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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给我。”他的声音真好听啊,远甚于柳红颜所听过的一切声音。所以她就像是被诱惑的夏娃一样,伸出了手,当她指间与他相碰的时候,脸皮比墙还厚的她忽然就脸红了,心跳如鼓。
嗯,之后就像是坐上了二百二十迈的敞篷汽车,本就随便绾着的头发顷刻间俱皆散开,原本就不好看的某女立刻变得如疯子如野鬼。那点点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小少女心,也都在疾驰里烟消云散。
而一到目的地(都城某最大的馆子),柳二货立刻就松开了柳红颜的手,甚至带着好笑的表情看着她,看得某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前一后走进馆子,店小二一看见柳惊鸿立刻就将他们带到二楼的一间包房,推开门就是满桌的菜。在那一瞬间,柳红颜真的是很幸福满满了,作为一个肉食主义者,她终于可以大吃特吃一顿了。
就在柳红颜准备扑上去大快朵颐的时候,她耳边忽然响起一句话。
“生辰快乐。”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像是平地一声惊雷,她有些不敢相信地转头,看向柳惊鸿。出奇的,这一回站在后面的是他,而不是一直爱得卑微爱得克制爱得无所顾忌的柳红颜。
“你怎么知道?”柳红颜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会没说完就断掉一样。她穿过来的时候穿着乞丐装,还是几岁的孩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没留下任何记忆,她当然不知道原身的生日,而她自己的,她也从来没过过,也从没对柳二货提过。可是现在,柳惊鸿却知道,这是为什么?
“每年都有一天,你会很难过。”柳惊鸿回答得风轻云淡、理所当然。可柳红颜听了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以为他是不在意自己的,她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小难过。
她是母亲难产了三天才生下来的头胎,也是因为她,母亲的身体才一落千丈。所以忽然穿越以后,即使会为重新开始一个不同的人生而感到欣喜,但她的心中始终会有一片地方是留给父亲与母亲的,而每年的生日,是她最想家的时候。
“我想家了,我想回家。”她一边哭,一边说着,眼泪跟开了闸一样。
这个时候的柳红颜是脆弱的,可是在她低头哭着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柳惊鸿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他猜对了,她的生辰在五月,但正是这样,才让他开始紧张,因为综合星象与摸骨之术,他的丫头应该是出生在隆冬大雪时,且有早夭之命。
她不该活到现在,也不该有这样一个生辰。
“这是为你准备的的生辰礼物。”虽然脑海里缠绕起千万种思绪,柳惊鸿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紫竹萧。那萧做工很别致,九节五孔,萧上还系了跟素色的穗子,穗子上还串了一粒小玉珠。
柳红颜泪眼汪汪看了看紫竹萧,又看了看柳惊鸿。
“用的是紫竹林里最老的那棵竹子,吹出的声音要比玉箫好。”
柳红颜胡乱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伸手接过了那把紫竹萧。她不是什么特矫情的人,这也是她穿越后第一回哭,现下伤心也伤心完了,总不能一直活在伤悲里。
“紫竹林在哪?”她一边用手摩挲着紫竹萧,一边坐在椅子上,有些恋恋不舍地问道。
柳惊鸿也跟着坐了下来,拿起一双筷子,一点不着急回答柳红颜的问题。
“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看看,那里很美,尤其在有风的时候,林间紫竹摇摇有声,听起来像天然的曲子。”他嚼完了一口鲜鱼,不紧不慢地说。
柳红颜终于肯看向桌上满席的菜,她宝贝地将萧放在怀中,也拿起筷子,伸向柳惊鸿刚刚吃过的鱼。在她的脑中开始构造关于紫竹林的想象,想象里她和柳惊鸿一起去,说不准还能遇见观自在菩萨,听说菩萨是管人间姻缘且心肠极好,自己求一求万一就给了自己一个百年姻缘呢?嗯,最好是自己能把柳二货带回去,见见家长什么的。
第73章 消失的柳红颜()
沈一笑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开始兴许只是疲惫,到后面竟然是连站也站不起来,就在他体力不支即将倒地的时候,良庸终于从结界里出来,一把扶住了沈一笑。
“他中毒了,得赶紧去东山找东山长老,这是传送符,摔了就能回南山。”
