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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们明明都存在的,几乎一大半苏暖都抚摸过,擦拭过。
这些东西放在那里,有些已经有上百年了,被人遗忘在角落里,静静地呆在黑暗的箱子里。
只有在账册上才能发现它们的踪迹,平时难得见天日。
但是,它们却都是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
如今,都不见了。
苏暖当即断定,这是重新誊抄的账册子。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制作一本册子,是很赶时间的事情。
所以,她才要求冷司珍拿出总账册来。
那个可不好造假。
那个每三年一点,上面必须要有中御府、司宝太监,司宝司珍,等四、五个印鉴才可改动。
算上时间,就算账册之前篡改过,这三年定是没有变动的。
如果真拿了出来,就露陷了。
当然,她也知道,现时想要拿到总账册是不可能了,她的目的是要万掌珍那本副本。
冷雪芳说得没错,每本帐册都有副本一本,在各处掌珍那里。
她赌,这么短的时间造出一套账册已经是不容易了,应该没有时间再去誊抄一本副本。
现下,万掌珍久久不归,看来,是真的没有了。
方才她也是猜测,不好明说,不过现下看来,郑卓信也是瞧出了这里边的蹊跷。
几人就这样干坐着等,苏暖不时地浏览一下那些东西,还有一些没有看完。
冷司珍的额上冒出了冷汗,这万掌珍是一时不会回来了。
眼看喜贵挪动了一下身子,望望郑卓信,又向门口望去,压抑着不耐烦。
她微微欠了欠身子,也故作焦急地向门口望去,一边嘴里嘟囔着:“准是忘了放哪里了,唉,这粗心的,一向不大用的,定是一时找不着了。”
她轻轻地在门口踱着步子,看着甚是焦急,不时地瞥一眼廊下的滴漏。
郑卓信一直冷眼瞧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又细细地瞧,看得专心仔细,似乎是要从那杯子里看出一朵花儿来。
苏暖瞥一眼他那嘴角露出的一抹浅笑,忽然就觉得好笑:这人,蔫坏。
眼看又过了二刻钟。
“那个,我看,就别再等了,算了,把万掌珍叫回来。咱们还等着下面的活儿呢。”
在冷司珍再一次向外探身的时候,郑卓信忽然开口,大家一愣,尤其是苏暖,愕然,这是?
冷司珍脸色一松,忙点头,正要着人去寻万掌珍。
“既然万掌珍的册子寻不到了,咱们也不勉强。这里等着干活呢。这样,就烦请其它几位掌珍一并去寻了那副本来,咱们也快着些。下一本是哪一位负责的?去吧,这回总能找的到吧?”
郑卓信一番话说完,剩下的几个齐齐变了色,都不约而同望向冷司珍。
179睁眼说瞎话()
苏暖心里忽然不是滋味。望着几位昔日的姐妹,她心里沉沉的。
看来,这件事情,这三个人都有份。
郑卓信只这一句话,就个个变了脸色,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万丽萍,李美华,冷雪芳。
冷雪芳姑且不说,可这个万丽萍与李美华两人可是师傅一手带出来的,比自己入门还早。
记忆里,两位师姐很是稳重,自己入门时的许多规矩就是跟着她们学的。
现在还记得她们说的:心正,才能眼正。
想着冷雪芳手上的那三把钥匙,她心中一股子闷气上来,很是赌得慌。
郑卓信紧紧地盯着她们,凉凉地开口:“怎么,不会也找不到了吧?这可就有问题了。好了,喜公公,我看接下来,咱们也甭查对了,花那功夫做什么,依我看,接下来,先把这副本的事儿搞清楚,你说呢,冷司珍?”
冷雪芳偏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得问,她方抬了头:“这个副本,之前一直是有的,不会丢。你们说,到底是怎么一会子事情?不知道这是必须保管好的么?你们也是这里的老人儿了,难道之前贺司珍没有交代过你们么?”
