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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男子的身手相比有痕差了不少,不但灵力低了很多,就连速度也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想到有痕被芸萱重伤,两人断定,这男子定是有痕乔装打扮。
两人不假思索,冲上前去,与那些杀手混战在一处。
大战中,谁也没有看到那男子何时消失了踪影。
倒是云崖意外出现,救了被砍伤的空青,也灭了那些杀手。
云崖留了一个活口,一问才知,扮作那男子的果然是有痕,而奉命追杀她的人竟是马沙图的手下。
据那人招供,马沙图并非要有痕的命,而是要活捉有痕。
所以,他们一伙才没有对有痕痛下杀手,才让有痕有了可趁之机,趁乱逃走。
至于马沙图为何要抓有痕,此人并不知道。
为防马沙图跟踪愁生和空青找到有痕,云崖将此人处死。
随后,三人又辗转了几处,都和有痕擦肩而过。
其间,他们也通知了凌泉。
凌泉派出一队人马四处寻找有痕。
然,众人每次都与有痕擦肩而过。
看得出,有痕如今非常谨慎,她从不在一个地方待太久,而且每次出现都会易容。
云崖说,有痕一定是担心暴露自己的行踪,她很可能躲在什么地方疗伤,等她恢复了,便会与众人联系。
愁生和空青隐隐觉得哪里没对。
他们当然不知道,那个频频在三界冒头的,是假扮成有痕的鬼妓。
因为玄沙湖不能用幻术,而普通的易容术根本瞒不过月汐。马沙图的人一进玄沙湖,就被他认出。
月汐暗中招来鬼妓,亲自教他如何幻化为有痕,还亲口讲授了有痕的各种特征,以及有痕出手对决最常用的招术等等。
鬼妓原本就雌雄莫辨,也擅长变化,扮作有痕简直得心应手,他在三界四处现身,成功扰乱了马沙图等人的视线,确保了有痕在玄沙湖的安全。
第399章 流沙鬼蜮?()
行走在烈日下,玄沙湖一望无际的大漠像偌大的火炉。
但唯有白日,方能辨识玄沙湖中可怕的流沙旋涡。
此刻,有痕和重楼便站在大漠中。
有痕指着地面缓缓移动的流沙,低声讲解辨认流沙旋涡的方法。
日头太毒,刚说了几句,她的嗓子就已经干得说不出话来。
重楼递过来一个水袋。
有痕愣了愣,没接。
在玄沙湖,一袋水要二两银子。
有痕每两日才买一袋,自己几乎舍不得喝,只在夜里将皮皮虾移出储物空间变回阿殇时,才拿出来喂给阿殇喝。
“钱没有我义妹的命重要。”重楼淡淡说了一句,将水袋放进她手里,“我还指着你帮我采到玄沙玫瑰。”
“多谢。”有痕垂了眼眸,打开水袋,小小地喝了一口。
“别为我省钱,这点银两,我还不缺。”重楼说着,自己拧开一个水袋,大口喝了起来。
受他感染,有痕也大口大口喝了个痛快。
这些日子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喝水,感觉这水格外清甜,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一旁的重楼,唇角微微勾了勾。
“玄沙湖整个大漠中大大小小的流沙旋涡不下一百个,这也是玄沙湖成为三大恶境的主要原因。”喝饱了水,有痕的嗓子好受多了,“我们刚刚看到的还只是在平静的沙域里暗暗流动的旋涡,当沙暴来临时,流沙旋涡会随着沙暴而加速,甚至不断改变方向,威力更为可怕。”
“这么说,即使我现在将大漠走上一遍,也依然无法真正掌握流沙旋涡的规律?”重楼闻言眸色一深。
“就算不能完全掌握规律,但也能大致了解它们的分布。”有痕指着着面前的黄沙,“沙暴来临时,整个大漠的沙域都会流动,但沙暴中心的旋涡数量不会改变。”
“也就是说,提前知道了流沙旋涡的分布情况,等我们进入沙暴中心采摘玄沙玫瑰时,就知道大概需要避开多少个旋涡。”重楼似乎懂了。
“其实,玄沙湖最可怕的并不是流沙旋涡。”有痕声音低了些,“我给倾九爷施针的时候,他告诉我,玄沙湖真正的险境是流沙鬼蜮,还说他的父亲当年便是丧生于此。”
“流沙鬼蜮?”重楼一愣。
“倾九爷祖上便是这玄沙湖的王,传下来一句老话,玫瑰花开,鬼蜮门现。”有痕眯了眯眼,“玄沙玫瑰盛开的十日前,大漠中会出现流沙鬼蜮,因为行迹不定,所以叫鬼蜮。这么多年来,真正能采到玄沙玫瑰,又功成身退的人少之又少,就连倾九爷的父亲也未能幸免。所以,外界的人大多并不知道流沙鬼蜮。”
