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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蓝玉狠狠抓住了他的手,堵在了胸前跳动的位置,声音里有一丝浑浊的气息,
也就一瞬间的事情,蓝玉居然狠狠把眼前的人推开了,转身走出了房间,他逃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但他就是逃了,任何他心甘情愿去做的事,都是他自己的事,
这些不该成为唐平献的负担,他不需要他的感激,在这一刻他甚至害怕他的感激,
因为他要的,从来不是这些,他宁愿永远得不到,他也不愿意在这一刻得到任何东西,
他望着月亮,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脚步声又从身后响起,在他身后停顿了一会,然后他就感觉到了身后有温热的气息袭来,
一双手从身后穿过腰间紧紧抱住了他,他的心跳在瞬间疯狂,他的血液都沸腾了,
但他只是紧紧握着拳头,什么都没做,他什么都不能做,他闭着眼睛,他觉得他们完了,
以前还可以无动于衷,装疯卖傻,但现在呢?明天之后呢?当唐平献这当下感激的情绪过去之后,又该如何面对,再也没办法面对了,
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追随着他的脚步这么久,而如今,好像近在咫尺了,他却怕了,
他跑了,在唐平献甚至都来不及发表一下感想的时候,他却跑了,他不想听,不想听,
当蓝玉出现在金家的时候,真真是把卫未吓了一大跳,“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唐家帮忙?”,
蓝玉自顾倒了杯茶,避重就轻道“弄得差不多了,不需要我帮忙”,
“那干嘛不回蓝家?”,放下茶杯拍上他的肩膀“我是怕你们家金少爷无聊,特意过来看看”,
来给你家少爷解闷来了,注意你的态度,蓝玉用眼神示意他,言归正传,“金大少呢?”,
似乎进门还没看到金勤丰,卫未指了指书房“读书呢?”,蓝玉看了看书房的方向又看了看卫未,读书?这种事还是在确认一遍的好,“读书?”,卫未有些无奈的点点头“这几天一直往书房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卫未竟然一无所知,除了躲你,还能为什么,金勤丰那天之后就一直躲着卫未,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无动于衷他似乎做不到,
这下蓝玉来了,可算是来了个救星,于是乎,当天晚上就拉着蓝玉出去喝酒了,硬是没让卫未跟,但是蓝玉在,卫未也是放心的,于是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家里那么多酒为什么要出来喝?”金勤丰笑笑道“太久没出门了,要不是你来了,我还不知道要被关家里多久呢?”,他当然不会说,因为躲卫未了,一想到卫未,脑袋就有点大,
他并不反感,但恰恰就是这一点让他不知所措,是从哪一天开始的,过分的亲密变成了理所当然,而自己却完全不自知,这才是真正糟糕的地方,
两个人各怀心事,竟然喝着喝着就喝到了半夜,卫未忍了又忍,愣是没坐住,还是要出去接他了,蓝玉看着趴在桌上的金勤丰摇了摇头“就你这酒量还想跟我喝”,
没一会卫未就到了,在蓝玉的意料之中,出门这么久,卫未要是真能在家睡觉,那才见了鬼呢,蓝玉挥了挥手“赶快把你家宝贝少爷带回去,我再喝会”,
背上的金勤丰倒是颇为安分,看来不像小时候那般无赖野蛮了,正想着,背上的人开口了,
嘟囔了两声,没听清他说什么,就这样一路嘟嘟囔囔的回了家,
轻放到床上,给他盖了被子,又开始嘟嘟囔囔,卫未轻轻拔开他额前的发,然后手就顿了,
因为他听到了他的话,他在叫卫未,那一瞬间的感觉说不上是兴奋还是心酸,
他轻轻俯身下来用额头轻轻抵了抵他的额头轻声道“我在,我在这”,
他说“卫未,怎么办?”,酒后吐真言,这是实话,这几天他一直在想的就是这句话,
怎么办?应该怎么办?他心里烦躁及了,他胡乱的伸手乱抓,抓住了卫未的衣领,
狠狠一扯上来就是一口,卫未笑了笑,还是这么粗暴,又咬肩膀,当然痛,但他始终没有吭声,金勤丰松了松嘴,卫未肩膀上的痛觉也慢慢消失了,然后,变成了另外一种感觉,
那是他的唇浅浅的印在了他肩膀上的感觉,一下又一下,这是吻?
