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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小孩子了——!?本小爷大着呢!!把你们家招牌的小倌们都给爷叫出来伺候!!爷给钱全买了——!!!”
这种话用稚气的声音说出来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周围围观的和不远处桌子坐着的人听到全都笑了起来。
钟承止三人正在下楼,正好听到这一声吆喝,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灯红酒绿之地总是免不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也没想着看热闹,正准备从人群里穿过出门去。
“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知道小爷我是谁请来的吗!?昨日还毕恭毕敬的,今日就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对吧!?可别当小爷我一个人就是好欺负的——!!”
说罢,听到武器出鞘的声音,围观的立刻笑不出来了,慌忙闪开,有些人还尖叫了起来。om这么突然乱作一团,钟承止他们相反不好走了。
人群中间的果然就是个半大小子,眉目清秀,虽然稚气未脱,但五官比寻常人略深邃,看起来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说是小孩子也不为过,正拿着一把刀四处乱挥。不过看得出是挥着唬人的,并未想故意伤人,不然应是早砍到人了。但是一把寒光铁刃在这挥来挥去,给一般人看着也够心惊胆颤的,全都往边上躲远了。而酒店那似乎是老鸨的中年妇人,见着这情况不对,赶快叫了两个身体结实拿着棒子的大块头侍卫来收拾场子。
这两侍卫赶来不出手还好,这小孩只是在吓唬人。结果一出手,这小孩还真过起招来,竟然和这两个侍卫打得还不分高下。但也不是过招得多认真,一边打一边还在到处窜,继续乱唬着旁边的人,然后一刀砍到钟承止身前。
钟承止抱着手臂站着没动,眼睛都没眨一下。景曲一手就抓住了这个小孩拿刀的手腕。然后把小孩往一边甩了去。当然景曲未用力气,这个小孩只是退了几步,坐到地上。
两个大块头侍卫立刻跑过来拿棒子压制住这小孩,这时这小孩才正眼看了看钟承止几人。
而钟承止三人没当是回事,正转身准备往门口走。
“站住!”小孩坐在地上大声喊道。
钟承止三人依然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小孩拿刀弹起两个侍卫的棒子,两个侍卫竟然没压制住。小孩立刻爬起挥刀就往钟承止方向冲过去。
景曲转身,又出手抓住了这小孩,像个小玩意似的轻轻往后一扔。这次稍加力,小孩的手立刻放开,刀落下,人直接就坐地上去了。
钟承止这才转身低头望着小孩,问道:“恩?你是说我们?”
“你!就是你!”
小孩站起身来,也不拿地上的刀,叉腰站在钟承止面前,个头没到钟承止肩膀。抬着头,左边看看,右边又看看,然后猛一点头,对着钟承止一指:
“就是你!”
接着小孩手指着钟承止,转头对着后面的老鸨大声喊道:
“老太婆——!!这是你们店的小倌吧!?小爷我就要这个——!给爷我陪酒作乐!外面也成!最好给爷进去开个上房去——!!!”
“”
“”
整个一楼沉静了一瞬。
老鸨反应过来,赶快走过来,两个拿棒的侍卫也跟在后面。
“哎呦~小少爷啊~这可不是我们的小倌,人是来吃饭的客官。您别闹了~我给您进去开个房去,阿~”老鸨一幅哄小孩的口吻,就差最后加个‘乖’了。
钟承止对小孩笑了笑,拍了拍其脑袋示意告别,没有多说,三人转头又往外走。
“等”小孩正准备又叫。
这时从外面进来两个人。
“小虎少爷,怎么回事?受欺负了?”其中一人看着小孩的刀在地上,转头问道。
老鸨最明人情世故,明白这小孩定不是寻常人,便赶赔笑快说:
“没没没,哪有受欺负,一点小误会而已~这不是怕小孩不懂事,若是随便就放进烟花之地,被家里人来店里训斥怎么能放小孩入内,我们不也难做嘛~您说是~吧~?二位公子~这有人带着要进去,我们可是欢迎欢迎啊~!”还一边兰花指弹着手绢往进来的两个人身上上拍下拍。
“胡说——!我就是被欺负了!”小孩立刻反驳。
老鸨听了着急起来,这进来两人一看也是带功夫的,就怕生事开打了,赶快说:“哎呦~小少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您看啊”
老鸨一堆啰啰嗦嗦的解释还没说几个字,就被小孩打断道:
“我就是被欺负了!是被他们!”
