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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乐山的脸上不再维持那种笑容了,而是按照他的性子咯咯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格外让人发憷。
“没了修为的元婴修士也不过是如此,怎么,到了现在你以为我们还会给你机会让你有空子钻,然后好逃跑继续做恶?”沈砚棋不待冯乐山再次开口,便操控着烈焰轮向冯乐山招呼了过去。
“你这臭小子分明是在害怕对吧,你不让我说,可是我偏偏要说,看你们痛苦挣扎的神情一向是我的乐趣,现在,我怎么能够错过这样一个大好时机呢?”
冯乐山虽然已经退步到筑基初期的修为,但是他的出手还是像元婴一般果断简洁。
轻松地躲开了清歌的这一连串符箓,同时也避开了沈砚棋的烈焰轮。
“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先前没有出来见你们,那是因为我才刚刚进入到这个身体当中,还处于适应的阶段,你父亲的自我意识现在还残存着,只要我现在从这个身体当中出去,他就还有救,这种情况下你是救还是不救?”
冯乐山的话再次让清歌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父亲能够得救,她是一定要救的,自己的命也不能这么便宜,也要想办法留下。
冯乐山的话如果是真的,那么她的父亲现在根本耗不起了,所以她要尽快地做出选择。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让你见见他。”说着冯乐山的脸变得十分苍白,面容也不是刚才冯乐山说话之时的那副狰狞的模样,反而是显得十分平和,但是气息微弱,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清歌身上。
“你是清歌吗?”百里正原的眼角湿润了,面前的少女十七八岁的模样,脸型和洛文慧十分相似,但是在眉眼之间又有着属于自己遗传的英气,看着飒爽而又清绝。
这样的外表,无需多言,豁然就是自己与洛文慧的结合。
“爹爹”清歌喃喃地叫着百里正原,她知道,此时此刻,和她说话的,是百里正原,而不是那个老不死的变|态冯乐山。
“你你如今也走上这条路了,文慧她怎么样?”百里正原没有多说别的,而是询问着有关他们母女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既温暖又浅淡,就好像一阵风吹过就会吹散的镜花水月。
“娘娘她很好,她很想念爹爹。”清歌不知道百里正原在得知洛文慧已经死了四年的讯息会怎样,她只知道,她不想要她的爹爹这么快就消失掉。
她一直以为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亲情早就应该淡薄了,但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人会拒绝温暖。
而亲情,无疑是最能够温暖人的,所以清歌也拒绝不了,她也有着深切的渴求。
百里正原听到了清歌的答案笑了笑,洛文慧的身子是什么样的情况,最清楚的人是他,他能够感觉到洛文慧其实早就已经不在这世间了。
清歌这么说,是不想让自己伤心吧。能够见到女儿的最后一面,他觉得,已经是足够了。
“那就好,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条路很难,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得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做傻事,这位道友,以后小女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
百里正原的话刚说完,清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百里正原这明明是在同她告别。
“不要!”清歌想要阻止百里正原的行为,但是已经晚了一步。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对面百里正原的身体中传来,清歌分辨的清楚,那是冯乐山的惨叫声,她注视着眼前措手不及的变化,只见冯乐山痛苦地弯下了身子。
“你这个疯子,你要发疯也别拖累我!明明有机会活着,你劝劝你女儿就有机会,他妈的竟然想要选择和老子同归于尽,就凭你这个受到过严重创伤的蝼蚁也想要和我斗!你去死吧!”
清歌眼看着百里正原的身上燃起了一缕青烟,那也许就是百里正原灵魂燃烧之后留下的灰烬。
他知道她难以做选择,所以他替她做了选择。
“爹爹!”清歌的手及时地被沈砚棋抓着,他怕她太过激动而伤到了自己。
“哼!不过区区炼气的蝼蚁,也妄想和我的元婴斗!”冯乐山的元婴被百里正原神识攻击的痛苦过去了,便又重新恢复到了那副阴险狠辣的表情。
第216章 与疯子斗(上)()
“你看,我原本想要给他个活着的机会,偏偏他自己找死,这就怪不得我了,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你的身体本尊是要定了!”
