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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将自己所认为的情况讲解出来后,只见秦玉怀仿若活了过来一般,星目明亮而有神,俊逸非凡。
“这可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秦玉怀苦笑一声,吩咐秦风装好火焰鱼,一起去烟雨楼小酌两杯。
秦风拦住秦玉怀道:“大少爷,秦水怎么办?”
“秦水么?”秦玉怀摸着下巴思索,旋即道:“让他好好睡一晚,明早将他带去收集晨露,一同享用。”
“是,大少爷。”秦风乐呵一笑,跟在秦玉怀身后,奔赴烟雨楼。
……
龙山寺,某厢房内。
楚帝楚仁江与龙山寺住持促膝长谈许久。
两者间摆着一盘围棋。
二人谈话也从围绕着围棋而来。
“皇上,这人之一生,便像这盘围棋。”龙山寺住持慈眉善目,道:“您便似这枚帅,一声令下千千万万人为您而上。”
“慧明主持,朕乃一国之君,此乃应该。”楚帝楚仁江一脸傲气道。
“皇上,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楚河便是禁地。”龙山寺慧明主持捋着长须道。
楚帝楚仁江沉默不言,过了半响才道:“慧明主持所言极是,是朕唐突了。”
二人间的谈话就此沉默,楚帝楚仁江面色阴沉,龙山寺慧明主持一如既往的淡然,丝毫不怕楚帝楚仁江翻脸不认人。
“皇上,皇宫有事发生。”郑提督站在厢房外,向楚帝楚仁江禀报道。
“说!”
楚帝楚仁江沉声道。
“是!”
尽管楚帝楚仁江看不到厢房外的情况,但郑提督还是做足了礼,这才道:“方才皇宫方位凭空炸雷,疑似白虎门位置。”
“什么!”
楚帝楚仁江怒而起身,径直来到厢房外,凝视着郑提督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皇上,臣不敢。”
郑提督下跪,面色诚恳。
楚帝楚仁江背手原地踱步,忽然龙颜大怒,一脚踹翻了郑提督,指着郑提督怒气冲冲呵斥道:“朕要你将赵清捉来,你却回来告诉朕郊外有僵尸出现,还丢下上百具尸体,真是废物啊!”
郑提督敢怒不敢言,对于楚帝楚仁江的做法十分不满,但硬是憋着一股气,啥话也不说。
“而今,白虎门凭空炸雷,你是想来提醒朕命不久矣不成!”楚帝楚仁江一言不合,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晰的五指印出现在郑提督左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作为忠臣,皇帝一句话,便要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可他爱国之心路人皆知,唯独他楚帝楚仁江不晓,便是他乃一国之君,掌掴之痛之辱何其令人生愤。
“朕要你何用!”楚帝楚仁江怒而道:“来人!”
“将郑提督暂时收押!”
郑提督听闻楚帝楚仁江此人,惨然一笑,双眸狠毒的盯着楚帝楚仁江,道:“鄙人郑方玉,为国为民尽忠职守,今日皇上要将臣关押,臣在此立誓,势不再为楚仁江抛头颅洒热血!”
楚帝楚仁江闻言,勃然大怒道:“立即问斩!”
愤而转身进入厢房内。
前来带走郑提督的几人,乃是郑提督的心腹,见到楚帝楚仁江离开后,当下便要放郑提督离去,却被阻止。
“不可,本提督走了之后,尔等该当如何?不可!”郑提督拒绝了几人的好意。
“这等狗皇帝,不配我等弟兄为其卖命。”
“我建议,您被问斩之事只有我等几人知晓,咱就此带走在此的御林军,留这狗皇帝一人在龙山寺,如何?”
“此计可行!”
郑提督想了又想,最终还是下了决定道:“就依你。”
当夜子时,郑提督带领一干手下,上马离开了龙山寺。
万千匹骏马奔腾,扬起的尘土飞扬,滚滚红尘如烟,如此浩大的声势自然是惊动了在龙山寺上的楚帝楚仁江。
留在他身边的,此时只剩下几个太监和婢女。
“造反了!”楚帝楚仁江又气又怒,不断于龙山寺内发泄着内心的愤怒。
“圣上,此乃本寺之物,还望陛下爱护。”
慧明主持出现在楚帝楚仁江身后,道了句阿弥陀佛后,制止了发泄中的楚帝楚仁江。
“老秃驴!朕之事,何时轮到你来管!”
