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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不过是制造混乱。”
“哼!这些刺客统统该死!既然云瑶无罪,那便释放吧。”上官泓脸色沉郁,看了一眼狼藉的大牢,脸色越发难看,视线掠过众人看向天子牢房时微微一顿,走上前道:“迟重,还有几天处死?”
这种话,居然用来问当事人,简直太没品了!
迟重颤巍巍道:“回陛下,三日。”
上官泓冷哼一声,“你年纪一大把了,死了也不冤屈。”
“陛下英明。”迟重磕头。
上官泓一摆手道:“摆驾回宫。”
牢内一瞬间空了许多,云瑶看了一眼迟重,叹了口气。
天牢外大雨未歇,哗啦啦的雨点砸翻了阔大的芭蕉叶,天地间一片雾蒙蒙的。
君离送了把伞过来,花月染随手撑开,径直走了出去。
云瑶:“……”
这么大的雨,没有雨伞,没有马车,她要怎么回去?
“锦王爷!”她喊了一声。
他似没听到,径直上了马车,随手放下车帘。
云瑶:“……”
看了眼倒挂的水幕,云瑶无语,和一侧的侍卫搭话道:“小哥,有伞没有?”
那侍卫站的笔直,回答的中气响亮,“回郡主,没有!”
云瑶惆怅,总不能再回牢里蹲一夜等雨歇了,便脱了外衫顶在头顶,刚要迈出去却被人拉住。
云瑶一怔回头,却是燕泽西。
他递过来一把油伞,神色间微有些黯淡,却未多说。
云瑶没有伸手接,只淡淡道:“世子,你的月夫人出来了。”
燕泽西未松开她,“你不用管我们。”
这种行为可不可以算做示好?可有些迟了。
“我只是不想让世子的东西脏了自己的手。”
一句话,让燕泽西蓦地变了脸色。
云瑶趁机收回手,闯进雨幕。
雨点很大,砸在身上有些痛,入目的一切都是黑蒙蒙的,一连串的阴谋和陷害,正常人都会觉得筋疲力尽。
心里涌出浓重的忧伤,云瑶四十五度角望天,准备为自己这一连串的不幸嚎啕大哭一场,正酝酿着泪意,一把伞遮住了雨。
云瑶愕然回头,狐狸缓声道:“跟我上车。”
。。。
第331章 怎么解放天性?()
云瑶愕然回头,狐狸缓声道:“跟我上车。箐蘋廖咋”
云瑶僵站在原地道:“你又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走了吗?有马车了不起是不是?”
他瞥她,“小心惹了风寒。”
云瑶打了个喷嚏。
他:“……”
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他抬手,将她揽入怀里。
云瑶身形僵硬,却没挣扎,就觉得眼眶酸酸的。
“还冷么?”他开口。
“冷……”
“冷就对了。”
“……”
“本王比你还冷,心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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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阁一派暖洋洋的。
菡萏端了姜汤快步走了过来,“郡主,快喝些姜汤去去寒吧。”
云瑶裹着被子,抱着杯子喝了一口,有些呛,视线扫过烟罗红红的眼眶道:“怎么了?云欢又欺负你了?”
烟罗抹泪道:“表姐,我听说你被关进了天牢,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云瑶心中一阵感动,这个表妹还算有良心。
“你若不回来,谁来给我们钱花呀!”
“……”
尹素梅将膳食摆置好笑道:“瑶儿,我和刘妈做了些吃的,在天牢里定是吃不好睡不好的,肚子一定饿坏了吧。”
云瑶看了一眼尹素梅身侧站着的憨厚妇人,抱着热腾腾的杯子道:“正饿着呢,欢儿呢?”
“小公子睡下了,彩青去叫了。”菡萏拿着毛巾给云瑶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很是乖巧道。
云瑶又打了个喷嚏,起身下榻,走到桌子前边吃边道:“泰迪好些了没有?”
“表姐,泰迪的伤有些严重呢。”
“废话。”云瑶喝了口粥,味道很好,不由多喝了些。
“问题的关键是,他不能动,表姐,他现在很脏的啦。”
“找个丫头给他清洗下身子。”
“表姐,上一次彩青给他清洗的,可是彩青在他身上发现了妖怪。”
云瑶呛了一口,“妖怪?”