小孩手一指,伸向钟承止、成渊和景曲三人。
“他们仨壮着自己身强力大的,三个大人一起欺负我一小孩儿!好意思!看我手腕!”
小孩说着把手腕往进来的两人面前一伸,刚刚被景曲抓的两处都有红红的痕迹。
“”
“”
一楼又沉静了。
老鸨不说活了,偷偷挥手给两个侍卫打了个手势。两个侍卫趁着人都看着小孩与钟承止三人赶快退了回去。
钟承止三人还没走出门外,被这么一说,只能转身回头。
“”
三人看着小孩和那刚进来的两人,都未说话,钟承止眼里绿光轻闪即逝。
刚进来的那两人,穿的衣服是一个款一个料,只是颜色不同,一人是银衣蓝边,一人是蓝衣银边。
银衣蓝边之人持蓝鞘剑,剑鞘上镶螺钿玉石,缤光流彩。与衣裳不可谓不配。
蓝衣银边之人持银铁扇,扇开阖如月花绽放,寒光旋彩。与气势不可谓不合。
原来正是那日披靡擂台上的明骚闷骚:水中花镜中月——王小里与王小川。
51。一对一()
银衣蓝剑水中月走上前一步:“三位兄台,看起来都是端方气度之人,为何欺负一小孩子。om即便小孩子多有不明事理之处,但毕竟童心未泯,多爱玩闹,身为大人不应该多多谦让而处之,以身作教吗,何必这般恃强凌弱还打伤于人。”水中月的废话依然多。
蓝衣银扇镜中花走上前一步:“”只摆了个姿势,扇子一挥,未说话。果然依然是闷骚。
钟承止笑而未言,觉得这对水中月镜中花去哪个勾栏开个节目估计也能活得下去。
“就是,你们仨这么欺负我,想一走了之!?知道这两位是谁吗??以为你们走得掉吗——?”
“”
钟承止三人依然没说话。
景曲一向雕塑,成渊摆着看热闹呢,钟承止则是想着真是送上门来的枕头,还送得这般有意思。
小孩儿见三人都不说话,倒是更得劲了:
“怎么?怕了?这正是江湖大——大——有名的水中月,还有披靡榜上第四的——镜中花!!”
周围有些人唏嘘起来,楼梯上也站着人围观了,看来这一楼的人都准备着看热闹呢。
小孩看着这气势也越来越得意,噼里啪啦地继续说:
“哼,你们想全身而退,可没有那么容易!不然还有没有王法了!今日不给爷我个交代别想就这么走了!你们可得好好赔偿小爷我的!不然这镜中花水中月定是不会饶了你们!我晾你们总不会是披靡榜第一吧?!总不会自认可以打倒披靡榜第四的镜中花吧?!水中月这次若不是”
“你想我们如何赔你?”
见小孩噼里啪啦没完,钟承止只好打断,饶有兴致地问着。头轻轻一动,眼帘轻眨,给了小孩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与眼神。
“咳咳,哼”小孩看着钟承止这一动作,脸稍有点红了起来,掩饰着低头咳了咳。然后抬起头放低了音量,略带着点害羞说道:
“小爷我这人好说话,你到里面开个房陪爷我喝喝酒做做乐,把爷我伺候舒服了,就算了。”
钟承止低头看着小孩笑了一笑:“如若我不愿呢?”
小孩眉头一皱,没了刚才那害羞的表情,又大声说道:“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镜中花!!水中月!!上!”
镜中花水中月各持扇持剑上前。
“等等。”钟承止面带微笑地柔声说道。
“怎么!怕了?!”小孩又在后面叫。
“这么直接打容易伤到旁人,干脆我们一对一如何?”钟承止依然笑着回答。
“一对一你们三个大人,我们这才两大人一小孩,不公平——!!”小孩看了眼成渊,他知道景曲的厉害,感觉成渊应该也带着功夫,而估计钟承止只是个纯书生。万一这镜中花水中月打不过成渊、景曲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