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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出院子,一筒才传音,“君上,有痕姑娘气呼呼地出去了。”
“没事,她会回来的。”某人正凝着那个被咬过的指头,声音显然很愉悦。
一筒不再多嘴,继续站在房檐下,看二筒跑步。
有痕直到深夜才回来,满身酒气,一脸酡红。
院子里没点灯,一筒二筒像木偶一样站在那里,屋子里也黑漆漆的,有痕眉头一皱,推门走进去,抬手点上火烛,只见床榻上的松音一动不动。
有痕走过去,凝着松音,半响,用手指戳戳他的脸,口里嘀嘀咕咕,“敢占我便宜,要不是你也没娘,我会揍死你!”
松音的睫毛眨了眨,刚想睁眼看她,有痕已经在床边坐了下来,他连忙又屏住呼吸。
有痕又戳了他一下,声音低沉,“小松音,你再好,也不是他。除了他,谁也不能欺负我。”
松音心底一沉,竖起耳朵想要听听“他”是谁。
有痕却不说话了,他只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
“不,他也不能欺负我。”半响,有痕吸了口气,继续自言自语,“这世上,谁也不能欺负我,因为,我再也不会相信谁,包括他。”
第97章 你就把我给卖了?()
感觉到她话里的悲凉,松音睁开眼睛,委屈地看着有痕,“阿木,你回来了?”
有痕愣了一下,“你,你被我吵醒了?”
“阿木,你还在生我的气?”松音一把抓住她的手,黑漆漆的眸子凝着她。
他的大手很是温暖,她的小手被他包裹着摁在他胸前,能感受到来自他胸腔的每一次跳动,那么鲜活,那么有力。
“我当然生气,谁让你瞎胡闹的?”有痕话说得含混不清,挣扎着从松音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指头再次戳上松音的头,“下次再胡闹,我打死你!”
“你舍得打死我?”松音靠过来,开始撒娇,“人家对你这么好。”
“又来了。”有痕嫌弃地将他推开,“一个大男人这么娘,真是受不了你。”
“痛!”松音轻嘶一声,捂着肩膀。
有痕这才想起他还有伤在身,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阿木,你居然扔下我一个人跑去喝酒。”松音吸吸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没多少,就一坛。”有痕说到这个突然笑了,“还是托公子你的福,我才喝到了最好的沧海笑。”
“托我的福?”松音不解。
“公子有所不知,那个开当铺的、京城首富榜排名前三的宋百万,最近天天来咱们风月楼,就等着见你一面呢。”有痕嘻嘻笑着,“他说只要我悄悄告诉他公子你喜欢什么,他就赏我喝酒。”
“所以,你就把我给卖了?”松音眯了眯眼睛。
“有好酒,干嘛不卖?”有痕打了个酒嗝,“我就告诉他,公子你喜欢‘一品斋’的飘香鸡,‘兰花坊’的胭脂膏,‘仙人绣’的新衣服”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品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松音瘪瘪嘴。
“公子的品位当然不差。”有痕笑得像只狐狸,“可公子如今还没见客就成了头牌,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嫉恨着你。我说的这些,风月楼其他人可是喜欢得紧,宋百万日后定会送来讨公子欢心,到时候公子赏给那些小厮,或是送给妈妈和其他公子,做个顺水人情就好。”
“你倒还有点良心,骗酒喝的时候,还知道为我打算。”松音眸子一闪,“你倒是喝高兴了,可我到现在还饿着。”
“你还没用膳?”有痕扭头一看,可不,二筒送进来的药膳粥还在那桌上放着。
“你赌气跑了,我哪还有心思用膳?”松音又开始装可怜。
“任性!”有痕戳他脑门,站起身,“你有伤在身,怎么能不用膳呢?”
