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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想固执地再等下去,可到底是有孕在身的人了,却也不敢太过任性,当下便关了灯,惴惴不安地闭上了眼睛。
有古风古乐陪在身边,按常理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不测,可是,我仍然忍不住地忧虑,害怕。一闭上眼睛,便是他被手足兄弟疯狂追杀的血腥场面。我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唯一的一部电话机却在书房,如此夜深人静,我又怎敢去骚扰了乔姨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我刚一起床,便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酸疼,整个人跟在梦中被人毒打了一顿似的。
草草地吃过早餐后,我鼓起勇气问乔姨能不能去书房给沈奕可打个电话,果然不出所料,乔姨立刻断然拒绝:“不能,我们这里的电话是联络事情的内线,除了阿可和我,任何人都不能随便用,明白吗?”
“可是,我担心大少。”
乔姨瞪了我一眼,说:“只要你不缠着他,他肯定就会没事。”
我只好悻悻地走到院子里,百无聊赖地坐在藤椅上,开始消磨时间。洛英也不打扰我,只坐在一边一颗一接颗地剥着毛豆。
第八十七章()
晨起的朝阳渐渐褪却水一样的凉意,变的温热且慵懒起来。因为一夜没有休息好,我靠在藤椅后背上便开始昏昏欲睡。
突然,崔律师带着一个身材高大,衣着考究,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此人,便是去年古宅除夕聚餐的时候,令刘小月方寸大乱,惊慌失措的那个台湾男人。
洛英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请他们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而早已闻讯赶来的乔姨,也笑容可掬地送来了一壶清香怡人的菊花茶。她殷勤地为客人斟满了茶,歉疚地说:“冷先生,真抱歉,大少晚上才能回来。”
中年男人礼貌地扶住茶杯,操着一口浓厚的台湾口音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他。”
我正在暗自思忖他和刘小月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个台湾人却已经把惊为天人的目光直勾勾地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如此静谧而又慵懒的午后,我倾泻着一头流水似的顺直长发,穿着一套纯白色的普通家居服,慵懒地蜷缩在藤椅上,的确是一处不加修饰,天然雕琢的诱人风景。所以,我并不责怪台湾男人的唐突和无礼,毕竟,爱美之心,不过是人的一种天性而已。
但乔姨却有点不高兴了,他咳嗽了一声说:“冷秘书,喝茶,喝茶。”
台湾男人猛然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一下,赶紧端起茶杯盖住了自己那张略显失态的脸。
乔姨和崔律师互看了一眼,一时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化解尴尬?我一看气氛有点僵,便轻盈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落落大方地说:“先生既然远道而来,不妨尝一尝我们这偏远山庄自制的糕点吧,我相信,你肯定会喜欢的。”
台湾男人兀自涨红着脸,语无伦次地说:“谢谢,谢谢小姐的好意了。
洛英会意,转身就向厨房走去了。
我替他斟满了茶水,微笑着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西,是大少的女人。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从来没想到,此生,我也会用这个曾经特别抵触的称谓介绍自己,我更没想到,当我如此介绍自己的时候,竟是如此的自然和从容。原来,爱到了极致,什么名分呀,地位呀,统统只是可有可无的过眼浮云。
台湾男人似乎被我这样的直白吓住了,愣了一会,方才轻舒了一口气,语气诚恳地说:“何小姐如此美貌,恐怕也只有大少那样的人中之龙才配拥有。我叫冷远墨,是光明集团的负责人,认识你很高兴。”
说着,礼貌地伸出手,轻轻地和我的手掌触碰了一下,然后,便犹如被烈火灼伤了一样,又飞快地收了回去。
我又帮他斟满了茶,故作随意地问:“冷先生,大少晚上才能回来,这期间,我们可以聊聊天吗?”
冷远墨说:“当然可以。何小姐想聊些什么?”
“不瞒冷先生,我其实已经见过你一次了。”
“哦,什么时候?”
