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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承止不禁有些奇怪,这做事的方式……也太不讲究了。想对付轻而易举,下命令之人究竟意图为何?
雷峰塔从下往上每层逐层变小,四楼已比二楼小了不少,加上地上倒落的人与物,没多少立足之处。六个人站在一起,沉默一片。
昏暗的绿光中几人全是蹙眉不语,面带疑惑……因为,五楼也有人。但除了重涵,其他人都能分明地感觉到,五楼这人气息很弱,弱到……甚至不像一个健康的寻常人。
钟承止说道:“这应就是控者,抓活的好问话。”
景曲点点头:“那我先上去看看。”
景曲抽出屈刃,缓步走上楼梯进入五楼。成渊也抽出剑站在钟承止身旁,卫书水走到楼梯半腰严正以待,本湛大师却好像在四处张望。
而重涵,把钟承止手紧紧握着,他明白其他人都能感到异况,只有自己不行,于是努力在分辨这种气息的差异,又忍不住时不时看钟承止几眼。
所有人安静等待。
楼上传来说话的声音,但听得不甚清楚。
接着卫书水帮景曲传话:“都上去。”
其他人看了眼钟承止,钟承止点点头。正准备上楼,钟承止又小声道:“在楼上都离我近点,一定尽量靠紧。”说着转头看向重涵,“要长苑也是。”
长苑似乎惯于隐身,方才在湖边还帮着打斗,一进到塔内又消失不见。重涵不明钟承止意图,但立刻在黑暗中说道:“长苑,靠紧点。”
长苑突而出现,所有人一起上了五楼。
五楼更加狭窄,八个门洞透入的月光不足以照亮任何东西。
但黑暗中,一眼就知控者在哪……
一个蜷缩矮小的身形坐在正对净慈寺的门洞口,挡住了本就微弱的月光。风卷着其衣裳与发丝乱飘,好像随时都能将此人吹落塔下。
钟承止走到景曲身侧,看着这佝偻的人影。
其他人紧围在钟承止旁边站好。钟承止放开了牵着重涵的手,伸进了衣服,而握着斩鬼剑的那只手似乎在摇动。
钟承止对门洞口的人问道:“一定要我上来是何意?”
楼上就一人,景曲完全能抓了直接走。于是钟承止判断景曲要自己上来,定是因为此人威胁说,不上来就跳下去。
这人缓缓转过身来,对着钟承止。斩鬼剑微弱的绿光隐隐照亮了其面容。沟壑纵横的皱纹,苍老得好似已入尘土。
钟承止蹙起眉头,顿了一会:“……婉莹爹?为何成这副模样?难道你还有鬼玉?为何在此?”
“呵……呵呵……”婉莹爹发出细微而幽怨的声音,“还有鬼玉又有何用……”
突然!婉萤爹骸骨一般的手直指钟承止,喊起刺耳暴吼:“青儿已被你杀死了!杀死了——!你这个恶鬼!恶鬼——!”
钟承止眉头更紧,不自禁地瞥了眼重涵。重涵却轻轻搭住钟承止的腰。
婉莹爹站起来往钟承止走近了几步。景曲抬起手,屈刃直指婉莹爹。
婉莹爹走到屈刃前便停了下来,再次吼道:“你真以为你在救人?!哈哈哈哈……”婉莹爹猛然张开如柴双臂……
啊啊啊啊啊——!!
楼下顿时传来数百人呐喊冲锋的声响。那些被控制之人好像又齐齐朝别的方向边喊边奔去。
婉萤爹的双目似乎在绿色微光中凸暴而出:“你在哪就是灾难!别以为你们是在拯救苍生!一切就是你们带来的!没有你们又如何会有这世间的不平?!没有你!没有你这恶鬼!青儿如何会死——!你!去死——吧——!”
婉莹爹张开的双臂突然投下一物……
轰——!!
下玄月下,一声巨响,雷峰塔五楼火光突起,从八个门洞喷爆直出。滚滚浓烟,木廓瓦石片片破裂。
暗夜中,碎块黑尘与一道绿光从塔顶飞坠……
……
作者有话要说: 嗯……雷峰塔古代是佛塔,和现在那个本朝产物会有区别哈。文里按佛塔的一般规制写。
话说……不是最近看完的,而是一路跟下来的同学,还记得婉萤爹吗……_:з」∠_
第154章 其他事()
重涵并不明发生何事; 在火光暴起的瞬间; 只见眼前绿光一闪; 好像把一切阻隔。接着所有人被冲出了雷峰塔; 但却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所围绕; 在空中缓缓坠到雷峰塔三楼附近。屏障突然消失; 景曲抓住了钟承止,长苑抱住重涵; 几人在雷峰塔上踏了几步,安然落到了地面。
而雷锋塔五楼; 依然在燃烧。
长苑放重涵下来; 重涵顿时意识到方才发生的事情; 赶快朝钟承止跑去。
景曲手臂里抱着的钟承止已昏睡不醒,手中斩鬼剑掉落到地上。重涵赶快拾起斩鬼剑; 焦急地对景曲问道:“这……怎么回事?为何会昏迷?”
