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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由地,她与娘娘都觉得,苏暖说的这件事对她们长秋殿来说,绝对是好事,一定不能浪费了!
这个表姑娘真是个宝啊!
慧姑情不自禁在心里喟叹一声。
她望了一眼郑容,浑身也充满了斗志。
这宫里,就是个踩高拜低的地方。9年了,她也看够了,要不是有四皇子,郑家又争气,她们也与王淑妃一样,清苦得堪比那尼姑庵里的姑子吧?
慧姑眼里闪过笑容,快步出去寻人。
郑容一人在房里转了两圈,方喘息着落座,眼眸里闪现着嗜血的兴奋。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一个意外的收获,皇太后张嫣么?她除了身份高她一头,有什么?生了二个儿子,可一个是傻的,还有一个病怏怏。梁弘至今未有皇子,这张嫣放着皇家嫡系子孙不亲近,天天把个隔辈的梁旭召进宫里,见天地在面前候着,这宫里的人都快把那梁旭当皇太子般看待了。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郑容虽很得牙齿痒痒,可又奈何不得,今时不同往日,她有再大的不满,怨怼也得憋回了肚子里面去。
可是,现下不同了。
苏暖今天带来的这个消息,简直是给一个瞌睡的人送来了一个大枕头,咋听这个消息时,她就已经兴奋了,只是强自按捺着罢了。
她心思敏锐,瞬间已是想了好多,得沿着这条线索好好儿地查下去。她有个直觉,此事必不会叫她失望的。
此事,得与那个人好好商议一番了,她坐回椅子上,欲起身,又顿住:”不急,先自己在宫内查证,等有了眉目,再说不迟。
“来人!”
有宫娥应声进来,郑容还是按捺不住:“去瞧瞧,今日有哪位王爷进宫?”
一会,宫娥来报说:今日瑞王进宫,怀王去太后那里。
郑容不语,今日他没来。
100闹事()
苏暖与金氏回到府里,小厮顺子老远瞧见,忙一溜小跑地跑走了。
窗下,郑卓信正眯眼,瞧着手上的几份线报发呆。
自上回伤了腿后,此事俱交由手下去察,连日来,虽没有大的进展,但是也有一点收获。
当日,他们几人奉命到达西北月余,每日里明察暗访,却是一无所获,那些人好似得了风声,都躲起来了。一连月余,整日里只能呆在驿馆里,吃饭睡觉,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几人假装离开,在邻近的浦城住了一宿,第二日,又悄悄地摸了回去,这回,没有惊动当地府衙,在城里找了家小客栈,悄悄蜇伏了下来。。。。。。
三日后,终于探得有一伙人行迹可疑,出没在张家镇。。。。。。他们跟了上去,不想,却被发觉。
他们抽身,准备回府衙搬救兵,
却不料,被集体堵在了城外老林子那里。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派了二十几人在那城外树林子里,他们只有5人,饶是再精深,也抵挡不住。
他与周长丰拼力杀出重围,为了不全部死绝,留得一人回京,两人分开突围。却因伤重不支,掉入了城外林子里那个废弃的墓道。
那日他爬出洞去,发现他们竟追到了这里,而苏暖所说的那伙人却不见。
事后,他回去歁察过,这附近就那里一处庄子,而苏暖说得正是在那里发现了买卖瓷器的人。。。。。。
他一拍桌子,窗外顺子进来,说夫人与表小姐已经回来了。
他一推椅子,往外走了几步,又顿住。
此时正值晚饭时候,园子里各房仆妇穿梭,梨落苑那边亦是。
他收回了脚。
第二日,早起,郑卓信出了府门,径直往西街去。
一路上,想着李兆仁的吩咐,心下知道,这事且有得折腾。
他一路想着,不知觉已到了西街,老远就见得门前围了一圈人,他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苏暖的铺子?
