微睁眼,瞟着她此刻恬静的侧脸,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嘴角一弯:难怪母亲要把那只土猫阿杜养在身边十来年,舍不得放手。
成年人的世界充斥着尖锐、阴暗与不堪,只有靠软和可亲的它们在中间调和,才能继续下去。
冲着这点,偶尔被挠几下、咬两口……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俞襄回到中江云庭,时间接近午夜。
邢觉非先让司机把她送到家门口,这才匆匆赶往公司。飞机上,他一直面无表情地处理公务,除了帮俞襄点了两杯红酒缓解恐飞症,没说过话。
俞襄不喜红酒那股单宁味儿,总觉得入口又酸又涩;可老板难得贴心——或者是不耐烦看她恐飞的怂样?总之,她万没必要赶在老虎气头上时,作死拽人家尾巴。
俞襄才不想像那栋楼一样,被邢觉非炸掉祭天。
拧开门,容嬷嬷已经睡下了。祖宗那双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差点把酒劲上来的她吓得就地一趴。
洗了个澡,俞襄将沙发摆平,收拾东西,睡觉。
包包,鞋子,外套,裙子,她都带了回来。
俞襄本来不想要这些的,毕竟平时也用不上,邢觉非问她:“那你让我怎么处理?为了它们,专门花时间注册账号,放网上卖二手、挣油钱么?可笑。”
她恍然大悟:“对哦!那我带回去卖了。”
某人脸黑成锅底:“表还给我。其他的随便你怎么处理。”
那块积家女表,是邢觉非十月份出差时买的,送给俞襄也是临时起意,没想太多;但若是被这姑娘给卖了二手……
他还真就不乐意了。
邢觉非把表收回来,心想,自己总有一天能名正言顺地再送出去。
就比如以表换表什么的。
坐在沙发床上,俞襄将手包里的物什都倒了出来,冷不丁就看到了那支人鱼色口红。
鬼使神差地,她就着小夜灯,拿出面小镜子细细慢慢地涂了起来。
“半夜不睡觉,在搞啷个?修仙?!”
被膀胱逼得下楼上厕所的高有容,差点被俞襄的诡异举动吓死。她情绪一激动,家乡话直往外冒:
“还真是‘宝批龙大不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