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城盯着她面上两朵可疑的绯红,摇摇头,“夫人,你应该离薄五爷远一点,他很危险。”
苏清悠明白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忙想解释什么,纪城却已经转身欲离开。
“纪城,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可以吗?”苏清悠不抱希望地说。
纪城停下脚步,“夫人,什么事?”
#
薄誉恒坐进黑色的suv里,尤雨初也连忙跟进去,见开车的人是李赫哲,立即甜甜地笑着打招呼:“哲哥哥,你也在啊?”
“说吧,爷爷说了什么。”
薄誉恒坐在后面,开口。
他的气场太强,整个人像一座王之冰雕,让尤雨初不得不说话。
“恒哥哥,爷爷说,他不会同意你和那个姐姐的婚事。他说,上次订婚什么的,就是小孩子过个家家,薄家人都没当回事的。他希望你赶紧和那个姐姐离婚。”
尤雨初敛了笑容,小心翼翼地说。
李赫哲静静地坐着,想知道薄誉恒的反应,
”他还说什么了?”薄誉恒摩挲着精致的袖口,模样漫不经心。
“他还说,言叔叔住在你家,你不能怠慢,礼节什么的都要注意。言叔叔和允嫂嫂才刚回来,如果水土不服了一定要赶紧找医生看他们,另外,可以和言叔叔谈谈,爷爷希望言叔叔尽快和允嫂嫂有后”尤雨初说着还在脑海里回忆,“应该就这些。”
李赫哲在旁边听着,都为薄誉恒齿冷。
好歹誉恒也是老爷子的孙子,交待给尤雨初的话里,有三分之二都是在关心薄言,剩下的三分之一还在训斥他。
薄誉恒掸了掸袖口,不冷不热地说:“嗯,谢谢你雨初,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现在你走吧。”
“啊?恒哥哥,你怎么就赶我走了?我还想和你一起去办事呢!”尤雨初眉头收紧,双手环住薄誉恒的一只胳膊,像个撒娇的小奶猫似的窝在他臂弯里,“我不走!”
“把手放开,别让我再说一遍。”
薄誉恒的语气听着依然沉稳,但李赫哲知道,他已经到了快要发怒的边缘。
“我不要!恒哥哥,你为什么喜欢那个姐姐啊!我是哪里不好,你不喜欢我?”
尤雨初仗着年纪小,有些无赖地抱住薄誉恒不放。
他身上清冽的香气吸入鼻腔,简直是一种致命的享受。
这样的恒哥哥,不知道脱了他的衣服,在床|上又会是怎样的迷人呢。
她花痴地想着,却发觉底下一空,下一秒,自己已经被移出车内,坐在了地上。
薄誉恒把她温柔地提到地上,并且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他泰然自若地坐回车上,冷冷地对她说:“因为我愿意碰她身上的每一处,而你的一根手指都能让我不快。”
车窗被关上,在她的眼前绝尘而去。
尤雨初在旁人嬉笑的眼神中哭着鼻子站起来。
奇耻大辱!
她什么时候被人当众扔下车过?
她一边稀里哗啦地哭,一边拿出了手机。
“薄爷爷,雨初被欺负了,呜呜呜”
#
“大概要多久才能去那?”薄誉恒翻着手里的文件,问。
“三个小时吧。誉恒,你这么对她,不怕她告状?”李赫哲从后视镜望了他一眼。
“就是让她回去告状,老爷子把她打发过来烦我,我也要烦烦他,不是吗?”
“嗯”李赫哲沉吟片刻,又问:“誉恒,你确定我们查到的东西能对薄言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吗?”
“老爷子最恨自家人做这种小动作,即使是他最爱的小儿子也不例外。”他说着,眼中凝结了一圈淡淡的光点,又消失不见。“如果可以,我不想和小叔成为敌人。”
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现在却要为了各自的利益勾心斗角。
“誉恒,苏小姐是和你领过结婚证了吗?”李赫哲的眼睛注视着前方,耳朵却牢牢锁住他的话语。
“是,好几天前就领了。”说到自己的小妻子,薄誉恒的目光才渐渐柔和下来。他在背后轻轻拍了拍李赫哲的肩膀,“什么苏小姐,该改口了。”
李赫哲嘴角微扯出苦涩的笑,他不再说什么,专心地开起车来。
#
下午五点,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
赵高走进来,大声嚷嚷着:“来来来,把今天的客户意向表交过来!在考勤表上签个字,你们就能走了!”
