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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吩咐张成说。
张成点头,说好的。
这厢,小郑氏也没有闲着,
这日,她去了周家。
周母正坐在窗下绣花,见小郑氏来了,亲昵地起身,放下手中的绣绷子说:“你怎的来了?我这正闷得慌呢。”
招呼丫鬟上了茶水来。
小郑氏在榻边坐了,瞄一眼绣绷子说:”姐姐这是绣得什么?是手巾么?”
“是呀,我绣得不好,让你见笑了,你看,我这没有新鲜的花样,绣得就有些生手了。妹妹该瞧瞧?”
周母含笑说道。
小郑氏看一眼手中的富贵花开,确实样式老旧,也是平常的绣法。
她心中一动,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条手巾,摊开:“姐姐看这个如何?”
周母眼睛一亮,面前这条湖蓝色的绸面上绣着两朵花,同样是富贵花开,那花瓣却像是活般,层层叠叠地开得绚丽。
她摊在手上,细细地看,嘴里啧啧不已。
小郑氏一边冷眼瞅着,抿了抿唇,心中也是紧张。
这条帕子是苏暖绣了给她的,很是下了功夫。
她当时心疼苏暖:不必这么熬着,这得多伤眼睛?
她一向很少拿她示人,就怕金氏她们见了,问苏暖讨。她心疼。这孩子,太累了。
可是,她现在却得把它拿出来,为苏暖搏得眼前这人的欢心。
她也实在是没有法子,只有尽快把苏暖的好都呈现出来,才能促使周夫人紧张起来,尽快定下亲事。
果然,周母听说是苏暖的手艺后,笑眯了眼睛:“心灵手巧,大抵说的就是如此了。妹妹你真有福,冬姐儿以后定是个孝顺的孩子。也不知谁家有这么好的福气得了去。”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斜睨着小郑氏。
小郑氏心中一喜,用手帕抿了抿嘴角说:“瞧姐姐说的。我就冬姐儿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性子纯善,入了那等家里兄弟姊妹多的,我怕她应付不来,所以最好是那人口简单,婆婆慈善的,就像周妹妹你这般的。哎哟,我这是说笑了,如令公子这般的,恐怕早就定了人家的吧。”
她话音刚落,就被周母一把抓住了手:“你可是说真的?不嫌弃我们家底薄?你知道的,自从丰哥儿他爹我这几年都紧着他用。真的,除了这房子,我们就没有东西了。”
她有些难堪地低了头,又紧紧地盯着小郑氏,眼里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
小郑氏眼睛里洋溢着喜悦:“谁家又是生来就是富贵的呢?再说,我们家这不也是?都怪那场该死的官司。罢了,不说也罢。我们这是一厢情愿地,也不知令公子怎么样?”
周母一拍巴掌说:“好极,那我们这就说定了。不过,你这冬姐儿还小,你可舍得”
小郑氏立时接上:“我晓得,周公子已经20 了。姐姐这是也急。这样,咱们先定亲,等冬姐儿及岌了咱再办,成不?”
周母哪里有不愿意的?连连点头,说:“如此好极。我也好准备准备,这是我们家的大事,得从现在咱们就抓紧计划起来。您瞧这宅子虽说是新买的,也得粉刷粉刷不是?还有,这院子,得重新规整一下郑姐姐,咱可说定了。我过几日就央了那官媒上门来。你可不许躲。你们家的冬姐儿,我可是订下了。”
小郑氏连连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事情既然已经说定,小郑氏也就不再停留,急急忙忙地回去与苏暖说这件事情了。
苏暖却是没有回来,她正与张成在一座宅院面前转悠。
这是一座一进的小院子,小是小了一点,好在地段好,就在西街上,与苏艺轩隔了二条巷子,可是,要价却是不低。
6000两银子。
苏暖咬了嘴唇。
这周围都是人家,倒也热闹。只是,苏暖看着隔壁门口不断进出的那些汉子,皱了眉头:“不能再便宜么?”
张成挠了挠头:“不能再便宜了。”
苏暖有点拿不定主意:一进的房子似乎小了点,有点住不开。而且价钱又不便宜。最重要的是,隔壁那户人家这才站了一会,就喧闹不停,方才就有几个汉子趴在了那墙头,好奇地朝这边张望。这么容易就爬上来,估计是那边堆放了东西的缘故。
“回去吧,再看看。”
她叹了口气,再急,这究竟是大事,不能这么马虎了。
回到家,小郑氏见了她,满脸笑容,拉了她,进了里屋,劈里啪啦地一通说。
苏暖当时就愣住了:“娘,你,你答应了?”
