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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忽然头一沉,眼前一片黑暗,苏葭儿渐渐失去了意识。
“葭儿。”祁凤曦大喊,瞬间抱住要往后倒下的苏葭儿。
屠森被吓了一跳,他第一次见到祁凤曦这么惊慌失措、这么失常的样子。
祁凤曦一把将苏葭儿抱在怀中,温和的语气不自觉地大声严肃起来,“屠森,给她上止血药。”
屠森拿出止血药,正准备给苏葭儿上药的时候,他停下了手,“爷,不能上药,如果是一开始受伤的时候可以上药,但是她一直靠按压着穴位来止血,现在只要移开她的手,她的伤口会不停的出血。”
屠森说着,瞧见苏葭儿的手无意识的要松开,他立即按住了她手臂上的穴位,“爷,赶紧回去找义父。”
祁凤曦心顿时急的如锅上的蚂蚁,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唯一一次体会到了这个急字,也唯一一次体会到了害怕两个字,他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他没有什么烦忧的,也没有什么会害怕的,但从遇见苏葭儿开始,他原本的人生轨道似乎就改变了,他开始有了各种不同的情绪,各种不同的乐趣。
“屠森,把这里收拾干净,我先回去奉天宫。”
屠森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封住苏葭儿手臂上的穴道,“爷,我已经封住她的穴道。”
祁凤曦眉头紧紧蹙着,清俊温雅的面容满是忧心,他抱着苏葭儿,大步朝树林外走。
他心中一直念着:苏葭儿,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
幽梦宫。
富察和天棱站在门口目送着祁凤曦抱着苏葭儿离开,富察问天棱,“天棱,你说这个女子会不会是汐夫人的后人,进宫回来复仇了?”
天棱瞪了富察一眼,“汐夫人如果想复仇,何必要离开皇宫,当年早早就对太上皇下手了。”
“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忽然冒出这么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简直就是大白天见鬼似得。”富察揉了揉心口,“汐夫人离开的时候可是恨毒了太上皇,也许真的让她的后人伺机进宫来复仇也有可能。”
“成了成了,别瞎猜,如果她真的有问题,太妃已经差人过来说了。太妃没差人过来,说明也许只是长得一样。”
“长得一样,那也不能也懂得查案啊!”富察嘟囔着,他心想若是汐夫人的后人,那敢情还挺好,看小十九爷对她的态度,指不定还能凑成一对,了了太上皇的心结。
“也是……”天棱摇摇头,“罢了,咱们先去告诉太上皇,至于事情要怎样,一切听太上皇定夺。”
言罢,两人转身进入了幽梦宫。
佛堂内,老者一身袈裟,神色平定安详的念着经文,一手转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他仍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富察瞅了瞅专心念经文的太上皇,天棱推了推他,他推了推天棱,天棱瞪了他一下,他屈于天棱的威胁,只能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太上皇,老奴有件事急事。”
老者没有半点要搭理富察的意思。
富察又说道,“太上皇,老奴和天棱方才在宫外瞧见了一女子,这名女子和已故的汐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富察话刚落音,木鱼声停下,经文声停下,老者转动着佛珠的手也卡住了,他缓缓睁开眼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奴说,老奴和天棱方才在宫外瞧见了一名女子,女子和已故的汐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富察小心翼翼的说道。
老者面上的祥和之意瞬间消失,取代的是浓浓的哀伤和悔恨,他低喃道,“她回来了,她还是回来了。”
第218章 他心凌乱()
老者正是太上皇祁子昭。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他一声叹息,时隔这么多年,她终是回来了,他还欠她一句道歉,他还欠她一份幸福。
当年的他,太过执着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将她囚禁在宫中,当他想要放走她的时候,却不曾想弄巧成拙,让她和六皇弟生离死别。
