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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汝阳公主让她监视文心冉,她思婳就有义务将此事汇报上去,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她思婳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思婳看了一眼在卧榻上熟睡的人儿,一咬牙、一顿足,转身走出了西苑。
汝阳这些日子害喜得厉害,这日恰巧心情不错,也觉得略微有了些胃口,便拉着谢达来到湖边水榭,打算一边欣赏春日美景,一边品尝与她绝缘了多日的美食。
此刻她正依偎在谢达怀中,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尚膳间御厨做出的桃花羹,远远瞧见思婳急匆匆地朝水榭走来,心中没来由地一阵不安,忙推开谢达送来的一口羹,坐直了身子。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汝阳公主已经没了方才的悠闲之色,看上去端庄威严。
第9章 珠胎暗结(3)()
思婳进了水榭,跪下向汝阳请过安,接着便向汝阳汇报了文心冉的反常情况。思婳心想着,反正自己已经汇报过了,要不要请太医为文心冉诊治,就全凭公主做主了。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没有责任了。
汝阳却是越听越心惊。这文心冉的害病症状,怎么和自己害喜的症状这么相像?她狐疑地看向谢达,越来越气恼,越来越不能冷静。
“啪!”汝阳一记甩手,赏了驸马谢达一巴掌,“说,你跟她究竟发生过什么?”
也难怪汝阳怀疑。这文心冉跟随谢达从北平到京师,路上行走半个多月,这期间,孤男寡女之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更何况文心冉又是燕王朱棣赏赐给谢达的侍妾。若那时真发生过什么,那么掐指算来,文心冉现在害喜便说得通了。
谢达被汝阳打得有些发懵,等反应过来,不由冷汗涔涔,立即跪在地上,向汝阳表明心迹:“我谢达对公主的忠心与爱意,天地可证,日月为鉴,与其他人尤其是文心冉,绝无私情!”
汝阳目光灼灼地盯着谢达,谢达自问问心无愧,迎向汝阳质问的目光。汝阳见他目光清澈,光明磊落,不由扪心自问,难道自己真是错怪了谢达?
“传太医!”汝阳转向思婳,“随本公主去西苑。你是不是清白的,就由太医来验证。”后一句话,却是对谢达说的。
文心冉昏昏沉沉直睡了一个时辰才幽幽醒来。觉得自己心中的烦闷之气稍稍缓解,她微微伸了个懒腰,从卧榻上坐起。可下一秒,当她看清卧榻旁坐着汝阳公主及驸马谢达时,惊得差点没从卧榻上摔下来。
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汝阳感觉到卧榻之上的动静,倏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文心冉,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公主听说文姑娘身体不适,特带了太医前来看望姑娘。”
说完,汝阳朝站在一旁的贴身婢女思韵使了个眼色,思韵心领神会,走出房间去请太医。
文心冉惊疑地看着汝阳公主,不用猜都知道,定是自己身边的思婳将自己病情告知公主的。只是文心冉尚未弄明白,为何这次汝阳公主会如此重视她的病,竟带着太医亲自前来。
就在文心冉愣神思索之时,思韵已经带着太医进到房内。在汝阳的示意下,太医走上前去,道了一声“冒犯了”,便开始为文心冉号脉。文心冉的脉象圆滑,如盘走珠,是典型的滑脉,太医能够十分肯定,眼前这位清秀女子,确实怀有身孕。因着公主嘱咐,太医不敢马虎,又仔细辨别了一番,才将手指撤回。
“胡太医,文姑娘病情如何?”汝阳殷切地看着这位她值得信赖的太医。她多么希望从他口中听到否认的答案。
“这”胡太医迟疑了。他不知该如何回话,才不至于得罪了坐在一旁的公主与驸马。
坐在汝阳一旁的谢达因为问心无愧,便道:“胡太医但说无妨。”
第10章 珠胎暗结(4)()
胡太医略一沉吟,未回答汝阳,只对着文心冉鞠躬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此乃喜脉。”明眼人都能看出汝阳公主与驸马之间暗流涌动,而自己又岂能令自己卷进这样的夫妻是非之中?于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他巧妙地绕过了公主与驸马,只向文心冉这个当事人道喜。
喜脉?怎么可能?谢达听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胡太医,一时方寸大乱。他并无做出**之事,那么令文心冉珠胎暗结的,另有其人。只是,会是谁呢?
