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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承止的伤其实还没完全痊愈,两日在硬木板上睡得甚是难受,娇生惯养的重涵更是如此,两人疲倦地回到重府,大吃一顿早早休息。第二日又如第一场一样去排队入场,两日后再出来。如此连考三场磨成鬼,全考完回家两人都蒙头大睡了一整天,睡醒起来吃了再继续睡。
等到再翌日早上睁开眼睛,重涵躺在床上,清醒过来。突然意识到,只要会试不落榜,自己十几年不断的读书背书就终于到了个头。虽然学海无涯,而且中了进士入了翰林当个庶常干的还是做学的事儿。但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哭着闹着也被强迫着看书识字写字了,也不会像在国子监时那样,一月三十天,二十七天全在读书背书,实在是枯燥得紧,所以每次难得出来才会经常玩得胡闹。自己活了十八年居然几乎大部分时候都是书书书,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殊不知道等到了以后某日才发现,原来年少只有读书与玩闹的时候才是一生中最轻快的时光。
会试放榜时间较长,二月十八考完要到三月初五放榜,这之前简直就叫就无事可做,怎能不胡乱玩一场。
重涵想到钟承止来京城这么些天都没出去逛过,决定要好好一尽地主之谊,于是穿戴梳整好便往钟承止的跨院跑去。
钟承止早上起来又在院子里做练功的早课,看来这身功夫也确非平白而来。重涵自从病好了后,对于武功就疏于练习,见到此不禁觉得自己也需要补补功课。
当然,那定不是近几日的事。
重涵过去一把搂住钟承止的肩膀,乱了他的步子,就把钟承止拖到屋里去换衣服,然后招呼魏老准备马车出门。
京城沿着御水河的临水道,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酒家客栈茶馆和商店,然后从临水道往东边延伸的数条小道,还有沿着运河的两岸又是各种小店,繁华热闹。
运河一年间日日不间断把江南的粮食物资送往京城,从天色刚明,水上船只就已鱼贯交错。船上和岸边,吆喝的,停靠的,拉纤的,搬运的,人声鼎沸,生机勃勃。而御水河只负责运送少数水道入宫的东西,多半作用是景观,便相对安静,时而有一些小舟轻泛,波光粼粼。
临水道上以及从临水道向东伸出的小道里的店家,越往北靠近内城便越雅致安静,越往南靠近运河的便越地气喧闹,各都有一番风味。
重涵和钟承止景曲在靠近运河附近的临水道段下车,便要车夫把马车驶到临水道北边附近去等。自己带着钟承止沿着临水道从南往北逛了起来。
南边的店小而杂,路上还有推着车叫卖的,摆个摊解命的,以及不少街头艺人,说书的,唱曲的,耍杂耍的。钟承止十分有兴趣,几乎每个店都要进去瞧一瞧,看到卖小吃的便要去买,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重涵则跟在旁边充当付银子的以及向导,给他一路介绍各种风土民情。而景曲几乎就是个搬运,硕大的个子拿着还来不及吃的糖葫芦和大包子,实在有些喜感。
一路走到北边靠近内城的御水河岸边,此处已经十分清雅,可以看到内城城墙内的深宅大院露出些许屋顶和树冠。于是寻常百姓便不会随便跑来,没有多少行人,也整理得十分干净,岸边种着株株柳树,树下还有几个石头长凳。
重涵本想找处酒家吃饭,钟承止指了指景曲抱着的一大堆吃的,表示这已经足够当午饭了。
此时已近三月,春暖初显,又是大好晴天。三人便在岸边长凳上坐下,消灭这一堆没吃完的东西。什么猪羊荷包,烧肉干脯,煎饼,香糕,还有梅汁,粉羹
景曲拿得十分稳,这些汤汤水水的加其他一大堆东西,居然滴毫未洒,半点未漏。重涵觉得与这大个子比起来,街上那些耍杂耍的真是弱爆了。
钟承止每样都要吃,觉得太多吃不完的便往重涵口里塞,或者分一些给景曲,三人花了好一会才把这一路买的吃食全吃完。钟承止已经撑得不想动了,石头长凳又无背靠,便往重涵肩上一靠,闭目养神。