“陛下,我佛慈悲为怀,慧明却愚钝,还请您回宫。”慧明主持下了逐客令后,便有几个持棍僧侣围拢向楚帝楚仁江。
楚帝楚仁江大怒,指着慧明主持半天说不出个字来,最后愤愤然道:“走!回宫!”
失去了御林军的庇护,皇帝和几个太监下了山。
此时,夜半子时,正是阴气最盛之际。
骑马行走在漆黑的道路上,马儿时常低声嘶鸣,这一幕让楚帝楚仁江紧绷着神经,为今之计必须今早赶回帝都。
龙山寺离帝都不远,快马加鞭一两个时辰便可回返。
“驾!”
“驾!”
“驾!”
楚帝楚仁江快马加鞭,带着几个太监,一路上风驰电掣,不敢做丝毫停留。
路上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好在龙山寺楚仁江常来,路途也熟悉。
一路而行,确实不曾发生任何意外,再离帝都不足十里外时,一道黑影忽然从天而降,落在楚帝楚仁江眼前。
尽管天色暗,楚仁江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是谁。
“李青!”
楚帝楚仁江面色铁青,望着眼前两眼通红的李青,浑身颤抖如筛糠,嘴唇哆嗦道:“护驾,护驾……”
御林军离开龙山寺,自然不可能跟几个太监禀报,几个太监并不知晓御林军与楚帝楚仁江闹翻了,当即有一太监上前挥鞭而出,直冲李青面门而去。
“好大的皇威啊!”李青阴笑,声音听起来如同十二月的寒风刺骨,更如指甲挠过玻璃而发出的刺耳声。
这一鞭子还没打中李青,挥鞭的太监已然落马,从他口中不断吐出鲜血,夹杂着破碎的内脏。
楚帝楚仁江见此,不断高呼:“保护朕,把他给我杀了!”
楚帝楚仁江知晓,这并非活着的李青,极有可能便是盛传的僵尸!
剩余的太监和婢女看见眼前一幕,太监为了能够在皇帝面前留下好的一面,好得以在皇宫获得楚帝的赏赐,而婢女则纷纷害怕后退。
楚帝座下的马儿嘶鸣不已,这是李青身上的气息太过厉煞,吓到了马儿。
几个太监上前围住李青,楚帝借机一挥长鞭,狠狠打中马儿的屁股上,‘啪’的一声,马儿嘶鸣,撒腿就跑。
没跑出多远,身后便传来凄厉的嚎叫,吓得楚帝不断挥鞭舞打马儿,望其能够跑得再快一点。
十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直至入眼便能够看到紧闭的帝都大门时,楚帝这才松了口气。
挥鞭的速度更快了,头也不敢回,他生怕一回头便会见到李青的脸,这辈子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张脸。
如此姿态挥鞭,座下的马儿也到了承受得极限,前肢一滑,将楚帝楚仁江摔飞了出去。
马儿更是在地面上重重翻滚了几圈,眼看着进气少出去多,命不久矣了。
然而,楚帝楚仁江摔出去后,不顾浑身疼痛,头发散乱,慌不择路的亡命逃跑。
当他跑到城门下时,李青的身影从半空中一落而下,在地面上留下一双清晰的脚印。
楚帝楚仁江吓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使着劲怕打着城门,更是高呼朕是皇上,速速给朕开门的话语声。
可任凭他如何呼救,除了拍打在大门上传出的重重声响外,无人应答。
早已命丧黄泉,身首异处的李青,奇迹般的复活了,断头处位置完好无损,看不出半点伤口。
此时的李青,尸身成僵,魂成厉鬼,厉魂入僵身,便成了尸煞。
可以说,李青凶厉无比,但他有着生前的记忆,同时又是一具嗜血如命的尸煞。
哪怕是他此刻杀了楚帝楚仁江,他依旧会杀人吸血,因为他是尸煞。
“绝望吧?绝望吧!”李青桀桀阴笑,虽能说话,可四肢僵硬,只能以蹦跳的方式来到楚帝楚仁江身后。
楚帝楚仁江吓得面白如霜,嘴唇直哆嗦,更是吓尿了。
反身靠着朱红色城门,两手拼命乱抓,简直无处安放,双脚更是不断在原地滑动,惊怕的叫喊道:“别过来,你别过来,不是我杀你的,是那个侩子手砍下你的头,不是我,别杀我……”
“来人啊,朕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