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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样说倒也没错,不过,也可以说,他女儿是监视庆尚侯一家的。”萧仲青把剥好了的橘子分一半给赵桓平,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瓣,又继续说道,“有了谢三公子这个联系,庆安王殿下在连家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是不会被发现的,庆尚侯府加入其中,成为援手,与那位小皇叔并肩作战,啧啧啧,真是了不得的计划啊!可话又说回来了,我们之前一直都认为连家在这件大事里充当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可如今这么一看,并不是这么回事,所以”萧仲青摸了摸下巴,很不解的问道,“他们到底是站哪边儿的?”
“萧大人,这件事情恐怕也只有连家家主才能解释清楚。”
“庞参将是知情人,难道不打算稍微透露一点消息给我们?”
“萧大人不要为难末将,有些事情,末将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说出来的。”庞德想了想,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账本,递给了平果,让他转交给赵桓平和萧仲青,“这是这么多年来,庆尚侯府的贪利,除少量留存用于侯府开销,其余皆送到了泉州。”
“经手的人是那位庆尚侯府名义上的嫡长子?”看到庞德点头,萧仲青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账本,挑了挑眉,“两位庆尚侯还真是敛财的高手,这账本若是交给钱昭大人,他非要把账本上所列出的数目都给搜出来才肯罢休呢!”
“王爷!萧大人!”负责搜府的常喜领着一众侍卫,捧了十来个箱子走了进来,看到已经卸过妆容、但仍穿着女装的庞德,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真是我们搜到的东西,请王爷、萧大人过目!”
“好!”赵桓平点点头,让常喜把箱子都打开,指着站起来的庞德,说道,“庞参将,你们自己相互认识一下。”
“是,王爷!”
这边常乐拉着他哥跟庞德聊天,那边萧仲青和赵桓平翻阅新搜查出来的东西,一个箱子装满了银票、一个箱子装满了黄金,侍卫们统计出来了,银票的数额有将近三百万两,黄金一万两。这个数目让萧仲青和赵桓平瞠目结舌,这敛财高手的称号真的要送给庆尚侯府了,整个金陵城的勋贵,都没有他们的这个本事。
“哎,钱大人会很开心看到这些的。”
除此之外,剩下的箱子里面都是庆尚侯收到的信件,以庆安王府居多,不过,不是庆安王殿下的来信,而是庆尚侯那个在庆安王府当差的嫡长子的信件。拆开几封翻阅其中的内容,也多是家常聊天,并没有涉及到那些正在谋划的事情。
“还真是够谨慎的,看来,庆尚侯家的这位少爷也被连家盯住了。”
萧仲青在箱子里扒拉了一会儿,看到了一封与其他书信都不太一样的信件,他拿出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抽出里面的信纸,内容并不是很吸引人,似乎是庆尚侯的一位久不谋面的老朋友寄给他的,就是聊了聊自己的近况。但是引起萧仲青注意的是,这封信用的纸张品种是很名贵的,虽然这一张在这个品类里面不算是上品,但市面上也不是寻常可见的。某些文人墨客为了求这样的纸笺,不惜一掷千金。而庆尚侯爷的这位朋友,可真的是大手笔,那这样的纸笺写信,不客气的说,还真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如何?”赵桓平看到萧仲青一直都在研究一张信笺,凑过来看了看,“这张纸有什么问题?”
“这张纸有问题,写这封信的人,恐怕也有问题。”萧仲青看了看很困惑的赵桓平,笑了笑,说道,“王爷不喜那些所谓的风雅之物,自然是不太清楚。我之前办过一个案子,对这些纸张什么的,有一定的了解,别小看这张纸,可是不便宜的啊!”萧仲青朝着那一箱金子努努嘴,“这张纸的品相不太好,若是再好一些的话,那一箱金子都买不到这样一张纸笺的。我记得陛下的书房里有那么一小盒,是三年前太妃送的生辰礼,陛下一直都没舍得用呢!”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问问庆尚侯爷,这位知名不具、准备进京的老朋友是何许人也!”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启禀王爷、萧大人!”负责在庆尚侯府门口/警/戒/的护卫快步走进正堂;朝着赵桓平和萧仲青一抱拳,“定国公世子梅凡派了长随过来传话。”
“派了长随来传话?”萧仲青看了看赵桓平;好奇的问道,“那他自己呢?他自己怎么不来?”