她目光闪烁,盯着万、李两人,口气严厉,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那两人在冷雪芳的逼视下,终于开口。
万丽萍上前一步,忽然一个鞠躬:“是奴婢的错。那账册原本是有的,副本一直在。只是,那已经是9年前的事了。”
见众人望着她,她舔了一下嘴唇,继续:“当时贺司珍还在,我们都有副本在手。师傅每个月都要看的,我们都收得好好地。后来,师傅突然疯掉了……我们几个姐妹结伴去瞧她,发现师傅已经疯癫,认不得人。我们几个大感伤心。我们几个一商量,就带了那副本去,想着师傅生平最是爱这些东西,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想着或许能唤起她的一些记忆。所以,我们就在她面前捧了那本子给她瞧。”
苏暖猛地抬起了眼睛,万丽萍这是要作什么?
她惊骇得发现冷雪芳眼里陡然迸发出的吃惊与笑意。
万丽萍喘了一口气,望了一旁的李美华一眼,继续:“师傅果然很安静,抓着本子不放,又赶我们走。李掌珍,你当时不也在么?师傅可是先撕了你的那本。”
一直竖着耳朵的李美华一愣,立即反应过来,当即答道:“是!奴婢当时还想抢来着,奈何。。。。。。”
“奈何师傅实在是发作起来气力大得惊人,我们几个都不得靠近,又怕强抢,伤了师傅,所以,眼睁睁地看着,师傅撕完了那些本子,又安静了下来,我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离开。”
万丽萍补充道,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已经是顺溜了起来,脸色也恢复正常。
她说话时,冷雪芳一直吃惊地掩着嘴,很是夸张。
见万丽萍说完,这才开口:“你们怎么就说出来了?贺司珍可是前辈,要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不是说不能说么?唉!”
苏暖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这些人,这些人。
竟然如此无耻地向师傅泼脏水。
师傅慢说没有疯,就是真的疯癫了,也不会作出撕扯账册的事情。
天知道,贺司珍视这些账册简直如生命啊。
她眼前浮现出贺司珍仔细地掸干净本子上的浮灰,再用细布擦干净,收到匣子里的画面。
这样的师傅,怎么舍得去撕扯这些账本子?
她盯着垂首的万丽萍,恨不能一巴掌扇了过去。
苏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般想打人,她闭了一下眼睛,努力压下了心中翻腾的情绪。
“哦?这么说,都是这个贺司珍惹下的事情喽?那她如今在何处?”
郑卓信的话凉凉响起,惊醒了苏暖。
“账本子撕了,难道就不补上了么?”
苏暖忽然插了一句嘴,她喘着气,一脸疑惑。
万丽萍一个愣怔,边上的李美华眼珠子一转,接口:“原本补过一回的,可是,后来,我们每次去看师傅,她都闹着要我们拿账本子。师姐就说,给吧,只要师傅老人家开心,我们就是多抄一份又何妨?是以。。。。。。”
苏暖惊愕,她真是气得无语了。
原来是她一直不了解这两位师姐,睁眼说瞎话,一个比一个来得厉害。
原来她和师傅都瞎了眼。
她喘了口气,拿眼去看郑卓信。
见他皱了眉头。
李美华不再吭声,屋子里再度静了下来。
“那个!”
喜贵听了半日,早就不耐烦,现下就伸了腰身,说:“既然如此,咱们就往下查对吧。”
苏暖瞅瞅郑卓信,怎么办?师傅被绕了进去。
副本没有了,只有司珍的备份了。可是冷雪芳会给自己么?
苏暖一脑门子的汗。
她身子不禁轻微颤抖了起来。
看着冷雪芳带着几人往下一间库房走去,她跟上,鼻间充斥着淡淡的香味,冷雪芳推开了第二间门,香味更浓了些。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悄悄地转身,往回走去,往架子边那个大鼎走了过去。
她手心里都是汗水,默默祈祷,但愿还在。。。。。。
。。。。。。。
望着苏暖手中举着的那本帐册,几人都愣住了。
喜贵反应最快,一把抢了过去,眼睛一扫,就翻到了最后面,脸色变化莫名。
他默默递给了郑卓信,点头。
冷雪芳的脸真的白了。
这是司珍的账册,她万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本帐册子。
郑卓信翻到最后面,落款是傅明珠。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