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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少爷该回去了——”
女子开口才说完,忽觉不对,前方的凌珍已经软倒下去,身后的婢女似乎也倒了下去,女子瞪大眼想叫却没气力,强撑着摇晃几下也倒了下去。
女子倒地瞬间,那男子多撑了几息,也跟着倒了下去。
站在两人身后的沈霓裳径直上前蹲下飞快用银针在两人身上扎了几下,扎完后赶紧快步过去将凌珍拉到了上风口透气。
还好这两人为了监视凌飞都站在更靠近的假山旁,假山正好挡住了风向,也便于她用药。
但这两人内力不弱,为稳当起见,她还是补了几针。
待沈霓裳缓过气来,就见凌飞已经将两人拉到假山后藏起,而凌珍也赶紧过去将那双目闭得紧紧憋气已经憋得满脸通红的婢女也拉了起来。
凌飞藏好人便打手势叫三人过去。
三人行了过去。
沈霓裳望着凌飞,眼中一缕笑意:“难为你还看明白了。”
“入梦”算是迷药中的极品,等闲的迷药对心法高阶几乎无效,而“入梦”即便是对上心法八层的高手也有瞬间之效。
唯一的缺点便是无解药。
而唯一的解药便是血脉,普天之下只有半血的边族才不会受“入梦”之效影响。
凌珍同那婢女是事先商议好的,方才凌飞看过来时,她就站在那两人身后不到半步的位置,不敢有稍大动作,只能无声做口型道了“凤凰寨”三字。
十万大山的凤凰寨中,他们几人曾用三颗入梦放倒了整个坝子的官兵。
情急之下别无他法,她只能用这个方式来表明身份和计划。
没想到凌飞竟一点就明。
风向是朝假山后的位置吹的,凌飞即便隔得远些,万一中招整个计划又得重新调整,也是麻烦。
眼下这般是最好结果。
凌飞勾唇懒懒:“这都看不明白,爷是谁?”
时间有限,想到自己即将要说的话,沈霓裳唇边笑意敛起,看着凌飞轻声:“子洵,我有话要问你。”
到了此刻,沈霓裳也无法确定穆清是否向凌飞传达到了消息,就方才那两人寸步不离的样子看,穆清即便见到凌飞也很难在一个心法七层高手的耳目下同凌飞私下沟通。
所以方才她只能通过凌珍达到同凌飞见面的目的。
可此处虽看似僻静但究竟是在室外,并非谈话的稳妥之地。
沈霓裳说完后,凌飞眸光一动,垂眸“哦”了一声:“等等。”
说完便朝四周望去,下一刻望定一处:“出来!”
沈霓裳微一愣,跟着望去,不远处的树丛后,大皇子同二皇子一高一低的冒出了身子。
大皇子有些脸红,二皇子却嘻嘻笑着,两人行过来,唤了一声“凌表哥”。
凌飞似意外又不意外,朝两人点了下头:“你们来这儿做甚?”
两兄弟对看了看,二皇子悄悄用手捅了下自家大哥,示意大皇子开口,大皇子也就开了口:“我们是来帮忙的。还有一刻钟巡逻的人便来了,我们知晓一条近路到我宫里。”
沈霓裳打量两位皇子,大皇子同凌飞说话,二皇子躲在大皇子身侧正偷眼看她。
见得沈霓裳看过去,二皇子也没躲闪,只带出几分好奇新奇。
沈霓裳垂了垂眸。
凌飞同大皇子的对话也结束,正在两位皇子的指点下,将那男女两人拎到假山洞中藏好。
一行人遂跟着两位皇子连穿了两个假山洞,顺着一条小路,最后从后门进到了大皇子的居所仁德宫。
“凌表哥你们在这儿,宫里的下人已经吩咐过了,有事就唤小秋子,我同二弟先回去。”大皇子一副小大人模样,有条不紊说完就拉着二皇子走了。“
两位皇子一走,从后门带几人进来的小宫人朝凌飞行了一礼,出去将门带上了。
厢房中只剩四人。
沈霓裳偏头看向凌珍:“十七,能出去帮忙看着么?”
凌珍只以为沈霓裳是不放心,乖顺点点头,领着婢女出去了。
“除了吴家那三成份子,可还有别的?”沈霓裳看向凌飞径直问。
凌飞垂眸抬起:“问这个作甚?”