261咱买大房子()
苏暖有些发蒙,娘这就把自己给许了出去?
她缓缓坐在凳子里,想说点什么,想哭两声,表示一下心中的不满,委屈。【。m】却是只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声来。
她这才惊觉:这门亲事,她竟然是挑不出一丝理来。
是呵,她有什么不愿的?为什么不肯呢?
“我不喜欢。”
她终于说出了一个理由。
马上被小郑氏驳回:“那你喜欢谁?”
她愣住,是呵,喜欢谁?华明扬么?慢说她说不出口,就算她真说了,估计小郑氏当时就要背过气去。
最后,关了门,她蒙了头,扑到床上,想了一夜,终于明白:自己除了答应这门亲事,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理由搬出郑家了。
第二日,小郑氏见她不吭声,径直带了木青出门,知道她这是默认了。她脑子一转,忽然就有了底气,
她脚一抬,一路穿堂过巷子,直接往草堂子去了。
“你说什么?谁要你们搬出去的?哪个讲那房子有问题的?”
老国公吹胡子瞪眼。
当初他填了那口池塘,可是听说那里是旺子嗣的,这才在那地造了这做院子,把婉儿接了进去。可惜,最后还是没有给他生下儿子。
他看着小郑氏,眉眼间满是愤怒,这孩子性子像极了婉儿,只是这几年,收敛了,他恍惚,好久未见她这撗眉立目的样子。
“你回去,仍旧住那里,就说我说的。“”他对小郑氏说道。
“那,大嫂那里怎么办?”
小郑氏说了清雅苑的事情,一边说:“次番大嫂倒是大方,竟然把容姐儿的院子腾了出来,这真是意外呢?”
一边紧紧地盯着老国公的神情,见他摆手,挥手示意她走。
到了门口,小郑氏却是心下发寒:父亲这是知道的,一准是知道的。
他那么镇静,一点都不惊讶。
冬姐儿说得没错。金氏知道、老太太知道、大郑氏知道,老爷子知道。他们都知道。
唯一不知道的,大概就是二房与自己母女了。
她扁了扁嘴,又扁了扁嘴,嘴唇哆嗦了两下,死死暗捺住了。
不能哭。
赶紧买房子,赶紧搬出去。
冬姐姐儿说得没错,只要搬出郑家,冬姐儿的亲事就能自己做主,自己是唯一的长辈,就能把关女儿的亲事。
事不宜迟,现在尽快找房子。
这一刻,小郑氏再没有比现在更清醒了的。
如果还待在郑家,那么周家上门提亲,势必要经过郑家,到时他们一旦阻挡……不行,她用力甩着头,因为着急,脚下一脚踏入石阶,就那么扭了一下,脚脖子立时火辣辣地疼。
她依着栏杆坐了,双手缓缓地摸了摸脚脖子,还好,缓解了许多,只是扭了筋。
摸了一会儿,她忽然就红了眼睛,莫名其妙地。
她觉着自己真是命苦,自从姨娘去后,就一切都不一样了。爹也不是原来的爹了。别人不知道,爹难道不知,当初她执意要带了苏暖回来的缘故?
她求他:爹,你让我带冬姐儿回去。留她在这儿,我不放心,苏家这些人怎么会善待她?我别的不求,只求将来能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对得起她叫我一声娘,对得起成君。
可是,爹呢?竟然想将苏暖送进去宫里。难道他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去处?郑家已经有了一个容姐儿,那几年金氏常常背人垂泪,她自然是知道的。
直到后来,郑容升了贵妃,才允许家人进宫探望。饶是如此,也是因为郑容颇得皇帝的宠爱,已经是破格了。那一年到头不得见家人面的妃子比比皆是。
况且,金氏还有郑卓信。
她郑玉珠有什么?只有这一个女儿。说句私心的话,郑容进宫是为家人兄弟,为郑家摶富贵。她苏暖为谁?为苏家那些人么?
她就是她小郑氏的女儿,她的冬姐儿。
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