“她如何进宫的?”祁子昭问道。他让小十四带着信物去边关外找她,据说有人在边关附近见到过她,小十四回来说了并没有找到人。
“据说是皇上请她进宫破案,小十九爷亲口说的。”富察回道。
祁子昭沉思了一下,“恩,暂且别找她,等她查的案子了结后,再请她来。是不是汐儿的后人,到时再问个究竟。”她进宫来没有直接来找他,说明她想等一切了结了,她才来找他。他过去已经扰乱过她的生活一次,他不想再扰乱第二次。
宫道上,青龙军营开路,祁凤曦抱着苏葭儿疾步走着,他出来寻她,并未坐轿子,现在他恨不得多长几只脚走的更快一些。
她的血滴了一路,每滴落一滴就如一根针扎在他的心口上,让他疼的抽搐。
将领要帮忙抱苏葭儿,祁凤曦没有答应,此时此刻,他只想她呆在他怀中,至少还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确定她还好。
不少宫女太监都看见祁凤曦抱着不停滴着血的苏葭儿走过,宫女太监们都开始窃窃私语。
到了奉天宫门口,祁凤曦第一次如此失控的在宫门就喊即墨离,“师父,葭儿出事了。”
即墨离没有出来,出来的是祁夙慕br /》
就在祁凤曦出门去找苏葭儿的时间,找到戏班班主的祁夙慕回府梳洗后,带着赫拉部族的人和戏班班主入宫了。
祁夙慕从来没有见过祁凤曦如此不冷静的样子,而当他冷眸瞥见祁凤曦怀中的奄奄一息的苏葭儿时,他眸色更加冷漠,手握成拳指关节泛白,她出事了。
苏葭儿手臂上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着,血不停的滴落,她第一次那么虚弱苍白无力的模样。
祁夙慕心顿时如刀割过,习惯了她的淡然从容,习惯了她的凉薄疏离,但他不习惯这样虚弱她,这样好像随时会离去的她。
他多想,抱住她的人是他,他多想,在他怀中的人是她。
是谁动了她,他不过不在不到两日,她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祁夙慕眼底掠过杀意,敢伤了她的人,他绝不放过。
棋子也好,她的存在是他主导,她的生死也必须是他主导,谁若敢生出心思染指她,他必将那人戳骨扬灰。
他祁夙慕的东西,他祁夙慕想要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祁凤曦见到是祁夙慕出来,他打了招呼,“七哥。”
祁夙慕被祁凤曦的话拉回思绪,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师父在吗?她被暗部忍者伤了。”祁凤曦心急如焚。
“皇上方才找国师去听政殿了。”苏葭儿滴血的伤口牵动了祁夙慕的心,“把她抱到前殿先。”
祁凤曦想了想,“我带她去我房中,我房中的黑玉床对身子好。”
“好。”祁夙慕应着,冷冽的神色却不知在想什么。
祁凤曦抱着苏葭儿往他房中走,祁夙慕交代太监去找国师和皇帝,也跟上祁凤曦的脚步。
冷眸淡淡注视着苏葭儿苍白的小脸,祁夙慕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他是因为关心她,还是只是因为她是棋子?其实,有时候他想起她的时,他也茫然了,究竟是这颗棋子太重要,还是这个人重要。
祁凤曦抱着苏葭儿到了房中,轻轻的将苏葭儿放在床上,让人打来净水,他将苏葭儿的外袍解下,然后剪掉苏葭儿的被血沾湿的袖子。
他看着满是血的手臂,心一阵阵的刺痛,眼睛也如被刺到了似得难受,他一手紧紧握着她没受伤的手手掌,十指紧扣着。
宫女不停的打水进来换水,床旁边的宫女将绢布拧干递给祁凤曦,祁凤曦擦拭后,又递上干净的绢布。
祁夙慕站在一旁,看着祁凤曦关心苏葭儿样子,他心尖上泛开淡淡的酸味,如打破了千年的醋坛子。明明一切都在按照他布下的棋局在走,为何他会觉得不舒服,会觉得不痛快。
如果现在有谁留意到祁夙慕,一定会发现祁夙慕的脸色无比的难看,如死气沉沉的冰窖似得。
不久后,门外一声,“皇上驾到。”
祁凤曦放开苏葭儿的手,起身给疾驰而入的皇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祁夙慕也给皇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挥挥手,“都免礼。”他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苏葭儿,“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不是让人保护好她吗?”他和即墨离在听政殿讨论狩猎会的事,就听见人来报,苏执事遇刺,生死不明。凶手会选择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