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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同意么?”司夫人撑手起来,在沈重山唇上吻了下,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娇媚撒娇,“我虽说没生孩子,可如今也有了个女儿,有人唤我一声娘,我也算当娘了。司家那边老爷也是知道的,向来是不喜欢我的,上回还闹成那般……我就想带霓裳到我亲娘跟前去拜祭一回,让我娘知晓,我也做了娘。老爷就当是了倩娘一个,可好?”
“你娘好像说是葬在东边营山那边,这一来一去可有些远。”沈重山有些迟疑。
“要不老爷同我们一道去?”司夫人面上放光,期待的看着沈重山,“大夫人王夫人老爷都陪过,老爷这回就陪陪我吧,那边近海,咱们回去也不多住,就住一个月就成。加上来回,也就一个半月。”
司夫人柔媚而殷切的望着沈重山。
沈重山干咳两声,躲开了司夫人的视线:“如今外头生意忙倩娘也知晓,实在是走不开。陪她们回娘家也就两三日——”
司夫人垂下眼帘,十分失望的样子。
“要不倩娘请几个游侠儿,眼下世道也算太平,多请几个游侠儿护送,想来也是不怕的。”沈重山赶紧安慰道,“日后等为夫空闲了,再同你一道去岳母跟前拜祭,如何?”
司夫人媚眼如丝,低低幽怨:“老爷可要说到做到才是。”
见司夫人不再纠着让自己陪着回去,沈重山心下松了口气,再一看司夫人粉眸含情的妖娆模样,腰下那软了几分的部位瞬间又硬了起来,忽地心念一转,用身下那位置顶了顶司夫人,附耳低笑:“为夫如了倩娘的愿,倩娘是不是也如为夫一回愿呢……”
说话间,目光意有所指的在司夫人的唇上落了落:“这么些年,倩娘一回也不肯服侍为夫,今个儿就让为夫在倩娘这儿也舒服一回,如何?”
司夫人眼帘垂下,眸光微微动了动,片刻后,凤眸斜睨,朱唇微勾:“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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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重山在司夫人房中用过了午膳才走。
司夫人遣了妙红过来送信。
以前沈重山在司夫人房里过夜,最多也是用了早膳就走,似这样一直呆到用过午膳才走的,自沈霓裳来了沈府,还从未有过。
待妙红走后,沈霓裳默然良久,才转身回工作间继续制香。
到了晚间,她去司夫人院里用晚膳,司夫人同她说,沈重山已经应了,让沈霓裳可以跟凌飞回话了。
“待会儿去趟擂馆,得雇几个游侠儿,好歹也要做做戏,不过你不用管,我来办就是。”司夫人道,“三十日我同你一道出发,到时候我直接去庄子上,你回来前过来接过,咱们再一道回来。”
“夫人不同我一道去?”沈霓裳诧异。
“我就不去了。”司夫人笑着摇首,“你们自去办事,我去做什么?到时候让妙真同你一道,这丫头沉稳能经事儿,你那三个小翠二丫都小,玉春年纪虽够,可人太不细致,妙真在身边也能提点些。我在庄子上也还自在。我也不知你们需用多少时日,同他说了少则一月,若是到时候回来得早,咱们就一道在庄子上住些日子再回。”
司夫人考虑得极周详,显然是已经打定了注意。
沈霓裳见此也不再勉强,遂点头应下,又问:“那——我爹可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司夫人轻轻笑了笑,抿了口茶,“他这人对于旁事并不如何上心,我家的事儿他知晓不多,他一直以为我娘已经不在世,葬在营山。虽说远了些,不过你是养老女,去拜祭也是常理。”
听司夫人如是说,沈霓裳不觉微微愕然。
司夫人的娘如今最多也就五十出头不远,不出意外,应该也在世。
“在世不在世也只是一个说法,人活着就是活着,不是说死就死,有什么好在意的?”司夫人淡淡看沈霓裳一眼,“我向来不信这些。再说不这样说,又能如何说?”
