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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语气随意:“简王府的郡主。”
果然是这位。
沈霓裳哑然而笑。
“还真是她。”穆清有些纠结地摸摸鼻子,“你也不引荐下。”
“引不引荐是我的事。”凌飞瞥他,“你想认亲戚只管往简王府去,没人拦着你。”
凌飞的说话不客气,穆清却也没生气,只微微认真地担忧:“其他倒没什么,不过听说外祖母好似很喜欢她。”
凌飞看着他眼中的真切,面色稍霁,垂了下眸,语气淡淡道:“再喜欢又如何,我又没打算眼下定亲。”
这话也不算意外,从早前凌飞的态度就能看出,对于这门亲事,他并未有多少上心。
穆清虽说同简王府有亲,但于他而言,反倒是觉着同凌飞更亲近,方才所言,也更多是为凌飞着想。
既然凌飞心中有数,他也就不多说了。
“你们说,那掌柜突然改主意会不会同这位郡主有关?”张少寒蓦地出声。
三人齐齐朝他看去。
张少寒道:“戚五少爷卖铺子是为这位郡主,方才咱们又这样凑巧碰在一块下车。我刚刚在窗口看了,她并未同人有约,同凌飞打了招呼后就直接上车走了。我总觉着这其中有些巧。”
凌飞蹙了下眉。
沈霓裳也觉着这位还玉郡主出现得有些太巧,听张少寒这样一分析,似乎不无联系,看了眼凌飞:“无论有没有关系,后日再看吧。”
张少寒点点头:“也不定非要他这家,明日咱们再出来看看。”
“明日我娘过寿,你们都一道来。”凌飞出声。
张少寒微微一愣,同沈霓裳对望了眼。
恩侯夫人过寿,去的自然都不是一般人家,穆清自然是有资格去的,但没想到凌飞连他们二人也一道邀请。
张少寒有些踌躇。
“一道去吧。”穆清也道。
两人只好颔首应下。
凌飞面色松缓下来,看着沈霓裳问:“会骑马么?”
沈霓裳怔了下,摇首。
凌飞看向穆清:“她不会骑马,到时候怎么走?这儿到茂国上千里,再往南就更远,你们莫非打算坐马车去?”
沈霓裳这才明白凌飞的意思,看着穆清张少寒两人看过来的视线:“没事儿,可以学。”
凌飞不置可否的看了看她,又道:“这事儿可不是那么好办,你们莫要想得太容易。没有陛下的首肯,你们拿不了通关文书。眼下这样的局势,即便是为了太后,陛下也不会轻易松口让你们去。”
穆清缄默片刻,低低道:“总会有法子的。”
凌飞也就是给他提个醒,点点头:“还有马的问题。”看了眼沈霓裳,“先不说会不会骑,茂国没有咱们的驿站,不能换马。走这样的远路,最好是骑赤血马,若是真打算去,这几日就得去御马司看看,渭国刚送了十匹过来,今儿个才放出,,两日后竞价。”
“御马司在放赤血马?”张少寒一怔。
“今日正好头一日。”凌飞颔首。
“倒是难得。”张少寒了然,看向穆清略有些迟疑:“要去么?”
穆清没有立时作声。
沈霓裳见这三人神情,显然有些她不知晓的内情:“怎么了?这赤血马有什么说法么?”