“长随说;梅世子已经从天牢回定国公府去了。如果王爷和萧大人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今天就不要找他了,明天早晨他会进宫的。”
“确实是没什么紧急的事儿;不过以他那种哪儿有热闹就往哪儿钻的个/性”萧仲青看了一眼穿着女装、花枝招展的庞德;清了清嗓子,说道,“要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估计会后悔好几天呢!不过,听这话里的意思;大概是累惨了,主要还是睡不够的原因。王爷;你是不知道啊,梅凡这个小子;就算是不让他吃饭、不让他喝酒、不让他去看姑娘;这些都没关系,要是让他一晚上不睡觉;那可是要了他的命,估计明早也不会进宫的;怎么也要睡到后天了;大后天能进宫就算不错了。”
“真的?”赵桓平很好奇;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若是他自己,估计三天三夜不合眼,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依然活蹦乱跳、精神百倍。
“可不是嘛,当初我们从嘉禾回金陵的整个路程,他基本上都是睡过来的,就是最后的几天,我们几乎没有合眼,我还好一些,他整天都是强打精神、一副谁惹了他,他就要吃掉谁的架势,弄的整个嘉禾没有人敢招惹他。”
萧仲青把手里的信笺塞回到信封里,没放进原来的箱子里面,而是揣到自己的怀里。他于书画方面没什么造诣,只能看出纸笺的高低贵贱,这字写的怎么样,是哪一种的流派,写字之人有什么样的习惯,他是完全看不出来的,估计他家王爷也看不出来。所以,这种事情需要去问问这方面的专家,比如福庆公公。
“来的人呢?”
“还在外面候着。”
“叫进来回话!
“是,王爷!”护卫站起身来,又行了礼,倒退两步,离开了正堂。
“小凡凡能踏踏实实的回家去补觉,看来在庆尚侯那边是有些进展了,最起码是攻破了庆尚侯的心理防线。我就说像庆尚侯爷这种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就要让小凡凡去对付,他有的是折腾这种人的手段。”
“所谓庆尚侯的心理防线又是什么?”赵桓平挑了挑眉,从萧仲青的头发上拿下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沾来的小羽毛,“前/朝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估计是。”萧仲青点点头,“小凡凡很善于利用人的弱点,尤其是那种想要隐藏起来、不想要被别人知道的弱点。”看着护卫跑出去喊人,萧仲青朝着赵桓平眨眨眼睛,说道,“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梅伯伯是那种用气势就可以压倒别人的人,只要他在场,无论气氛多么的热闹,都会在一瞬间变的很凝重。不要怀疑,王爷,这话不是我说的,是陛下说的,我觉得总觉得很到位、很精准。但小凡凡就不一样了,暗叔说,小凡凡随了已故的定国公夫人,定国公夫人就是喜欢热闹、爱说爱笑的/性/子,她还在世的时候,梅伯伯也不像现在这么严肃、对人这么的冷淡。”
“梅凡的本质,其实跟定国公事一样的,只是两个人的表象看起来有些不同罢了,并没有什么区别。”赵桓平让军士们把这些箱子都收起来,搬到他们的马车上去,这些都是证物,他们要带进宫里好好的研究一下。尤其是这些信笺,说不定会找到一些让他们意想不到的线索。“一旦他认真起来,气势绝不比定国公差,你也说了,他善于利用别人的弱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定国公年轻的时候,和梅凡是一样的。”
“很难想象,梅伯伯居然也有这么跳脱的时候。”萧仲青拉着赵桓平重新坐了回去,“果然青春是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
赵桓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越接触就越觉得他家青儿很可爱,不管是在/朝/堂上严肃的青儿,还是问案时认真的青儿,亦或是平时撒娇耍赖的青儿,还有做饭时热火朝天的青儿,每一面都能成功的吸引他的目光,让他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赵桓平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有了一个可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