卫未的身体瞬间僵硬,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敢推开,不敢回应,好在金勤丰吻了几口以后,脑袋一偏,睡过去了,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睡着的人,脑子有一瞬间是茫然的,
很久,他就这么看着他,却全无睡意,脑袋无比清醒又无比不清醒,
小时候的一幕幕就这么浮现在眼前,从小到大,好像自打他记事起,便一直护着他,
因为身份还是因为什么?不是心里没有过其他的想法,小小的年纪并不懂得何为报恩,
他也有脾气也有情绪,也需要得到大人的爱和关注,金勤丰从小娇惯,整他,闹他,欺负他,
心里就真的没有怨气吗?是有的,肯定是有的,但又是从哪一天开始,一切变成了心甘情愿?
他想不起来了,到底从哪一天开始?从忍让到习惯再到心甘情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但就是这么发生了,有时候也会想,这是不是一种错觉,因为彼此从小孤独,身边唯一的人就是彼此了,他不知道,他很迷茫,但事实是,他已然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金勤丰无意识的翻了一下身,手在床边摸索着什么?
他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他当然知道他在找什么,这个样子的金勤丰让他心里有一股抑制不住想要上前的冲动,他原本伸出了手,却在将要碰触的一瞬间又缩了回去,
他需要再想想,有些东西一旦捅破,他是否真能承受那样的后果,也许对另一个人来说,只是一种习惯罢了,
第41章 41回南鸠门()
谷千草在荒城的日月山庄,芸儿也并没有走远,但是她没有再出现,因为至少他在那里是安全的,而至于自己为什么会留在附近,也许是因为谷千草在这,也许是因为阴如梦在这,
她当然也听说了,阴如梦死了,有时夜深无人之时,她会悄悄到墓旁坐上一阵,
现在的她是自由的,无需再听命于任何人,但同时也是迷茫的,世界很大,却不知该何去何从,虽然是晚上,但还是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土被翻新过了?
果然,当她看见棺材里空空如也的时候,愣了,极度的不安感袭来,这是要出事了?
虽然有些事她不清楚,但有些事却是知道的,她知道之前跟阴如梦合作的人绝不简单,
她还知道,对方手下有个疯狂的巫灵族的年轻人,她帮过找过不少死人或半死不活的人,
她不想再想,但她心里却是明白的,对方在做什么?但愿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这样的可能却很大,她觉得自己没有多伟大,也没有所谓的仁慈可言,她之所以走进了荒城,仅仅是因为这个尸体是阴如梦的,她便不该也不能袖手旁观,
她是敲门的,谷千草开的门,“是你?”,这句话出自谷千草也出自芙天,但谷千草却是一脸的懵,难道不是来找自己?她们竟然认识?芙天看谷千草的样子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她没有多说什么,他本就不必知道,
芸儿把情况大概说了一遍,之后是长久的沉默,没有人说话,阴如梦?巫灵族?
刻意隐藏的伤口好像又被人狠狠扒开,他又会做到什么程度?跟柳若一样,还是更甚,
没有人能知道,但这绝不是一件好事,也绝不是简单的事,
芙天睡不着,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再来一次会如何?她无法想像,又会不会连累无辜的人,无辜的人,那些生来就无辜的人,那些从来没有犯过错的人,他们又会承受怎样的结果,
一件大衣披了下来,南昱枫连同大衣一起把整个人圈进了怀里,“别担心”,他只能这么说,
因为除了这么自我安慰,再也没有其他可以让她放心的语言,芙天有些疲惫了,如果阴如梦死而复生,自己会怎样?北荒山上的族人又会怎样?烛龙之泪又能撑多久?她觉得是不是应该回去了,烛龙之泪在她身上,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想的那样,那么她必须把烛龙之泪带回去,
烛龙之泪就像一个屋檐,能让他们暂时躲避风雨,她在屋檐下,可她的族人不在,她以为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