“原来如此。”重楼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
“倾九爷的父亲遇难时,他才三岁,他也没有亲眼见过流沙鬼蜮。把他养大的爷爷告诉他,玄沙玫瑰不必采,流沙鬼蜮不能碰,一旦掉进去,便再无生还的可能。”有痕垂眸,“你一定要想清楚,若有别的法子可以根治你义妹的失魂症,玄沙玫瑰不要也罢。”
“那你呢?非要不可?”重楼凝着她。
须臾,有痕开口,“不要,是死。要,也是死。我只能,听天由命”
第400章 空气里流动的是绝望,是哀伤()
连续几日,有痕都陪重楼在玄沙湖中查看地形。
重楼说话虽然有些霸道,但分寸感还是掌握得不错,有痕对他的戒心逐渐少了些。
重楼也清楚,那日他主动提出为有痕封印阴气,为防万一,有痕悄悄在他身上下了毒。
但现在,有痕已经暗暗将那毒解了。
换言之,有痕对他已经有了几分的信任。
只是,有痕默认他是合作伙伴,却并未让他知道皮皮虾的存在。
有痕始终,对他留有戒心。
其实,不见皮皮虾也罢。
重楼怕自己见到他,会藏不住心底的情绪,藏不住自己的失落和妒忌。
这日黄昏,两人从玄沙湖出来,有痕照例回了地下城。
她刚一进屋,摸出火烛点上,空青和愁生又来了。
有痕蹙了下眉,在土包上坐下,就着烛光缝衣衫,只当他们是空气。
“有”空青刚要唤她的名字,又想到什么,拿出一些丹药放在她身旁,“这是云先生给的丹药。”
有痕连头都没有抬。
屋子里一片静默。
地下城从黄昏开始就已经彻底进入了黑暗,此刻烛火如豆,光线很是微弱。
看着有痕低着头,眯着眼睛,一针一针,缝得有些吃力,空青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有痕从来在她心中都是无人能及的强者,何时如此落魄潦倒?
“有痕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认我们,可我知道,我们没有认错人。”愁生的声音低沉,带着化不开的悲伤,“我们只是想帮你。”
有痕依然不说话。
“云先生用黑晶石治好了阿青的梦魇症,这些丹药是云先生让我们转交给你的。”愁生的声音更轻了,“现在外面很多人在找你,云先生也在找你。他说,如果我们先找到你,一定要代他转告你,请你放心,他会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云先生还说,要你好好养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一句,是空青补充的。
“什么云先生、雨先生的,我不认识。”有痕终于抬起了头,语气冷淡,“拿着你们的东西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走!”空青红着眼睛,在有痕身旁坐下,扬起头,赌气似的将脖子伸向她,“你杀了我吧!”
有痕寒眸一敛,伸手扼住空青的脖子。
一股大力袭来,空青被扼得差点断气,可她没有挣扎,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有痕,眼泪噗噗地流了下来。
愁生彻底呆了。
三人对峙。
空气里流动的是绝望,是哀伤。
“有客人?”就在这时,重楼提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原本笑颜盈盈的他,在看清屋里的情形后,脸色一变,将食盒往地上一放,走上前来,“有话好好说,何必喊打喊杀?”
有痕手下的力道半分未减。
空青被扼得憋红了脸。
重楼推了愁生一下,亲自去拉有痕,“别动怒!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倾九爷让人把你抓起来。”
有痕的手终于松开。
她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滚!”
愁生将痛哭的空青揽在怀里,表情复杂地看看有痕,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