汝阳闻言脸色一沉,瞪着谢达正欲发作,眼角余光却瞟到胡太医欲言又止地朝她微微摇了摇头。胡太医如此神秘,必有其深意。从小生长在深宫之中,自小习得察言观色之术的汝阳岂会不知?
于是汝阳深吸一口气,换做一副笑脸,对着文心冉说道:“那真是要恭喜姑娘了。有了身孕自要好好休息养胎,本公主就不再叨扰了,过些时日再来看望姑娘。胡太医,等下你根据姑娘的脉象写个安胎的方子,好让思婳照着抓药。”
说罢,便带着随从扬长而去,临走时瞧都不瞧谢达一眼,只暗示胡太医跟上。胡太医忙不迭地跟了出去。谢达自然不想在文心冉房内多呆半刻,也连忙走了出去。
汝阳一直将胡太医带到东苑之中,才停下脚步。屏退了思韵之后,汝阳开门见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胡太医对着汝阳公主一揖:“回禀公主殿下,依微臣诊断,那文姑娘的身孕似有四月有余。”
汝阳双眉挑起,看了一眼身旁松了一口气的谢达,问道:“你可确定?”
胡太医微微一怔,接着以十分自信的姿态确认了文心冉腹中胎儿已有四月。汝阳掐指算来,这次还真错怪了谢达。她歉然地朝谢达看了一眼,谢达岂有不知自己妻子心中所想,她是公主,高高在上,即便自己没错,他也得顺着她,给她一个台阶下。
谢达故意将话题转移到重点之上:“如今皇上并不知文心冉之事,但这纸包不住火,此事迟早会被皇上知道,到时微臣可就算是犯下欺君之罪了。公主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驸马说的极是。”但汝阳也就这么一说,再无下文。她微皱着眉头,思虑了良久,都无法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最后还是谢达开口:“微臣倒是有个主意,但还需胡太医相助。”
“驸马太过客气,只要能力范围之内,微臣愿出绵薄之力。”胡太医这么说,表明了他的立场。
“那还请胡太医将那文心冉的有孕时间,改为两月半。到时她足月生产,就对外宣称早产。”谢达徐徐说出自己的应对之策。
“这”胡太医看向汝阳。
“这怎么可以!”汝阳听罢惊叫出声,“此事传扬出去,你会惹得父皇大发雷霆!”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牺牲自己丈夫的名声和自己的颜面?她好不甘心,心里真是恨透了文心冉,这个一再令她难堪的女人。
第11章 驸马纳妾(1)()
面对真情流露的汝阳,谢达唯有苦笑:“公主认为,我逃得了干系么?无论怎样,皇上都会迁怒于我。”
“咳咳”胡太医打断汝阳与谢达的谈话,“既然公主殿下与驸马都看得起微臣,那么微臣斗胆说两句。公主与驸马争来争去,却都是在维护那文姑娘。公主与驸马为何就不能将文姑娘牺牲掉呢?”
胡太医不提文心冉倒还好,一提到她,汝阳和谢达同时没了声响。千万不能让胡太医知晓文心冉的身世,文心冉为燕王所赐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汝阳与谢达夫妻同心,此时的想法竟空前一致。
他们讳莫如深地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汝阳下了决断:“此事就按驸马的意思办吧,胡太医你去安排一下,明日本公主便进宫面见父皇,求父皇许了驸马纳妾。”
胡太医应了一声之后,便识趣地告退离开。
谢达扶着汝阳回到房中。汝阳放下高傲的架子,颓然跌坐在椅中,颤声道:“达郎委屈你了”汝阳这话,语意双关,既指之前她错怪谢达让他受了委屈,又指他将无端受到自己父皇的责难。
谢达将汝阳拥进怀中,心怀歉意地对自己妻子说:“其实都怨我不好,若我能果断地拒绝燕王,现在便不会有这般麻烦事。”
汝阳却直摇头:“达郎,此事怨不得你。如今藩王之中,以燕王与宁王实力最强。燕王能够独据一方,可见他的雄才伟略,他又岂是你想拒绝便拒绝得了的?只是达郎,明日我进宫面圣之后,若此事败露,父皇一样会以欺君之罪论处,且罪名更大,你可想好了?”汝阳不无担心地看向谢达。
“我如何没有想过?虽说太子殿下势力稳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