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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峰有自己的长老与首座,一般是决定宗门事务的地方。除了用作给长老们议事,也是各山弟子切磋交流的地方。比如一个月由北山弟子提出来的武斗场比试是其中的一种,只不过武斗场的规矩是不死不开门,也就是说,如果对战两方里没有人死去,武斗场的法阵是不会打开放里面的人出去的。
既然有暴力的武斗场,当然也有温和一点的。毕竟平常也就是切磋一两下,没必要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而那温和一点的就是问道台。
问道台也在中峰山顶,和武斗场正好并立着。
柳红颜今天要去的就是中峰的问道台,作为南山的一份子,当然不能自己单打独斗。所以她得先去南山广场,和其他的师兄师弟们集合,再一同乘巨龟去往中峰。
虽然是晨起就出发往山上走了,但直到正午柳红颜走到目的地,她脸上已有了些薄汗,颊上也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粉意,一下柔和了她棱角分明的面庞。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白袍师兄弟们,一身青衣的柳红颜站在白色海洋里,有一丢丢扎眼。但很快,一袭墨袍的沈一笑突然出现,他还是冷着脸,只抱着剑走到了一群人里面。
良庸看见冷面的沈一笑,又看了看站在人群后方的柳红颜,心里叹了口气。
愁煞人也,愁煞人也啊。
南山首座也是一位白须白髯的老者,看起来倒比北山长老年纪还大。他看了看广场上的弟子们,满意地点点头,眸光扫过柳红颜的时候,顿了一会,但也只是一会。
柳红颜自己倒没有察觉到这些,她正用心感受着山上氤氲的灵气。比起在山下那有些捉摸不定的灵气,山上的资源明显要充裕也要纯粹很多,这是她这一个月以来修行的成果。
比起刚来中清界的一无所知,现在她已经能分辨随处可见灵气。比如说这南山上的灵气,比山下的就多了几分戾气,也难怪南山的弟子个个都喜欢用剑做武器。
她一边看着,一边微阖着双眼。自己并不是什么出众的天才,平日里也不惹事,她自认不会突然获得南山首座的青睐,正面或者负面的青睐应该都不会有。
而她又想得很明白,自己是来修行的,并不求其他。既然这样,也不必装作多么尊崇首座的样子,何必呢,有哪些去热脸贴冷屁股的时间,她完全可以让自己的实力再多提升一点。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还是有的,至于怎么挤,就完全看自己了。
“启程吧。”南山首座看见人既已到齐,对恭敬站在他身边的良庸这么说道。
紧接着,一大波人登上了巨龟,在蛇头的位置,站着南山首座。而柳红颜,在大家的可以礼让下,被送到了最前方的位置,正好能看见首座那张严肃的脸。
“你就是让明言精进了一个层次的人?”
首座的突然开口,让柳红颜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着痕迹地抱紧了怀中的铁剑,脚步还往后移了半分。
“明言师兄天子聪颖,悟道靠的都是他自己。”虽然心里紧张,柳红颜还是带着笑回了南山首座。至于明言师兄的精进,她是真不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南山首座这才点点头,又上下打量了柳红颜一番,长得虽然不好看,但是为人有自知之明,首座在心里这么评价。明言是他最喜欢的弟子,虽然最后注定没什么师徒缘份,可他为人处事、悟道修行那都是顶尖的。
“你叫什么名字?”南山首座仍然是一脸严肃,一点不像是在问弟子名字,反而更像是拷问犯人:你叫什么?这是你的真名吗?你从哪里来?都干过什么坏事?