河风在午后的阳光下暖暖摇摆着柳絮,重涵见此便干脆转过身,在长凳上跨坐,双手把钟承止搂到怀里靠着。
此时重涵对自己心意已经非常明了,低头看着怀中钟承止的耳背,侧颊,和些许露出的锁骨,只觉得想随便往哪就吻下去,或者哪里都吻一遍。身体某处起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反应,但又不敢下手。尤其景曲还一动不动笔直地坐在不远的另个长凳上。只能低头轻轻地在钟承止耳边说:
114。入船舱()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队伍最前有一队步兵,中间一人举着萧字大旗,大旗后萧将军带着一文一武两名副手骑马领在大军最前方。后面跟着一些马车,看来战俘都是坐马车带回的,可见皆不是寻常身份。再其后是骑兵,最后是步兵与辎重。
官道两旁等着的游人都纷纷上前;伸着脑袋往军队的方向看,等着一睹将军风采。
钟承止也走到重涵几人身旁,双臂抱起,双目死死地盯着队伍过来的方向。
萧字大旗的轮廓逐渐变大,旁边的人开始高喊,呼着萧将军,重将军,大华万岁混着越来越响的军队脚步声,整条道上都嘈杂一片,欢呼声声。
远远可以看到萧将军萧正背脊直立地坐在马上,目不斜视,握着马缰笔直往前走。
钟承止眼里亮起一丝绿火,慢慢地旋转闪着暗暗的光晕。
至萧正走到离钟承止他们百步不足,周围的喊声也越来越大,有人往道路中间靠近,想离军队近一点。突然萧正似乎感觉到什么,头猛一转,向着钟承止一行人目光如炬地望来,左右在几人身上扫了下,最后目光落到了重涵身上。
然后见萧正和左边马上的副将说了几句,指了指重涵的方向,再一拉缰绳,两人离开队伍朝着重涵几人驾来,停到路边上,下马落地。周围本在欢呼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又不敢太过靠近。
而同将军一起过来的另一人正是作为副将一起出征的重涵大哥――重熔。
“涵儿是提前回京参加春闱的吧,看家里来信说过了。”重熔对着重涵说道。
重涵郑重地对着萧正施礼,又对自己大哥略见了小礼。其他几人也跟着对两位将军施礼。
“涵儿见过萧叔叔,还有大哥好。今儿正往京城赶,得知萧叔叔正好今日凯旋归京,便在此处等候,迎接萧叔叔凯旋。能赶在入京之前给萧叔叔问个好,以免回京后就要准备春闱错过。”
萧正一抹胡子,浑厚深沉的声音响起:“恩,如未记错,涵儿已就快是弱冠之年,往后便是大人了。这次定要考个好成绩,为我大华效力。”
萧正转头看了看旁边几人,又回头对重涵说:“你们的马车跟在队里吧,免得一会封门要晚上才能进去了。”
重涵施礼谢过,萧正便回了军队队伍最前面。
重熔摸了下重涵的头,笑了一下说:“跟着队里走,回去再说。”说完便也回了队伍。
“哈哈果然被你猜到,这下我们能混在队里进京了。”萧正一走远,刚刚端端正正站得笔直施礼的几人顿时没了正形。
“我猜得没错吧,哈哈。”重涵一脸得意地回道。
“一会可要帮我看看,哪家姑娘漂亮。”张海云继续打趣着。
“别最后如韩玉,看上了是霞凌阁的红牌。”重涵把张海云肩膀一搂,瞥着韩玉说道。
张海云手臂一抱,也看着韩玉说:
“霞凌阁又如何,哥我一样娶。”
重涵假装苦恼的表情:“你要娶,人姑娘还不嫁呢,一个韩玉就够了,别再来一个了,我和章明可是受不住了。”
韩玉一脸不爽地看着在调侃自己的重涵和张海云,打闹了起来。
几人玩玩笑笑了几句,一会便各自回了马车,跟进了军队队伍的马车部分里。
钟承止拿重涵当枕头舒舒服服睡了几乎整整一上午,此时已经睡意全无精神抖擞,进了马车就开始和重涵闲聊起来:
“萧将军和重将军看起来人都不错。”
重涵点点头:“萧将军是难得的正人君子,只是现在国泰民安四海平定,武将能有作为处不多,加上本朝重文轻武,听我爹说早些年也有颇多不公之事,我哥先也颇受打压,只带两千兵回京,也是怕朝中有人想得太多。”
“所以你爹从小便培养你从文?”钟承止随意