良庸一边说着,一边扔给了柳红颜一块小玉牌,正是每位南山弟子出发前都会发放的传送符,只不过柳红颜与沈一笑是先行离开的,任遥也没给这玩意,所以他两个是没有的。
而良庸自己则是扶着沈一笑上了玉鲲兽。
“你和他用传送符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柳红颜伸手准备将传送符再还给良庸。
“沈师弟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过阵法,你不必担心,玉鲲兽速度很快反而安全。”良庸说完,也不耽搁,伸出双手,缠丝绕履的灵气在片刻之间结成一双翅膀,他与沈一笑没一会就消失在柳红颜的面前。
良庸再回到南山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而沈一笑,虽然已有好转,却仍被留在东山上。而至于沈一笑中的毒,原来是中清界里极为霸道的牵心。这是无常门特有的毒药,据说每一名无常门的弟子在入门的时候都会得到一颗种子,一颗有剧毒的种子。为了让这种子发芽,每一名弟子都会以血饲之,当种子发芽的时候,他们的血就会变成带毒的血,而那血被叫做牵心。
牵心牵心,就是牵着你的心意,走进一片黑暗,走进无边地狱。中了牵心的人,会沉迷在自己脑中的幻境里,任毒素侵蚀身体以及灵魂,不知不觉、无所反抗地死去。
幸好沈一笑这一回中的毒并不深,所以东山长老看了虽然棘手,却也没费多大功夫解了毒。只是,毒是解了,人能不能从中毒以后的幻境里走出来,就要看沈一笑自己的能耐了。
良庸脑中一边想着这五天来沈师弟昏迷不醒的样子,一边往自己的住所飞着,途经南山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原本总是火红一片的花海此刻竟然变成一片灰暗。
他也顾不上回住所了,立刻驱使玉鲲兽停在南山下。
果然,目之所及皆是疮痍。往日里总是随风摇摆的、和柳红颜一样顽强的花儿们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花田里只有腐烂的枯枝与败草。
“柳红颜她消失了。”良庸的背后响起了一道女声,他不想转过头,却还是不得不转身。
张潸潸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看见她的脸,因为看见她脸的,总会忽视她的能力。可是,这一条对玉不凡不成立,因为玉不凡比较眼瞎,明明是和中清界第一美人在一块,看着和一棵大白菜、一只小蝴蝶没什么两样。她有时也有些无奈,怎么全天下的人都会赞一声美人,就他毫不在意。
但是现在,张潸潸的脸上带上了面纱,单独和玉不凡相处还戴面纱,这是第一次。她希望玉不凡能发现这一点,但是,玉不凡没有。眼前这个已经改名叫良庸的人只是轻飘飘看了看她,然后问道:
“她怎么会突然消失?”
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啊。她的脑海里蹿出了这样一句话,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当初你给她玉牌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她旁边还站着另一个姑娘。呵,舍生取义,她选择让她走现在又如何能回来?”
“你总是这样。”良庸也不接着问了,也不接着说了,他只是说出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
张潸潸半张脸都掩在面纱下面了,但是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却盯着良庸,里面依稀有些淡淡水光,但之后又变成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那眼神像是在质问良庸——我总是怎样了?
他们之间有一条很深很深的裂痕,深得让两个人只要一靠近就会不自觉地心痛。为什么不能忘记过去,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为什么非要一次次去强调那入骨的伤痛?
良庸后来是自己一个人回到南山上的,至于南山下,那儿的主人大概是不会回来了。这么想着,他竟然想起第一回见到柳红颜的时候,说实话,南山上他最怕的人物不是长老,也并非首座,而是明言师兄,后来发现明言师兄有事没事往南山下跑的时候,他还有些好奇,山下到底住了谁。
后来就是一年前长老出关收徒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青衣女子竟然一下得了任遥长老的赏识,让他心里还惊奇了一把,长老还从没赏识过废柴,而她那明显有些中气不足的体质可谓是废柴中的极品了,简称极品废柴。
他正思索的时候,又有一道女声打断了良庸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