冯乐山说着便开始哈哈大笑,他十分欣赏面前人痛苦的表情,颇有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
清歌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恨恨地盯着冯乐山,她还记得洛文慧在临死前曾经对她说过,她觉得她的父亲百里正原并没有死,所以她这些年也时不时地寻找着线索。
其实事到如今,清歌早已经没有了父亲还活在人世间的想法,但是她想着最起码能够将整件事情搞个明白,而不是简简单单的死了就是死了这样的字眼。
可是如今,父亲被元婴夺舍,成为了另外一个人,这让她行中的那股愤恨之情比从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对于她来说,要不是因为父亲被冯乐山困住了,起码不会有噩耗传回到百里家,而她的母亲也不会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受到刺激,清歌知道她并不能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父亲的失踪这上面来。
但是她需要一个发泄口,她想她继续保持着理智肯定要疯掉,所以她将所有的怨气都针对到了冯乐山身上。
“最该死的人是你。”清歌翕动的唇吐露出冰冷的字句。
沈砚棋感觉到了清歌身上的气势不对,之前清歌和他说过一些有关于她的父母以及百里家的事情,虽然很多细节没有讲,但是凭借着沈砚棋的智慧,也足以拼凑出整个故事的全貌。
他自小就被师尊带到归元宗,所以基本上没有经历过这种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再加上在归元宗他的师尊是元婴长老,个性张扬,容不得自己门下的人受一点欺负,所以沈砚棋也没有怎么经历过被同门欺侮的事情。
总之,他就是一个顺风顺水的天才少年,从引气入体到筑就道基,都过得十分坦然,虽然在外面也经常肚子面对着各种各样的险情,但是他有一颗足够聪明的脑子,也知道量力而行,也从来不做不具备把握的事情,他很难体会到清歌此时此刻的心情。
但是他知道她在难过,在愤怒,在濒临失去理智。
拉着她手的那只手紧紧地握了握,他那犹如夏夜星斗的眼睛看着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现在,你还有我。”
清歌皱了皱眉头,显然对沈砚棋这突然之间表现出来的善意感觉到了不安,那是对于另外一种她始终感觉到陌生的情感的恐惧,她想要逃,却不知道该如何躲开。
流光剑和烈焰轮的配合似乎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完美无缺,两个人一左一右,对着冯乐山出手,冯乐山虽然仗着自己有着元后修士的阅历和经验,但是在有一个对手的修为强于自己的前提下,也不敢妄自托大。
他能够活到元后的年纪,自然是因为在早年的岁月当中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得来的,潜藏在修士一生当中的危险何其多,不光是来至于外界的,还有来自自己自身的心魔,要顺利地渡过这些难关,走到最后又是何其难。
所以,这场斗法当中,就算是沈砚棋有着筑基后期的修为,也十分吃力,毕竟冯乐山在千百载岁月当中所积累的丰富的应敌经验是他们无法企及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原本想着你要是能够乖乖听话,我就让你们少受一点皮肉之苦,看来你们并不想让我发善心,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冯乐山虽然仗着自己应敌经验的丰富,多次躲开了沈砚棋和清歌的联手攻击,但是他最大的问题在于百里正原的身体只有筑基初期,他无法施展属于他元婴所拥有的更多能力,只能束手束脚地同两个人周旋。
清歌和他的修为水平差不多,沈砚棋则是高于他两个小境界,所以时间一长,虽然清歌和沈砚棋也没能够将冯乐山拿下,但是冯乐山也绝对没有在这场打斗当中取得一点优势,反而开始灵气枯竭。
双方都开始拼自身的身家,身家方面按理来说,沈砚棋和清歌两个人所能拥有的东西肯定没有一个曾经作为元后修士的冯乐山多,但是很快,清歌和沈砚棋都发现了冯乐山实际上也已经十分拮据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