“冷先生还记得古宅的除夕晚宴吗?我就是在那儿见到你的。”
冷远墨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你呀。”
我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说:“那是因为,冷先生一直在注视一个叫刘小月的美人。”
冷远墨怔了怔,说:“刘小月?哦,原来这才是她真实的名字呀?我还以为她本名就叫月儿呢。”
“月儿?那应该是你对她的昵称吧,冷先生,我很好奇,你远在台湾,她在大陆,你们两个怎么会认识的呢?”
冷远墨“呵呵”一笑说:“实不相瞒,我千里迢迢地来到大陆,名义是为了拓展业务,而实际上却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伯乐和恩人而来的,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认识了月儿。”
我饶有兴趣地问:“寻找伯乐和恩人?冷先生,反正也是消磨时间,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呢?”
这时,落英已经端来一盘琳琅满目,色彩各异的糕点,冷远墨一口气吃了三块后,这才缓缓地给我们打开了一段尘封的岁月。
十年前,冷远墨还只是台湾光明集团里面的一个普通的小秘书,顶头上司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副总李阳。每日里,冷远墨既要帮他处理公务又要帮他料理私事,稍有差错就会被骂的狗血淋头。冷远墨虽然是寒门走出来的苦孩子,但好歹也是位心怀大志的高材生,应聘进光明本来是慕名而来,想着在大企业会有大展拳脚的空间和机会,没想到一身本领无用之地不说,还像个小媳妇似的处处收到挤兑,简直憋屈死了。
正当他想要一走了之的时候,光明集团迎来了一次大扩展,老总刘莽贵想在原来的基础上把业务涉足到房地产,并计划和业内的一些知名企业强强联手。共同把这个事业壮大起来。
这个消息一公开,每天来光明寻求合作的各路神仙那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或巧舌如簧,或口若悬河,或机智灵动,或沉稳大气。接待室每天都是人满为患,为了彰显大企业的礼貌周到,当然更是为了不得罪这些颇有些背景的商界权贵们,公司派出了大量接待人员,像冷远墨这样无足轻重的小秘书,自然也被临时调动,派到接待室端茶送水来了。
那天上午,接待室里突然进来了一个二十岁不到,面容略显稚嫩的年青人,不同于那些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三人一伙五人一团的业界精英们,他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色体恤棕色休闲裤,而脚上,更是漫不经心地穿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这家伙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刚从公园晨跑完毕突然心血来潮跑到这里观赏起热闹来了。
那一刻,接待室里就像被按了暂停按钮似的,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好奇地转过头,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那青年人虽然孤单单的一个人,但身后却仿佛排列着千军万马一样,那股强大而又冷咧的气势,简直令人不敢直视。
他往前又走了一步,堪称绝色的脸庞迎着骄阳的金辉,俊美的令在场的几位女招待差点晕倒了过去。
但这个场合确实是严肃而残酷的,青年虽然仪表不凡,气场强大,经过最初的惊艳过后,就开始遭遇频频的白眼和漠视了。也难怪,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这厮都不象来角逐生意的。
几个女招待虽然怦然心动但毕竟都是工作几年的职业女性了,自然知道这种场所可不是媚眼飘飞垂钓帅哥的最佳时机。眼下最当紧的,就是服侍好眼前的这些经理和副总,若被这些天之骄子看中了,那乌鸦变凤凰的梦想就不仅仅只是传说了。
事实上,女孩们的这种心态男招待们其实更加强烈,期望着贵人相助飞黄腾达,是所有追梦者的共同的心声。因此,行单影只仿佛是到此一游的青年就这样被冷落了下来,他倒也不在乎,自己找到一个地方,悠然地坐了下来。
眼看着一个小时都过去了,还是没有人去招待那个年青人,而他呢,不急不躁,就那样笃定而又沉稳地坐在那里,就跟一个等待着臣子们前去朝拜的王一样。那一刻,冷远墨突然就被那么独特而又另类的他深深吸引了,他倒了杯水,走过去放到他的面前,礼貌地说:“先生,请喝水。”
年青人漫不经心地问:“别人都不愿理我?你为什么要和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