也的确如此,活生生一个人不见了,还能用何种说辞应付外人。
沈霓裳也只能默然。
这日已经二十八,同司夫人商议好后,沈霓裳给凌飞去了一封信,就开始做出门的准备。
第二日,她去了南门宅子,同容苏交待了一声。
容苏听闻是同穆清几人一道出发,倒也放心,只嘱咐沈霓裳路上小心,注意身体。
“容大哥也要保重。”沈霓裳笑道,想了想又觉得有些惋惜,“可惜错过了大哥院子里天山雪的四月花期。”
她还记得头年十月去脉然斋后院,见得那樱花盛开的惊艳美景,当时还说要看第二年四月开的情形,谁知世事变化莫测,还没等到花期,容苏已经关了脉然斋来这南门宅子。
不论是容苏,还是她,都没看到今年春日的繁花胜雪。
“还会开的。”容苏含笑,清俊的面容上眉眼似柔柔泛光,“十月的时候,咱们再去看。”
沈霓裳笑着颔首:“若是我再忘了,大哥一定记得提醒我。”
容苏愈是轻柔:“好。”
从南门宅子出来,她直接去了鼎丰茶楼。
上楼前看了下时辰,比她信上约定的时辰刚好早盏茶时间。
“我约的客人可到了?”沈霓裳问伙计。
伙厢的客人一刻钟前就到了。”
推开包厢门,司云生正坐在靠左侧的位置,见得跟在伙计身后的沈霓裳,司云生站起身。
“茶已经上了,客官若有吩咐就遣人唤一声。”伙计说完告退。
沈霓裳走进去,玉春同二丫候在门外。
见沈霓裳没带丫鬟进去,司云生清瘦的脸上露出些许意外。
这个世界虽说男女大防不重,无论妇人还是姑娘出门都不算难,但若是闺阁女子见外男,即便没有长辈,至少也会带丫鬟。
“表妹。”司云生很快恢复了镇定,不过看向沈霓裳的眼中还是带了几分探究。
“云生表哥。”沈霓裳微微笑了下,没人外人在,也没必要行那些礼节,她径直入座。
看着沈霓裳坦然自若的模样,司云生深深看了一眼,也跟着坐下,替沈霓裳倒了盏茶后,他略沉默了下,问:“不知表妹此番相约是为何事?”
沈霓裳从袖中取出银票放在桌上推到了司云生面前。
司云生低头一看,面色稍稍一滞,抬眼蹙眉:“表妹这是何意?”
沈霓裳面色沉稳:“上回娘带过去的。”
沈霓裳话说得含糊。
司云生静默须臾,摇首道:“我不能收。”
“为何?”沈霓裳问。
“姑姑若是给,一定会直接给我。”司云生看着沈霓裳,“表妹今日相约,姑姑应当是不知晓。”
沈霓裳有些意外司云生的敏锐,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
司云生原先同司夫人感情不错,对司夫人的性子有所了解,能判断出这五千两并非司夫人的意思,并不出奇。
“表哥何必在意。”沈霓裳缓声诚恳,“表哥既然知晓我娘的性子就该知晓,我娘心里其实也是挂念司家的,其他人不说,对表哥我娘心里一定的挂念的。上辈人的恩怨都是过去的事,错对都是过去,上回表哥也说了,司家人丁单薄,我虽不是娘亲生的,但也明白她的心。表哥若是还认我这个表妹就收下吧。”
司云生神情怔怔,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接口。
包厢中,一时寂静。
沈霓裳默默饮茶,她对司云生了解不多,一时也不愿说得太多。
片刻后,司云生看着沈霓裳,目光在她左边肩上落了下:“表妹的伤可好了?”
沈霓裳抬眸颔首:“已经好了,大夫也看了,我年轻,并无甚大碍。”
“那就好。”司云生露出一抹笑意,瘦削愁苦的面上似乎有些松气之意,“还好表妹无恙,要不然——”
他没有说下去,只略略苦笑。
“表哥其实——”沈霓裳顿住,“其实没有必要将有些事情看得过重。过去的事是上辈人的事,有些事原本就很难说对错,何况彼此立场不同。就我而言,自然觉着我娘没有过错,我外祖母其实也没有过错。司老夫人也有她委屈的地方,可人生在世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因果交错,情理难调,若是一味怪责他人,真的没有太多用处。而表哥也没必要将所有的东西背负起来,那些过往既然已经是过往就不要去想了。该想的是当下和以后,表哥觉得呢?”
司云生没有想到沈霓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是他同沈霓裳的第二回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