有痕叫来一筒,一筒用内力热粥的同时,她扶着松音坐了起来,让他靠在床头。
一筒很快离开,有痕端着玉碗,坐到床沿边。
“可烫?”松音照例是这一句。
“我尝尝?”有痕抬手就尝了一口。
“香吗?”松音眸里蕴着笑。
“香。”有痕说着又吃了一口。
因为松音宠着她,这些天一筒给松音做的各种药膳粥,一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阿木,喂我。”松音凝着有痕,眼波温柔荡漾,声音带着蛊惑。
第98章 她在何处?可有事?()
因为喝多了,有痕忘了托盘里还有一个勺子,直接用自己吃过的勺子喂到松音嘴边。
松音眸光一闪,就着那勺子,一点一点地将粥喝了下去。他的眼睛始终凝着有痕,眸底藏着情愫。
有痕此时有些飘,压根没读懂他眸底的情绪。
这一夜,有痕再次被松音哄着睡在了他身边,而且是一倒下就开始沉睡。
松音使了个清洁术,有痕身上的酒味全没了,恢复了本来的模样,而他自己,也变回了月汐。
熟睡的有痕非常乖巧,像只收起了爪子的温顺小猫。
月汐撑着头,静静地看着她,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不知梦到了什么,有痕轻轻蹙了蹙眉,身子蜷了蜷,向月汐的方向拱了拱,头径直靠在他胸前。
明明并没有共用一床锦被,月汐的身子还是僵了一僵。
淡淡的白海棠香气钻入鼻端,有痕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胸前,这是她第一次和他靠得这么近,虽然是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可月汐的心跳却瞬间加快。
他想退后,又想推开她,可是,到头来,他完全没有行动力,只是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眸光越来越火热。
纠结,煎熬,挣扎,片刻之后,月汐低下头,薄唇轻轻贴上了有痕的唇瓣
一筒的丹药不错,松音恢复得很快,因为每日暗中打坐,有痕的内伤也已痊愈。
几日后,到了十五。
早上起来,有痕的脸色就有些苍白。松音问她,她只推说夜里踢了被子有些受凉。可一筒给的丹药,她却藏了起来,并未服下。
一整天,有痕都无精打采的,萝卜也被她放进储物空间,不准出来。
有好几次,有痕甚至站立不稳,像是冷得打哆嗦,还固执地不让松音碰她。
可到了夜里,不等鸨母差人来叫,有痕就急急忙忙要往前院去。松音不许,要她早点休息,她坚持说看看就回来。
松音无奈,只得让她去了。
有痕这一走,松音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他手里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索性扔到一旁,负手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深深夜色,尽力让自己平心静气。
月至中天,二筒端着炭盆走了进来,屋子里升了火,暖和了许多。
“听说沧澜国京城的沧海笑不错,去弄一壶来烫上吧。”松音转过身,神情淡淡的。
“君公子想喝酒?属下这就去。”二筒有些意外,拔腿往外走,差点和疾步走进来的一筒撞到一起。
“公子,狗蛋来找阿木。”一筒面无表情地看着松音,“他说阿木没去前院。”
“没去前院?”松音瞳仁一缩,那种不好的感觉瞬间扩大,“那阿木人呢?”
“不知道。”一筒摇头,“狗蛋说今夜一直没见过阿木,鸨母催他来请。”
“你们马上去找。”松音眉目一沉,“千万别让她出事。”
一筒二筒离开,松音关了门窗,变为月汐端坐在屋里,打开六识,寻找有痕的下落。
一个时辰之后,鬼白传音,“君上,找到有痕姑娘了。”
“她在何处?可有事?”月汐话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焦急。
“她她”鬼刺吞吞吐吐,“她在男风馆,正躺在一公子的床榻上”
鬼刺的声音戛然而止,月汐手中的传音符燃成了灰。
第99章 怎么?害羞了?()
月汐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似乎只有几秒,似乎是一万年。屋里的炭盆明明燃得很旺,可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寒彻骨。
这时,有人推开后院的大门,向这院子大步而来。
月汐的脸在一瞬间变回了松音,桌上火烛也灭了。
“拜见提督大人。”门外,愁生故意扬起声音。
“免礼!”说话间,九门提督已来到门前,伸手要推门。
“大人,我家公子已经睡下了。”空青想要阻止。
“睡下正好,本官就是来睡他的。”九门提督话说的非常直白,一挥手将愁生和空青赶开。
“大人,公子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