烟罗点头道:“彩青说可以变大的妖怪,表姐,你说那些人命案的幕后凶手会不会就是泰迪呀!”
云瑶喷了一口,淡定擦嘴道:“不是……我先去看看泰迪。”
****
泰迪被安置在西厢房,大雨微歇,小雨淅淅沥沥的,隐在花木从中的油灯雾雾约约,水洗过一般。
推开房门,一股臭气铺面而来。
云瑶凝眉探头看了一眼,泰迪直挺挺的躺在榻上,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大抵是世上最纠结的病号了。
君澜端着医书从另一间房走出微笑道:“郡主平安归来,可喜可贺。”
锦王府家的三君子都是要样貌有样貌,要才能有才能的,比起泰迪的狼狈,君澜简直英俊潇洒的不像话,无怪丫鬟们都看的脸蛋红扑扑的。
“君澜,我不得不批评你一下,你这样欺负外宾实在有违我们中原的传统美德,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去哪儿了?”云瑶十分同情泰迪。
“郡主,属下只负责外宾的疗伤事宜,并不负责为外宾清扫打理。”
“……话虽如此,但能不能不将他包扎的像个木乃伊?你这让他怎么解放天性?”
。。。
第332章 狐狸的触角()
“回郡主,正因其肆意解放天性,在花楼内喝的酩酊大醉,才使得自己身陷危机,且害的郡主冒险并遭到陛下疑忌,是以主上命令属下禁锢他的天性,直到其恢复正常。箐蘋廖咋”
“……”果然是狐狸的意思。
锦王府的触角伸的够长啊,都伸到夕月阁来了!
“菡萏,去让全全找个男仆来,服侍泰迪清洗了,你们将这屋子打扫一下。”云瑶开口。
菡萏立时领命去了。
云瑶深感疲惫,便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了,自己回了房间,倒头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察觉自己被人揽入怀里,淡淡的熏香气盈入鼻腔,她莫名心安,动了动身子,将头往里拱了拱睡了过去。
…………
这一觉睡得富足,天彻底大亮时,云瑶方醒了过来。
隔了轩窗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灿灿日光,云瑶抬手闭了会眼睛,这才翻身坐起。
红木的圆桌上更换了新的千枝千叶的绸布,豇豆红釉青花山水图花瓶内插了几枝带露百合,香炉里有安神香的香气渺渺。
天色晴好,周围静谧的令人觉得温暖。
云瑶下了榻走到窗前,远处刘全在指挥仆人修剪花木,烟罗正在跟烟罗学习针线活,君澜正在晾晒草药,一侧有个青衣小丫头跟着帮手,应该就是那个唤作彩青的了。
眼前的一切,令人觉得美好。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云瑶转身看了一眼,小家伙眨了眨大眼睛露出整张小脸,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而后抱住云瑶大腿。
这是在表达担心?虽然不言不语,但这便是亲姐弟吧,血浓于水的关怀,一切无声胜有声。
“你……的腿怎么变粗了?”云欢的声音传来。
“……”还是不是亲姐弟了!
“原本我也是很担心,但现在看来,担心的有些多余。”云欢松开云瑶,故作老成的开口。
云瑶一个巴掌抽在他屁股上,“小孩子装什么成熟,好好说话!”
云欢小嘴一抿气闷道:“云瑶,你这是打在男子汉的自尊上!”
“你自尊长的地方挺别致啊。”云瑶瞥他。
他双手环胸,气鼓鼓的模样。
…………
清婉来时,云瑶正在给泰迪捉虱子,卷卷的金毛也不及之前的光泽,君澜几次欲言又止都被云瑶无视了。
泰迪感动的热泪盈眶,奈何说不出话,只能含情脉脉的看着云瑶。
清婉抖了抖道:“母妃还说瑶姐姐受了惊吓,叫我来好好宽慰一番呢,如此看来,母妃多虑了。”
云瑶立时道:“心惊着呢,快来好好安慰我。”
清婉笑道:“瑶姐姐心宽,哪儿还需要我安慰。”转而又郁郁道:“倒是我,心口闷的很。你说大哥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这是上官泓的家事,云瑶不好议论什么,只道:“你是说心仪锦王那件事?”
清婉千回百转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