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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
虽然云崖这个肯定给的不明显,有痕也很开心,一高兴就想往上飞。结果像是撞到了结界上,差点从剑上掉下来,还好云崖飞过来将她扶住。
“怎么上不去?”有痕纳闷。
“你忘了?创世之神当年在天门山设下禁制,要上天门山只能徒步攀登,别说坐骑,就是御剑飞行,也飞不上去。你没看到修离上仙也是走上去的?”
云崖这一提醒,有痕才想起,“原来只能飞下来,那我们等下怎么上去?”
“是你怎么上去。”云崖将白绫抛过来,“天就要亮了,今日到此为止。你等下从石阶上山即可。”
“那你呢?”有痕一愣,“你不上去?”
“我要离开几日,去见月汐仙君。十日后,子时,我们老地方见,希望到那时,你已经很好掌握了御剑飞行。”云崖说完,剑一转,飞离有痕身边,很快没了人影。
有痕滞了滞,独自向着山门方向飞去。
地动之后,连续几日,天门山大雪,寒风凌冽。
夜里众人都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有痕却每日子时偷偷溜出房门,带着皮皮虾来到北面山峰练习。
没有人知道,这几天,她夜里差点被冻成狗,没有人知道,她被寒风刮下剑几次,也没有人知道,要不是有皮皮虾,她一度差点送命。
十日后,有痕早早来到飞仙亭。
子时,云崖准时出现,没等有痕说话,便下令,“我看看,你飞得如何了。”
有痕站在剑上,嗖的一声飞出亭子,径直飞下了山崖。
云崖跟在她身后,满眼赞许。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徒步上山,有痕感觉云崖比以往更沉默了。
第222章 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先生,京城情况如何?”有痕瞄了一眼云崖略带倦色的侧脸,主动打破沉默。
“京城受灾严重,皇城里也倒了不少宫殿。那莫名出现的邪气伤了不少百姓,也引来很多妖怪,杀戮四起。”云崖声音低沉,“还好,现在基本已经平息了。”
“傲因那日根本不曾离开过天门山,这邪气从何而来?”有痕蹙着眉,“不知和引出傲因的邪气是不是来源相同?”
“不得而知。”云崖摇头,“我将傲因之事禀明月汐仙君,仙君说此事切不可外传。”
“难道他也怀疑群星会有内奸?”有痕轻叹一声,“果然,自古如此,所谓的名门正派往往容易藏污纳垢。”
“你这话意有所指?”云崖凝着她。
“不过是感叹罢了。”有痕提了提当日乌衣堂之事,“若是没有乌衣堂堂主暗中撑腰,我不信那个乌苏能如此胆大妄为。”
“原来你和乌衣堂的梁子是这样结下的。”云崖若有所思。
“我的事情无足轻重。”有痕摆摆手,压低了声音,“云先生,你说,修仙之人都有好有坏,那等他们成仙之后,是否也有好有坏,否则,如何理解堕仙的存在?”