听到这个问题,柳红颜不假思索,直接笑着回答:“我叫柳红颜,红颜枯骨的红颜。”
就在她回答这个问题,一直抱剑站在一旁的墨袍青年,不着痕迹地往前方看了一眼。
巨龟早已经腾空而起,秋天泠然的萧瑟全被灌进风里,吹动她的衣裙。这么看着,竟然觉得下一刻她便会一跃而起,就像那天在埋剑冢里看到的那样。
第22章 沈陈比试()
问道台中央是圆形的,而武斗场正中央是方形的,正与天圆地方相对应。
因为好歹是南山长老的弟子,所以柳红颜的位子要比很多人都要靠前一些。她此刻虽然正睁着眼,看起来也是在目视前方。但是实际上,她依然在运转着体内的灵气,不断地去修炼。
“师妹,你一直在南山下呆着,长老又在闭关,等会还是不要上台比试了。”良庸不知什么时候就换到柳红颜的身旁,他有些操心地说道,还叹了一口气。
柳红颜一被人这么打断,气息就有些不稳。她先是合掌调匀了气息,才看向坐在一旁的良庸。
“既然都要去,我也不好例外。师兄不必担心,无非是技不如人,但是我有分寸的。”柳红颜摆出了自己的标准笑容,心里却对这位师兄的过分关心有些无可奈何,这幸好自己只是运转运转灵气,要刚刚是正经修炼,怕是会被这位突然说话的师兄吓得走火入魔。
良庸听到柳红颜称呼自己为师兄,这还是师妹第一回这么称呼自己呢!
“师妹,你总算称呼我为师兄了,只怕除了明言师兄,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待遇吧!”看见旁边有一角墨袍闪过,良庸还特意将“没几个人”这四个字强调了一遍。
小样,你要是再这么闷骚下去,你喜欢的姑娘可真要被别人拐走了。
柳红颜当然不清楚良庸师兄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整了整衣裙,想着既然修行已经被打断了,就安心看比试吧,说不准还可以从师兄们身上再悟出一些什么。
也合该她倒霉,就当她目光转向问道台的时候,何镜正跟在陈章身后,就在对面北山的席位坐定。
何镜今天穿的还是北山的道袍,两山之间的道袍原本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对襟上的小玉扣,南山用的是羊脂玉,北山用的是黑曜石。
也是何镜皮厚了,顶着南山外门弟子的身份,穿着北山的道袍,柳红颜在心里这么感慨道。
沈一笑就坐在离柳红颜不远的地方,他自己在修道一事上很有天赋,此刻也能看出来,柳红颜又比自己拂袖离去时更加精进了一步。
只是当他在看着柳红颜的时候,对方却是浑然不觉,只是仔细看着空空的台上,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师弟,师尊告诉我,说你今日要第一个上场,你可要做好准备啊。”良庸打趣着看向沈一笑,也因为他这话,穿着深青色衣裙的女子回过头来,看着依旧一身黑衣的沈一笑。
沈一笑抱剑的手不自觉紧了一分,头却抬也不抬,低沉着回道:“我没那么愚木,自然不怕对手如何。”
良庸听完,看看坐在一旁的柳红颜,看见师妹还是一副笑脸,并没有因为沈师弟的话而恼怒,才放心下来。
“我也相信一笑兄今日一定能大放异彩!”柳红颜笑着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握拳向前。
良庸一听这称呼,就在心里骂了自己那个愚木师弟一句,你看看,都是同门,人家都不肯叫你一声师兄。
沈一笑却直接转过头,似乎是在和他旁边的师兄交流什么。柳红颜一看这情景,就知道人家并不想搭理自己,也就转回了头,仍旧抱剑看着前方。
比试终于开始了,和良庸师兄说的一样,先上场的果然是沈一笑,和他对阵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北山首座的爱徒陈章。
沈一笑一袭墨袍,抱剑站在场中,而陈章并不用剑,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白玉扇。
“承让。”(两人齐说)
随着北山首座的一个示意,陈章最先展开自己的玉扇就往前一挥,扇子回旋着就袭向沈一笑。而沈一笑面对着来势汹汹的玉扇也不慌张,左手握着剑鞘,右手利落地抽出鹤唳剑,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鹤鸣,他持剑就往玉扇刺去。
而在回旋的玉扇就要与鹤唳剑碰上的时候,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再接着就是沈一笑不自觉后退,以及又回旋飞回陈章手中的玉扇。
柳红颜觉得他们俩打的导师很精彩,只是有些不明白,因为她分明看到,一剑一扇分明没有真正相接。
“看来他们俩今日是难分伯仲了。”具有叨叨属性的良庸师兄,这时适时地开口了。
柳红颜立刻就想起,自己不明白,可旁边这不就坐着一位行家么。
“师兄,我看陈章一步未移,怎么又是难分伯仲了?”柳红颜也不管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