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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荷一双眼紧张地上下左右张望了一回,悄悄地捏了一下小姐的手心,担心:小姐怎么了?上回的教训还不够惨?
她现在想来还念佛,她的心里止不住小小地抖了一下:她拜的那尊佛是郑国公府内那尊煞神。要不是他…。。。她和小姐两人现在恐怕………小丫头每每想一回都要抖一回。
自小就听那些嬷嬷们闲时说起,出去莫乱走,小心拐子。女孩儿家,一旦入了那些个地方,就算是公主娘娘也要身败名裂,被世人所唾弃!
老天有眼,在危难时刻,竟然派四少爷来救了她们,可不就是神佛一样的人?
虽然她弄不懂苏暖为何要几番寻找这个华明扬,但她却下意识地觉得小姐有点不对劲。
瞧苏暖看着这个瑞祥的东家时,那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浓浓的眷恋,但又与五少爷在一起时不同,那时的苏暖是满脸的欣喜,眼角、眉梢都是娇羞。可现下这却是带了满满的哀伤?难过?就好像是丢失了什么心爱的东西…………也不是…………小荷迷糊地判断着。
苏暖一惊,缓过来,攥紧了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个,华掌…………我可以叫你明扬哥哥么?”
她忽脑子一热,冲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说完连自己也惊愕,却又一颗心怦怦直跳,企盼地看着他。
华明扬心一跳,下意识地:“好!”说出口自己也惊讶,这个称呼只有寒香才会这样叫他,这么多年,连闽春芳都叫他“华大哥!”
苏暖脸上瞬间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眉梢眼角全都舒展开来,就像一朵花般缓缓盛开,灿烂夺目。华明扬受其感染,也露出笑来。
两人无声笑了一会,她贪婪地盯着华明扬,仰头甜甜地笑着,心内有什么在缓缓开放,她望着华明扬,说:“明扬哥哥,我受寒香。。。。。。姐姐之托问你一件事!就是。。。。。!”
华明扬收了笑容,一把捉住她的手,惶急:“寒香在哪里?”
有脚步声响起,巷子那头有人走过来,华明扬醒悟,引着苏暖上了马车,这是他专门出门谈生意的车子,与一般的马车相比,里面空间很是宽大,置有小几子,还有茶壶等物。
两人坐定,小荷自觉缩在车门……
苏暖靠着车厢壁缓缓落座,说出了一早想好的托辞:“她死了!我受她之托问你…………”
华明扬正拿茶壶的手一僵,蓦地转身:“死。。。。。。了?……什,什么时候的事?”他僵着身子,惶急地望着苏暖,眼里的光黯沉下去,继而是满满的不信。
苏暖声音干涩:“几年前,我爹救了她…………她与我说,要我找你,问一句,你们为何不去寻她?”她说着一早想好的理由,原是准备拿来应付华明扬的,可渐渐地,望着华明扬那失魂落魄般的无助与浓浓的哀伤,一颗心也沉重起来。。。。。。及至后来,竟是声泪俱下。眼泪不知何时滑落,滴入嘴角,辩不出是苦还是咸。
她喃喃叙说,半真半假,除了死因是杜撰的外,其它都是她真心要问华明扬的,都是她前世来不及说的。。。。。。
华明扬早听得牙龇目裂,双拳紧握,喉咙早哽咽不能语。。。。。。
苏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仰着头,望着车棚顶,努力逼回了眼中干不断涌出的泪。
她无法,要查清自己的死因,须先弄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连日来的迹象表明,如今只有华明扬最清楚了,当日自己莫名失踪,恐怕当日对自己的去向最在意的就是他了。
况且,明扬哥哥定会帮她的。自从见到那“华香瓷坊”时,她就笃定。明扬哥哥一直念着她,是她没福。。。。。。
身旁小荷缩在车门旁,早张了嘴:小姐在骗人,老爷死时,小姐才4岁…………
可是,小姐满眼的泪,那哀伤的表情,又不似在作伪,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寒香好凄惨,她听着才发觉脸颊不知何时已是湿了一片……
良久,华明扬虎目含泪:“是绿萍!当日我等她,等了一天,人都走光了,宫门也落了锁……我又跑到闽家,也没有!我回家,第二日,又托父亲去问…………”
他抿了一下唇:“也不得消息!。。。。。。直到第三日,有人来闽家,送来一个小包袱……说寒香早一日就离开了。娘娘也派人去寻了,说是与一个侍卫一起走的……据说娘娘也很生气!”