“宁家大小姐不是大长老满意的宗妇,宁家必定许了极大的好处。想让大长老改主意,对方的筹码必定要了解清楚。”沈霓裳定定看向凌飞,“你不愿意这门亲事,不是么?”
“这好像是我的私事。”凌飞垂眸勾唇,“想过问我的私事即便不算知己也得是亲朋好友,你我的交情我记得还没到这份上吧?”
这凌飞真还记上仇了,可此际也没多少给他们说闲话打嘴仗的时间了。
沈霓裳几分无奈:“你能为我打听消息,我难道就不能想帮你?”
“照这么说,若是我不帮你,你此番也不会?”凌飞慵懒抱臂,斜着一双凤眸看沈霓裳。
“除非是不知道,知道自是会来的。”沈霓裳叹口气,先软了话。
凌飞这性子还真有些让她头疼,她若不肯低头先软,这掰扯估计就没完了。
凌飞脸上果然露出一丝笑意,放下胳膊挑挑眉,也不瞎扯了:“你想怎么帮?”
“你同大长老那头是怎么说的,你先说给我听听?”沈霓裳正色问。
第五百四十五章 高山有雪()
凌飞迟疑了下。
“有不能说的?”沈霓裳敏锐问。
凌飞蹙了下眉,走到门窗前检查了一圈,最后回到沈霓裳跟前,声量低低说了一通话。
听完后,沈霓裳脸色微变,垂眸沉吟须臾,问:“这么说你还没答应?”
凌飞淡淡点头,又无谓一笑:“其实答应不答应也无甚分别,他说得也没错,我始终是凌家子。”
“可还有别的原因?”沈霓裳抬眸看他。
凌飞顿了一下,还是说了:“我爹说曾祖当年曾有一本手札锁在祖宅内库,如今此事若是问大长老反而会引猜疑,定亲后,按规矩可进内库一趟挑几件东西。”
果然如此!
沈霓裳心房蓦地有些难受,面上却不现分毫,她知道此时凌飞不需要她的感激,低头掩去那分难言的情绪,轻声道:“这门亲事,你不能答应。”
凌飞一怔,沈霓裳已抬眸,杏眸幽黑深邃,情绪复杂眸光却清澈:“你娶谁都可以,但宁家的人不能娶。”
凌飞怔怔地,没立时说话,面色有些僵变。
沈霓裳同他对望,眼神愈发复杂难言。
“为何?”凌飞轻声问。
语声很轻,但仍旧可以听出其中的一丝紧绷颤意,紧紧地盯着沈霓裳的眼睛,往昔总带着几分妩媚傲气的一双微挑凤眸眸光也似绷紧,且在同沈霓裳的对视中,那眸光还在寸寸绷紧。
这一刻,沈霓裳几乎不忍心说下去。
可是她不能不说。
作为朋友,她不能剥夺他知情和选择的权利。
即便那是一种最残忍的面对。
沈霓裳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凝视着那一双骄傲而美丽,紧绷而脆弱的凤眸:“你的生母死于产床,是宁氏亲手所杀。”
凌飞一动不动。
半晌垂眼,语声低不可闻:“……你骗我?”
沈霓裳抿紧唇,看着他不语。
凌飞倏地转过身,身体踉跄了一步站稳,身体虽站稳了,垂落身侧的两幅衣袖却在不住颤栗。
外间传来匆匆脚步声,沈霓裳转首望去。
凌珍叩了下门,在门外急急低声:“不好了,霓裳姐姐七哥,出事了!”
沈霓裳倏地看向屋中,凌飞已经转过身,面色虽苍白无色,但神情似已经稳住,他朝沈霓裳点了下头,沈霓裳走过去将门打开。
凌珍连同才出去不久的大皇子二皇子都在门外,三人一步而入。
“方才,方才在殿上——长公主要同穆大将军和离!”凌珍一脸震惊不置信,吞了口口水,又同两人低声急道,“如今宴已经都散了,陛下只让了长公主同穆大将军留下。”
沈霓裳同凌飞悚然一震,齐齐转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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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前。
殿中锣鼓方歇,这一场表演有别于之前的歌舞奏乐乃是杂耍,耍大雀的散乐伎人技艺精湛,表演十分有趣,故而一谢场便满堂赞许。
隆武帝也圣心大悦,大方赐下赏赐。
就在散乐伎人跪赏退下之际,长公主盈盈起身走到了殿中。
此际满殿宾客十之**目光都聚集在殿中,长公主这一动作自然第一时间便被人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