两人靠近,见很是热闹,不大的店铺门口围了一圈人,当街站了一个瘦高个的中年女子,两手叉腰,正指着门口的一个小伙计厉声叫骂,唾沫横飞:“叫你们家掌柜的出来,这昧良心的,老娘的钱也敢骗?丧良心哪。一个破罐子,要老娘30两银子,这是讹诈,晓得吗?咱们可得掰扯清楚。不然,老娘砸了你这铺子。”
话音一落,这女子身后立时蹿出几个短衣打扮的男子,挥舞着拳头,当中一人上前,对着那扇木门就是狠狠的两脚。因为木门厚重,踹得猛了,身子晃了一晃,引得周边一阵嘻笑。
兴儿吓得抱了头蹲在门槛里,虽然害怕,却是半步不肯退却,只一个劲儿说:”你们欺负人,我们东家不在,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话未落,一个汉子抓过兴儿肩膀,轻轻转了二圈,手一松,兴儿不自觉地“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四周想起低笑声,兴儿大张着个嘴,想冲上去,又看看虎视眈眈逼进的几人,低了头。
郑卓信早看得火起,一撩袍子,就要冲了进去。却见一个人已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厉声:“你们要作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正是苏暖。
她几步上前扶起了兴儿,回身怒视着那几人。兴儿也紧跟在苏暖身后,壮了胆子:“就是,你们上门闹事。还砸了我们的东西,我们告官去。”
苏暖吃惊地抬头望去,见店堂地上摔了好几个瓶子。她略扫了一眼,心中有数,被摔得那几个都是便宜的。正要说话,忽望见了人群里的郑卓信,眼睛一亮,见他正要挤出来,忙摇了摇头。
那个女子,见了苏暖,“咦”了一声,没想到是个小公子,这么年轻。
她眼珠子一转,立刻凶狠地:“你就是东家?正要找你。你们卖假货,坑人。一个罐子要30两银子,我回去问了,这个罐子最多100文,这是欺诈,你得陪我银子,你这伙计不但不赔钱,还骂人。”
兴儿涨红了脸,眼泪都要下来了,:“你胡说。我没有,是你动手打人,还摔东西。”
苏暖这才发现兴儿的脖子后一道长长的巴掌印。
她心中升起怒气,瞧瞧围成一圈的人,捺住,大声说:“是什么罐子?拿出来,我瞧瞧。”
那个妇人手一挥,立时一个人捧了一个粉白色的罐子上前,:“诺,就是这个。”
苏暖只瞥了一眼,就冷笑一声,说:“这不是我们店里的东西,你搞错了吧?”
那个妇人眉毛一竖,尖着嗓子:“我就知道你要赖,这明明就是你们店里卖出的罐子,是我昨日,不,前日买的,花了三十两银子、”
兴儿急得跳脚,不顾危险,冲了出去:“不是的,真不是的,我们店里根本就不曾有过这样的罐子。”
妇人伸手一把就去扯兴儿的领子:“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青天白日的,也敢胡咧咧。”
苏暖气结,伸手去拉,那妇人伸手一挥,放了兴儿,就去抓苏暖的衣襟。
忽然哎呀一声,蹲了下去,手腕被人一把擒住,似是要断了般。
她萎顿在地,惨叫连连。
身后原本跟着的几人欲待上前,早被郑卓信阴狠的一瞪,不敢上前。
“四哥!”
苏暖欢喜地叫了一声,他能耐住这么久,已是难得。
那个妇人一见,干脆在地上一躺,杀猪般地嚎了起来:“杀人啦!快来人哪。这黑良心的,卖假货,还打人。杀人啦!”
郑卓信火气大盛,抬了脚就要踹。苏暖忙拦下,她瞪着妇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讹你,可有证据?”
妇人闭眼,干嚎!
苏暖不再理她,转身抱拳,团团转了:列位街坊,她这个罐子根本就不是我们这里卖出的。因为她手中那个是陶罐,不是瓷罐。很不凑巧,我这店里如今只卖瓷器。各位不信,可以进来瞧。”
众人一阵哗然。
妇人愣住,看了看手中的罐子,嘴硬:“怎就不是瓷器?这有区别吗?这,就是你家的。。。。。。”
苏暖也不理她,直接越过她,忽然夺了那人手中罐子,高举过头顶。使劲往下一摔,只听:哗啦”一声,摔了个粉碎。
不等那妇人发问,就指了地上的碎片与众人说:“各位大叔大婶且看。”
她招手,兴儿忙跑去屋里捡了两块瓷片出来,苏暖一手举了一片,与众人说:“陶器的断面空隙大,有气泡,反之大家看,瓷器细密紧实。”
几位近前的人传看了一遍,认同。
苏暖又说:“还有一个法子,如果看不出来,还可以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