同事们排好队,一个个交过表,签了字,纷纷离开了。
苏清悠皱眉,硬着头皮走上去,“主管。”
赵高瞟了眼它手里的表,干干净净,比刚发的都新,好像看到了钱一样,眉开眼笑。
“小苏啊,你今天打了多少个电话?”他问。
“478个。”
“呦,不错嘛,你今天一天打的电话可能比别人两天打的都多!可是,怎么意向表上什么都没有?”
“我”
“行了别解释了!”赵高粗暴地打断她,“我只看结果!签字回家吧,友情提醒,第一天已经过去了,如果明天你还没有在表上写字,那你可以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拜拜!”
赵高恶心地笑了几声,像只阴沟里的老鼠,拿到表后就刺溜一声不见了踪影。
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人。
“还有两天”
苏清悠站在原地,闭上眼,努力地吸气,不让眼泪流下来。
第37章第二天()
她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这些小人面前。
回到薄家,苏清悠刚踏进门,赵德恩就告诉她:“夫人,少爷今天去外地了,他让我和你说一声。”
“我知道了。”
苏清悠轻轻扯了扯唇,沉默地走上去。
回到房间,她不想再下楼,不想见到薄言和赵诗允,只想一个人闷在房间里。
手机就是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因为设置了静音,所以震动个不停,让原本已经很烦躁的她更是蹙紧了眉头。
她在包里找了好一会,都没翻到手机。
听到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着,她甚至希望来电的人能挂了电话。
然而手机还在耐心地响着。
终于在乱七八糟的包包里拿出手机,见到来电显示,火气稍稍消减了些,甚至有些呆滞。
来电显示:薄誉恒。
她撅着嘴,滑开手机,贴在耳边,不说话。
“清悠,算算时间,你应该刚下班回家。今天走得急,所以才现在告诉你我不回来了。”
他的声音,轻轻浅浅的,温温柔柔的,像一只柔软的,有些年代的羊毛褥子,抚摸上去,心底一片片的暖。
苏清悠想起他活泼美丽的母亲,也是这样,算时间,一算一个准。
她想笑,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全化作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口中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刚刚落下眼泪的时候,她有些惊讶。
从前母亲在,她只对母亲哭;
后来母亲不在了,她会对着落语哭;
为什么,她现在能对着薄誉恒肆无忌惮地哭起来呢?
她不管了!
她不想想那么多,只想哭,她从来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小时候那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在冰冷冷的世界里一点点磨成了软弱。
“清悠,你哭什么?”
听着从话筒里传来的话,她能想象到薄誉恒好看的眉眼变得严肃,也许手上正在签署文字的钢笔停下来,如果他对面有人,也许会被他脸上突然出现的表情而吓一跳。
——不知不觉,她竟然已经对他有了相当的了解了。
“先别哭,你在哪,我去接你,谁欺负你了,保持镇定,我马上来。”他急急地说。
苏清悠有点想笑,可眼泪还是稀里哗啦的,“笨蛋,你在外地,还怎么赶过来?”
“我就是在南极,现在也要找到你!”说到这,他的声音里有些咬牙,“阿哲,帮我联系下”
听他真的要把私人飞机叫过来,苏清悠连忙说:“我在家啦!薄誉恒,你会不会动脑子,我能有什么事,你忙你的吧,我就是有点难受”
那一边的声音沉默下来,然后他恢复了平静的语气,“清悠,是工作不开心吗?”
薄誉恒知道她在电话销售部门工作,那里压力大,也不好做,每天要打几百个电话,可能百分之九十的人会没听她说完就挂断,剩下百分之九的人会骂你是神经病,也许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才愿意了解她到底在说什么。
可如果她不说,他什么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