“七国中最好的马种一日脚程也不过四百里,且最多跑四个时辰就得换马。”凌飞开口,“唯有渭国赤血马可昼夜不歇,最上等的赤血马能连续跑三个昼夜,一日最高脚程可达八百里。若是出远门,此马最佳。”(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以身养楠()
沈霓裳对马了解不多,但听凌飞这样说,也听出这赤血马很是不凡。小说这样神骏不凡的马,又是从渭国远道而来,听口气还不是想买就能买到,价格只怕更是不凡。“你有么?”沈霓裳问凌飞。凌飞点头,却很快打破了沈霓裳的想法,“赤血马一生只认一主,旁人是骑不上去的。”原来这样,沈霓裳看着三人:“价格很贵?”坐在对面的张少寒叹口气:“分三等,那年我来王都也碰上过一回,那年最次的一匹最后竞价也差不多两万两,最上等的一匹好似最后竞价到四万三千两。我听说也就那一年渭国送了这赤血马过来,这几年再没有了。眼下能碰上也算是运道。”“四万三千八百两。”凌飞说完,端起茶抿了一口。张少寒怔了下,忽地恍然失笑:“是你?”凌飞没做声,神情却是默认。穆清也叹口气:“我爹也有一匹,当年好像说是花了三万多两银子。”“整个云州也就你爹那一匹。”凌飞扫他一眼淡淡道,“良驹可遇不可求,后日去看看吧,银子的事儿届时再说。”莫说是穆清,就连张少寒同沈霓裳二人也有些心动,不过这价格确实非常人能接受,听凌飞这样提议,几人也都点头。不管能不能买下,去看看也好。叩门声起,紧接着小扇子的声音隔着门扇传来:“少爷,客人来了。”下一刻门打开,罗才站在门口,身边站着小扇子同凌飞的一个侍卫。穆清起身上前迎接。罗才顿了下才慢吞吞地进来,身后的门扇阖拢,走到离桌子三步远他停下,朝屋中几人面上飞快扫过,旋即垂眼,语声低哑:“不知几位请老朽来所为何事?”见他戒备不肯落座,穆清也没勉强:“今日请罗太医前来确有冒昧。不过昨日听罗太医提及外祖母的病情,在下有一事不明,正想向罗太医请教。”见穆清同罗才说话,其他三人皆未有出声,只慢慢喝茶看着。罗才顿了下:“穆少爷想问什么?”“昨日听罗太医提及药引,说是金银楠为上,黑楠也可。”穆清也不拐弯抹角,直说来意,“请问这金银二楠是何物?”罗才脚步未动却半晌没出声。穆清看他神情:“罗太医?”凌飞抬眼,轻挑眉梢:“罗太医尽管说,若是担心其他,罗太医尽管放心,在此处说绝不会有旁人知晓。”顿了下,“怎了?莫非罗太医在怪我等今日冒昧相邀?”“今日请罗太医来是在下的主意。”穆清恳切道,“绝无冒犯之意,还请罗太医看在在下面上莫要介怀。在下实在忧心外祖母病情,故而请了太医来。若有对不住之处,还请罗太医海涵一二。”凌飞几不可见的撇了下嘴,显然对穆清这般的恭敬客气有些看不上。沈霓裳端着茶盏静静打量须臾后,垂下眼帘抿茶。“穆少爷应听过边族一说?”罗才忽地开口。沈霓裳倏地抬眼!穆清点点头,神情却是不明所以。“世人只知香楠有五品,黑白紫黄绿——五品皆为树生天养,”罗才慢慢道了句,抬起耷拉着眼帘,“可世上最上等的香楠却并非这五品,也并非树生天养。”“并非树生天养,那怎么来的?莫非这金银二楠同边族有关?”穆清疑惑。“金银二楠乃香族独有。”罗才顿了片刻。“香族?”穆清从未听人提及,转头看向其他三人,目光询问。凌飞张少寒皆摇首。“边族之事多有忌讳,两位少爷可以回去询问家中长辈,老朽实不敢妄言。”罗才沙哑道。“择日不如撞日,又没外人,既然都说到这儿了,还是请罗太医为我等解惑吧。”凌飞抬眉似笑非笑。沈霓裳面色无改,握着茶盏的手指却收紧。“罗太医放心,不过是些旧事闲话,我等听过就算,绝不会给太医带来麻烦。”穆清道。约莫是思及凌飞穆清二人身份,得了穆清这番保证后,罗才终究还是开了口:“这些都是老朽偶然得知,也不知真假,诸位听听就算。据闻香族乃边族中的智者,素来博学多智,且香族人逐香而生,倚香而存,生来体质血脉就十分不同。”凌飞“哦”了声,饶有兴致:“怎么个不同法?”“据说香族人自出生起,每日都要食楠,久而久之不但体带楠香,还能以身养楠。”罗才道。“以身养楠?”穆清怔了下,“莫非这金银二楠就是——?”“不错。”罗才看他一眼,“金楠乃香族男子以己身所养,银楠为香族女子以己身所养。”“竟是这样。”凌飞若有所思,“不过即便是这样……为何昨日方嬷嬷说如今世上不可能再有这两样?”罗才朝他看过去,慢吞吞沙哑道:“因为三百年前,香族是边民十八族中唯一灭族的一族。自此,边族只余十七族。”凌飞三人面上顿时了然。“为何其他十七族仍在,独独香族灭族?”沈霓裳问。“自然是为了这金银二楠。”罗才道,“据说当年边族曾有立国之意,七国不允,大军分发,其中开往香族族地便是最大一支。香族为边族中最为高傲一支,眼看抵抗不过,香族族长率族人当着数万大军割腕破血举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