云崖一滞,“或许吧。”
“世人都说妖魔可怕,但我却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仙,那些掌握着凡人生杀予夺的神,倘若其中有人心术不正,那才是三界之大患!”有痕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感叹。
“你怀疑仙君?”云崖眸光一沉。
“我和他不熟,我怀疑他干嘛?”有痕打了个太极,将话题转开,“这些日子,我越想越觉得肖可有问题。”
“为何?”云崖反问。
“肖可那日很是关注地动时这山上到底有没有异动。若不是你我刚好在,亲眼见到傲因从地缝中钻出来,我绝对不可能怀疑这天门山上有什么不对劲。他当时明明在山下,从何判断出山上有异动?我特别留意了他的表情,对你说的没有异动,他很是失望。”
“而且,肖可身为导师,要接近凌泉和方馨元,暗中对他们下蛊,简直轻而易举,还不容易引人怀疑。”有痕的分析很简单,却句句在理。
“如此说来,我还得提醒堂主,对他多加留意。”云崖其实也对肖可起了疑心,但没想到有痕竟然与他想法一致,面上虽没什么表情,心中却颇为欣喜。
说话间,两人回到峰顶,云崖开始讲解缩地术和隐身术。
“若是修仙之人,使用缩地术和隐身术,只需动用仙力,而你,只能依靠灵力。但缩地术除了比御剑飞行还快、可以日行千里之外,最重要的是和隐身术一样,可以隐蔽不被人察觉行踪,关键时刻能够自保。你乃江湖儿女,难免有仇家,修习此术,很有必要。”云崖的讲授,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有痕抬眸看着云崖,“云先生,从我进天门山第一天起,你一直在帮我。我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无缘无故对我好,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你很像我当年一位故人。”云崖眸光一闪,“我希望你日后行走江湖,不受人欺负,仅此而已。”
“你不怕我是妖?”有痕似乎尚存疑虑。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云崖眸光坦荡,“你不也说吗,妖不害人,也是好妖。”
“如此,多谢了!”有痕恭敬拱手,藏起眸底的那丝情绪。
第223章 你怎么也在这里()
日子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就从冬月走到了腊月,再到正月,年节到了。
和民间一样,群星会张灯结彩,到处一片祥和。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庆之色,有痕似乎也不似平素那么寡淡。
除夕这夜,群星会办了年酒,所有人聚在一起开怀畅饮,上方,唯独缺了云崖。
大家都不意外,反正他从不参加这样的聚会。
酒至半酣,有痕也不见了踪影。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一个人溜到了天门洞前。
有痕在洞口碎了一个酒盏,泼洒了一壶酒,轻轻说了一句,“凌泉,过年了,望你岁岁平安。”
随即,她身子一转,径直御剑飞下了山崖。
天门镇,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街上却鲜少有人,就连平素那些摆摊的,也早早收拾了东西回家,和家人一起守岁。
有痕穿过风雪,缓缓走过青石板的长街,看着身边房屋,看着火烛在窗户上印出一张张举家欢庆的笑脸,眼中各种羡慕。
有几个童子在门前放炮仗,爹娘陪在身边,其乐融融,有痕巴巴地看着他们,莫名就红了眼。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热闹是别人的,她只是一个看客。
长街尽头,有痕转身,回望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眼神空寂。
十丈红尘的烟火,竟没有一寸为她而燃。
叹了口气,有痕飞身上了一棵树,坐在树杈上,掏出酒壶,开始饮酒。
不知喝了多少,她眼中醉意被酒气染得更浓。
当手中酒壶见底,一道身影从前方缓缓走了过来,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她。
“云先生?”有痕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似乎不敢相信,随即眸底闪过一丝欣喜,“你怎么来了?”
“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喝酒,却发现酒馆全都关了门。”云崖答得很随意,“你怎么也在这里?”
“喝酒啊。”有痕扬扬手中酒壶,星眸在雪夜闪闪发亮。
“树上风大。”云崖挑眉看向东方,“我知道一个地方。想必此刻,那里应该没有人。”
有痕翻身下树,身子晃了晃,一身酒气。
云崖抬手扶住她,眉心蹙了蹙。
两人并肩而行,灯火在雪地里拉出一双人影。
并不是特别亲密,却有一种难言的情愫。
谁都没有说话,兀自想着心事。
耳边只有踏雪的声音,特别真实。
不多时,两人站在天门镇唯一的土地庙前。
庙不大,离镇上一里地,是镇里人自己捐资而建,平素有几个热心人负责打扫供奉,今儿个大年夜,庙里一个人都没有。
云崖手一挥,门就开了,两人走了进去。
见有痕缩了缩脖子,云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炭盆点上火,庙里一下暖和起来。
有痕第一次来,好奇地四下打望,却见土地身下放着一个许愿箱,里面装满许愿牌。
云崖在一旁解释,“传说多年前,有一批灾民流离失所、走投无路,土地托梦告诉他们此处藏有银两。灾民们挖开地面,果然找到几箱白银,从此建了天门镇,居住下来。镇上的人也就世代信奉土地。”
云崖递过一块许愿牌,“你若有心愿,也可以写下来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