他看着苏暖,喘了一口气,继续:“我本不信,央那宫女去寻了绿萍!我在太医署等到下值,绿萍来了,绿萍说……寒香确实走了!叫我另择佳妻……那包里有那对赤金石榴镯子!她没有带走,我…………”
华明扬太过悲切,话语断续,但苏暖听懂了。
“赤金石榴镯子!”那个小包袱当日她一直抱在怀里的,后来被迷晕后就不知所踪了。原来竟是在绿萍手里么?
这对镯子是华明扬亲自去银楼专门打造,送于她的:
镯子是满满的石榴图,当时她拿在手里是满满的欢喜,满心憧憬着,婚后的幸福生活,子孙满堂,她与明扬哥哥两人幸福的小日子!
记得她当时是放在那个随身的小包袱里的,包在衣物里的,当日被迷晕后,应该是丢在了甬道里…………
她的心尖都颤抖了起来:甬道、绿萍、包袱…………
她咬紧了唇,不敢再想下去…………
车厢内一时静了下来,两人一时都无话。
“那个,我想见见绿萍,有什么法子?”
苏暖抬头,望着华明扬,问。
027赤金石榴镯子()
华明扬缓缓屈起掩面的双手,红红的眼中一闪而逝的泪光,他深呼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浓浓疲惫:找。。。。。。绿萍作什么?
苏暖望着华明扬不解的目光,小小的脸倔强而执著。
华明扬微愣,不过还是指了宫门守卫有个叫张大强的,曾经替宫里内侍卫们捎东西,可以一探,但也保不准,一定能传到话。他明日去试一试。说着撑着起身,强笑着,问苏暖住哪里,可否要马车送回去?
苏暖见他那难看之极的笑容,心下酸楚,也是揪得难受:明扬哥哥还是那般君子,明明这般难受,还不忘顾及她的安危!
她逃也似地下了车子,不敢回头多看一眼那个青衣背影,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
三日后去找华明扬,被告知:绿萍如今是太后宫中的掌宫嬷嬷,等闲人等根本就近不了身。那几个都是在外殿侍候跑腿的,平时连绿萍的面也见不着。
…………
她无奈,只得满腹失望地转身。
“等等!”华明扬拦住他:“寒香,是在哪一日。。。。。。我好去相国寺烧香祭拜。。。。。。”
她一愣,避开他的目光,来不及多说,飞快地说了个日子,就低头走了。
楼上一个青衣小丫鬟下来,恐被闽春芳知晓,徒增不必要的烦扰。。。。。。
她几步出了店门,走上熙熙攘攘人声喧闹的大街,方缓了步子,一边止不住地心酸:曾经的妹子,如今成了追魂的,闽春芳上回的话,她信……
华明扬要为她超度亡灵,去大相国寺,那里的高僧最为灵验,她感激。。。。。。
等等,大相国寺?她的脑中电光火石般,她怎么忘了?
张嫣每逢五月初四,都要去大相国寺拜佛,这么多年一直雷打不动,无论刮风下雨。之前都是她与绿萍随行的。
她激动之余又慎重起来,这是她唯一能见到绿萍的机会,得好好筹划才行。
她眼中逐渐坚定: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不然,她死不瞑目。
她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思索接下来要做的事。
这头一件事,就是要摸清大相国寺那日的守卫情况。
她记得,每年张嫣去的时候,似乎寺里当日是要清场的,闲杂人等根本不得靠近那个院子半分。
她又要如何接近绿萍呢?
她纠结着,一连想了数个法子,又被否定掉,沮丧,没有一条是可行的。
她垮着脸蛋,走路慢慢地缓了下来,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无意识地向前迈步,直到小荷一声:“老太太安!“
她才回过魂来。原来竟巳回到了府里。
她慌忙低头,行礼,退至一边。
郑老太太满脸不悦地瞪着她,她老远瞧见她,都站在她面前半日了,这苏暖愣是没有瞧见她。
瞧她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就生气。原以为经了上回的事儿,懂事了不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