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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伸出手,小家伙踌躇了一下,这才局促的沿着假山边缘走了出来。
小小的布衫湿漉漉的,显然过了水,衣上有几块血迹氤氲出来,显然是受了刑……
云瑶心口猛地痛了一下,这样小小的一个孩子,那苏玉华却又如何忍心,对孩子用刑?
眼泪落下一滴,云瑶把他拉过来,将他湿漉漉的衣袖挽了起来,原本莲藕似的小臂布满了血痕,触目而惊心。
“痛吗?”
小家伙摇了摇头。
云瑶将他抱在怀里却难受的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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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瑶华阁收拾妥当已是半个时辰后,云瑶自想将云欢带在身边,然小家伙身上有伤,而宫里却也是是非之地,脑海里突然蹦出花月染这三个字来,虽不怎么愿意见那只黑心狐狸,可妙妙在锦王府,相信小家伙心里也是期待的……吧?
燕泽西立在瑶华阁院门外站了约莫半个时辰方见云瑶抱着云欢走了出来。
他从未见她打扮的如此明艳靓丽过,金丝孔雀锦缎绸裙委地,立体针绣更显衣裙华贵,高盘的发髻,堆金砌玉,步摇摇曳,一派郡主风范。
燕泽西心口突然说不出的不舒服,甚至想要找来一块绸布,将她藏起来。
“世子妃,是世子呢。”秋月小声开口。
云瑶看了燕泽西一眼,淡淡道:“我回来前,不许任何人踏入瑶华阁。”
秋月呆了呆,旋即福身应了。
云瑶并未停留,擦着燕泽西的身子走了过去。
对于燕泽西,她已不抱有任何的幻想,更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或许这个社会,女权这种东西根本是个笑谈,女子一旦嫁做人妇,便要任人呼来喝去,任人呵斥,稍有抵抗,便会给扣上一顶大不敬的帽子,若是都如她这么悲催的,再嫁给一个不疼爱的夫君,只有被欺凌的份儿。
她自不会妄自菲薄,与这整个男权至上做什么抵抗,她只希望自己能按照自己的方式过的不错。
想要过的不错,首先便要远离让她过的难堪的燕泽西。
云瑶紧了紧手臂,小家伙趴在她的肩头,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向燕泽西。
“云瑶!”燕泽西眸光变了变,开口。
云瑶自装作没听到,步子不急不缓,徐徐前行,直到他又唤了一声,这才停住步子,微微偏身看向他,“世子,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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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形同陌路()
云瑶紧了紧手臂,小家伙趴在她的肩头,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向燕泽西。
“云瑶!”燕泽西眸光变了变,开口。
云瑶自装作没听到,步子不急不缓,徐徐前行,直到他又唤了一声,这才停住步子,微微偏身看向他,“世子,何事?”
她语气里,有着漠然的生疏,一双眸子亦不复之前的柔软,冷定疏离。
他与她本应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可是什么让两人形同陌路?
燕泽西突然觉得心口像是被人塞满了乱麻,乱麻上长满了倒刺,刺的心口疼。
“……早些回来。”顿了顿,他开口。
云瑶微微垂首,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燕泽西僵着身子看着云瑶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突然涌出许多莫须有的东西,譬如暴躁,又譬如茫然……
他摇了摇头,而后转身向瑶华阁走去。
秋月慌忙上前,“世子,世子妃吩咐……”
“我知道。”燕泽西淡淡开口,步子却未停,继续向里走去。
“世子!”秋月慌忙拦在燕泽西面前。
燕泽西看了她一眼,这个丫头他很有印象,是随着云瑶一并陪嫁过来的,许是自幼与云瑶一同长大,眉眼间,竟颇与云瑶有几分相似。
燕泽西身子一顿,移开视线,“怎么,你要违抗本世子的命令?”
秋月心里一咯噔,慌忙摇了摇头,但想到云瑶的命令,又咬了咬下唇道:“请世子不要为难奴婢。”
燕泽西凝眉,“让开!”
看着燕泽西寒下的脸色,秋月心头咯噔了一声,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请世子恕罪!”