景曲皱了皱眉头,重涵居然能拿得起斩鬼剑……景曲顿了会,回道:“不该由着他胡来,我的错。去净慈寺。”
一行人踏着狼藉满目的泥草地; 向净慈寺走去。重涵边走边侧着身子不停看钟承止,黑毛不知从哪跑过来也跟在后面。
净慈寺门口围堵成人墙的受控制之人此时全部回复了意识; 莫名其妙地互相对望。但自己手中的武器、附近地上的尸体与重伤的人又让他们生出了惊讶与恐惧。
山门殿那临时修起的大门早已又被损坏。门口堵着一群僧人不让那些受控制之人进入,但见到景曲一行,则自觉让开了道路。
曹一木正在院子里,迎了过来。
成渊说道:“解药还有少许剩余,给外面人喝。没有喝解药的; 全部绑起来。另外着人赶快扑灭雷峰塔顶的火。”
曹一木颔首,交代了一些僧人与临帮人去办事。
成渊看了看昏睡的钟承止,又对曹一木说道:“其他事待明日吧,先准备几个房间休息。”
这时,山门外传来浩荡的脚步声,又来了几百僧人与临帮那些船工打扮的人,加上原本受控制之人,千余人将净慈寺内外挤得满满的。其中一位僧人举着火把进到院子来,对曹一木见礼:“堂主。”
曹一木:“先环守在侧,稍后定夺。”
临帮的人受曹一木调遣分了班,在净慈寺四周守卫与巡逻,还有部分人拿着灭火工具去雷峰塔五楼灭火。先前受控制而没喝解药的人,又被绑成粽子在院子外坐了一大片。绳子都不够用,只能两人捆到一起。
已入深夜,加上一晚的骚乱,那些香客此时不敢离开净慈寺,不少小孩还在哭闹。即便这些香客里有一些富贵人家的女眷,可净慈寺没这么多房间能容纳人,只能让这些香客先呆在大雄宝殿内。
僧人是日中一食,但今日不同寻常,曹一木交代人去熬粥分给众人吃,又在院子里放了几个火炉,供人烘干打湿的衣裳。幸亏江南过了立夏,夜晚未至寒冷,不然更是惨淡。曹一木也派了人再去临安城查看,果然城门仍旧紧闭,城内毫无声息,城门口堆积了不少人。城外不多的几家酒肆全都挤满了无法进城回家的百姓。
钟承止他们被特地安排了三间尊客寮。其他禅房与空寮房则被受伤人占得满满的。本湛大师一进寺院就又去给受伤人包扎疗伤,成渊与卫书水则同曹一木去商量安排些许事情。
景曲将钟承止放到尊客寮内的榻上,把了把脉后,皱起眉头疑惑地瞥了眼在一旁的重涵。重涵正坐在床边十分焦急地看着昏睡的钟承止,没注意到景曲目光。
景曲起身将斩鬼剑归鞘,把剑柄上鬼玉取下。但鬼玉在景曲手中没有如在钟承止手中变形,取下即是同在斩鬼剑上一样薄薄扁扁的一片。景曲找僧人要了绳子,绑好鬼玉重新挂到钟承止脖子上,对重涵说道:“千万叮嘱他,三月内绝不可再用阵,不然定不会再如今日这般侥幸,小阵亦不可。三月内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万万不可再乱来。”
重涵不太明白,又有些明白,点了点头。
景曲接着站起身对某个方向说道:“夜里长苑不可在室内。”
长苑自知不是景曲对手,现形而出。将重涵的行囊放在了桌子上。
重涵与钟承止都是一身泥,其他人也都是浑身透湿。不过重涵的行囊是魏老用油布包的,内里的东西并未湿。
寺院的浴堂没有热水,景曲找僧人烧了热水与重涵一起给钟承止擦洗了一番。重涵又去把自己沐浴干净换了身衣裳。
走出浴堂,院子里飘出阵阵米粥的清香。寺院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