燕泽西不再看她,绕过她向瑶华阁内走去,秋月无法,只好一把抱住他的腿。
心情本就不好的燕泽西心底陡然涌出一股怒火,蓦地将她踢开。
措手不及的秋月被踢的一个踉跄,呛在一边。
“世子!”秋月眼圈儿一红,竟垂下几滴泪来。
燕泽西顿住步子,视线落在她的手上,自己刚才那一脚,竟让她呛出了血,血色氤氲,那女子梨花带雨。
看着那张与云瑶有着几分相似的容颜,燕泽西微微恍惚了一下,突然俯下身抓住她的受伤的手,抬眼看向她,“有药吗?”
秋月身子激灵灵一颤,眼睛睁的大了些,瞳孔内,缓缓倒映出男子俊气的容颜,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
云瑶上了马车,顿了一下回神看向王培盛道:“王公公,转道去一下锦王府。”
王培盛先是一怔,却也不多问,瞥眼看向车夫道:“郡主的话听到没有?”
那人自然应是。
云瑶挑了挑眉,这个王培盛一看便是个老油条,用老奸巨猾形容一点没错,此番她去找花月染也是没有办法,这个人虽黑心,但……她没有办法。
这几日,云欢与她亲密了许多,许是因受了伤,正趴在她怀里,半眯着眼睫似在瞌睡,云瑶看了一眼他白净的小脸,乌黑的长睫,心底一片柔软。
马车经过朱雀大街时,马车外传来叮铃叮铃的铃铛声,那铃声甚是悦耳,云瑶不由撩开车帘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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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云瑶不由撩开车帘望了出去,恰见一男子骑着高头大马经过。
那马匹油光四亮,矫健有力,棕色的马尾蓬松柔顺,被阳光一照,熠熠生辉。
那铃铛声便是从马套处传来,叮铃叮铃的,却是个极为精巧的金铃铛。
这样一匹好马却不知何人所骑……云瑶的视线不由看向马背上的人,云欢却突然抖了一下,云瑶一怔,收回视线看向云欢,却见小家伙将脸埋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
云瑶不由好笑,再抬头时,那匹马已经走远了,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
云瑶放下车帘,看向云欢,却见这小家伙又乖巧的趴在她怀里,眼睛微颤着,似是睡熟了。
她突然觉得这个小家伙是有故事的,在南辰的那三年,他经历了何人,何事,又受了什么罪,吃了什么苦……可他似乎并不愿意说,或许在孩子的世界里,那些东西并不能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任何痕迹。
又行了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王培盛恭敬的笑声自马车外传来,“老奴赶得巧,若是再晚来一会,怕便遇不到锦王爷了。”
“王公公此来,可是有事?”花月染懒懒的带笑的音质传来。
“老奴便是有事也不敢来劳烦王爷……”说罢王培盛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云瑶听来,有些猥琐,还有些别有居心,思及此,她抬手撩开车帘探出身子道:“锦王爷,云欢吵着要见妙妙,我恰好路过,便送过来了。”
看到云瑶,花月染微微一怔,下一瞬蓦地弯睫一笑,“唔,本王不知这车中人,竟是瑶华郡主,幸会。”
云瑶被瑶华郡主这四个字咯的牙酸,这皇帝老儿的年纪搞不好比她大了几十岁,居然还好意思与她攀个师门,搞什么忘年交,但俗话说的好,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皇帝突然对她大加封赏,不知安了个什么心,若是因为玉玺,那简直是居心叵测了!
“锦王爷果真消息灵通,我这厢刚被封赏,你这厢便已得知了消息,感情锦王爷还有窃听这个特长……”
他眸光潋滟,摇了摇折扇道:“郡主此番倒是冤枉了本王,你这郡主的封号,恰是本王取的。”
云瑶张口结舌,他却一摆衣袖向她这里走了过来,音质含笑道:“君离,既然郡主专程来接本王入宫,本王怎么也要看在燕王的面子上遂了她的心意,不必备马车了。”
云瑶嘴角抽搐,“锦王爷,您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他笑意懒懒,美的像是一朵新开的红莲花,“郡主若是怀疑,不如摸摸看?”
“我仅是目测,心中便有了答案。”云瑶有些接不了他的招,慌忙将云欢塞到他怀里,“妙妙呢?”
花月染一顿,还是将云欢抱了,“昨儿惹了风寒,方才还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